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集中的文章并非为出版而作。我是为自己写的——也因受到蒂莫西·加顿·阿什 的鼓励,为他要我将日渐隐入内心的记忆诉诸美好文字的敦促。我写时对自己究竟要写出一个什么来其实并无打算,成稿潦草,感谢蒂姆对其充满信心的支持。
这集小品文大致写到一半时,我将其中一两篇给我在怀利经纪公司的经纪人和《纽约书评》( The 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的罗伯特·西尔沃斯(Robert Silvers)过目,二人对文章表现出的热情令我受到鼓舞,却也把一个笔德方面的问题提醒给了我。由于写作这些小品文并非为直接出版,写作时我便没有对它们做有益的编选——更确切地说,是审查。它们既然提到了我的父母、童年、前妻和现在的同事,我就由着它们去提。这样做自然有直接的好处;我也希望不至于冒犯了谁。
这些文章都是在与我长期共事的尤金·拉辛(Eugene Rusyn)的帮助下完成的,成稿后未经任何变动与修饰。重读之时,我发觉自己写到所爱的人,便写得十分坦率,有时甚至近于苛刻,而对泛泛之交则保持了一种明智的沉默。当然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做法。我由衷地希望,我的父母、妻子,尤其是我的孩子们,能在阅读这些愉快的记忆时,进一步找到我对他们永恒的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