彭广梅心头一颤,头皮一阵阵发麻,只好走了过来。
“余冲,怎么啦,我受伤的时候,她照顾我可是无微不至的,你不替我感谢她就算了,怎么反而呵斥她啊?”
杨婉兮嗔怪地瞪了余冲一眼,拉起彭广梅的手,进了别墅,在大厅里坐下。
可余冲冷哼一声道:“我要为你疗伤,她老是阻挡我,浪费我的时间。”
“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去你的,你可别吓唬人家小姑娘。”杨婉兮护着她。
“反正我就得惩罚她一下,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好歹。”余冲不依不饶说道:
“这样吧,罚你两项。一,从此摘下口罩;二,等我想想。”
余冲说着,赫然掀开衣服,右手伸向腹部,一阵揉搓,一会儿就拿捏出一颗“济公丸”。
当着两美女的面,当众搓污垢?
“还不快点摘下口罩?”
彭广梅目瞪口呆地瞧着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相不错,心底却是如此之渣渣。
但,这还没完,下一秒,更让她惊得无以复加,简直让自己呕吐了。
“还有,第二项惩罚就是,吃下我这块污垢丸。”
什么?
污垢丸!!!
这家伙,真是没得救了。
第一,自己脸上长有胎记,他还要人家摘下口罩,他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儿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吗。
第二,在医院里,她阻止他的行为,她也是为了杨小姐好,可他好坏根本就不懂得分辨。
第三,他就是个垃圾,惩罚自己,还要自己吃他身上的污垢。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这个胎记,老娘不治了。
彭广梅感到无比憋屈,呼啦站起,一颗眼泪滑落道:“我知道我长得丑,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我这次来,原本就是要你帮我祛除脸上的胎记的,现在不要也罢,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
说话之间,彭广梅迈开脚步就要走出去,却被杨婉兮一把拉住。
“广梅,你不用管他,这里是我的家。”杨婉兮扑哧一笑,她立马就知道余冲的意思,这家伙,也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啪!
彭广梅的口罩突然被余冲掀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双眸圆瞪,震惊无比,嘴巴大张。
噗嗤!
余冲将“济公丸”丢进她的嘴里。
哇呕!!!
这家伙,我彭广梅跟他可是无冤无仇,不就是阻挡他一下嘛,就这样报复我。
果然是无底线的渣男啊,可杨小姐还偏偏当他是块宝。
啊……
彭广梅捂住自己的脸,抓狂不已。
可,下一刻,拿开自己的手时,她赫然发现,手心里多了一块东西,吓得掉落在地。
杨婉兮拉起她的手,来到卫生间里道:“你照照镜子。”
“这人谁啊,美人一个啊?”
“还不是你自己。”
啊!
彭广梅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然后难以置信地拍打一阵,还捏了几捏,痛痛啊。
原来,这张美艳的脸庞,就是自己的。
哈,原来我也可以这么美!
彭广梅愕然片刻,然后就开心得泪流满面。
22年了,她一直戴着口罩,要不就是戴着各种面具,活得无比自卑,都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
现在,仅仅吃了余冲一颗污垢丸,她就秒变美女。
这怎么可能?
瞧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杨婉兮说道:“别不信,我老公就是这么厉害。”
两人走出洗手间,余冲说道:“彭广梅,你得借我两个面具给我和婉兮了。”
“啊,余先生,你怎么能翻开我的背包?”继而,她赶紧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就拿给你。可是,你和杨小姐长得这么美,还要面具干什么?”
“有时候,美貌也是一种负担。”余冲拽拽地说道。
杨婉兮扑哧一笑,她总觉得,余冲自从昨晚跟自己在一起之后,好像变得开朗了许多,不再整天冰冷着一张老脸了。
都懂得自恋了,懂得打趣了。
就在这时,逆鳞寡妇跑进来,立马关上大门喊道:“主人,门口来了一大波女孩,她们都是过来要求你,让她们变成天下第一美女的。”
啊!
逆鳞瞳一扩,哇靠,密密麻麻一大片,站满了整个别墅大院!!!
果不其然。
“主人,我听说有的是从夏都做专机过来的,我和老董他们都几乎拦不住了。”逆鳞寡妇喊道。
此时,彭广梅顿时明白了什么,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五六个面具递给余冲。
余冲挑出两个复古王子和公主的面具,将银色给杨婉兮,金色的给自己,双双戴上。
逆鳞寡妇打开大门,一大波美女就涌进来,余冲和杨婉兮躲在大门后面,然后挤在人群中,缓缓走出别墅。
余冲和杨婉兮心照不宣,坐进布加迪,哗啦出了别墅区。
杨婉兮原本想要让余冲到公司里上班,这样,就可以无时不刻地见到他,现在,她明白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彼此理解。
而且,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不再患得患失的,恢复凌厉风行的作风。
余冲送杨婉兮到杨氏大厦楼下,将车子停在车场里,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然后掏出手机,给堂姐余筱淋打了个电话。
这具废材少爷的爷爷生病了,他不得不管,毕竟,这肉身就是他的。
不过,他决定不公开自己就是余冲,老爷子的孙子,而是以充鱼的名字出现。
二十分钟之后,海市北区余家豪宅,是一幢联排双拼别墅。
余冲戴着复古王子面具,陪同堂姐余筱淋来到余家。
余家今天可真热闹,叔公老叔公,姑舅姨舅,三姑六婆全都聚集一堂,好像提前给老爷子吊唁来了。
余筱淋见到家人都打了声招呼,之前也是一气之下才离开余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余筱淋向家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余冲,隐名为充鱼,声称有奇方救爷爷的命。
在场的还有三名医生,两名是夏国有名的中医,一名西医,见到余冲戴着面具,不由都冷哼一声。
“装神弄鬼,看他的年龄也不大,该不是来骗钱的吧。”
“是啊,连我们这些老资格都没法给余老爷子医治,这小年轻一来就说能救命,真是狂妄至极。”
余冲不理会他们的窃窃私语,而是在二伯和余筱淋的陪同下,进了老爷子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