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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牧童画家

The Shepherd Boy Painter

你大概从未看过名画。实际上,只有少数去过国外或者参观过国内大型艺术馆的人才有可能见过名画。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一些名画的小图片。这和不能亲眼看到尼亚加拉大瀑布,只能看明信片是一样的。我们对大瀑布和名画有概念,但这与亲眼看到还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当你看一张黑白图片时,要极尽想象,猜想真实有色的事物是什么样的。

佛罗伦萨

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中心,也是歌剧的诞生地。佛罗伦萨的市徽是文艺复兴时期美第奇家族的族徽,在这个家族的资助下,佛罗伦萨吸引了众多艺术名人,如达·芬奇、伽利略、拉斐尔、米开朗琪罗等,因此在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引领着欧洲文化思想的发展。

你应该还记得希腊绘画之父波利格诺托斯吧!大约两千年后,世界上出现了一位名叫契马布埃的意大利绘画之父。他住在意大利中部的 佛罗伦萨 ,又名花城。他的画作只有很少数留存了下来,而且我们也不确定这些画是不是他画的。从我们现有的存留画中,也看不出为什么他被认为是一位伟大的画家。

假设契马布埃是现代画家,他可能就不会被认为那么伟大了。但是在当时,他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伟大的画家,因为他的绘画水平比之前一千年内的画家要高很多。当他完成自己的名画《圣母马利亚》时,他得到了佛罗伦萨人的一致认可,这幅画太美了,因此人们举行了一次游行,敲锣打鼓,旗帜飞扬,抬着画走街串巷,从他家一直抬到了放置这幅画的教堂。

契马布埃画的另一幅画是一名修士,圣方济各修士是一个圣洁的人,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于修身行善。圣方济各修士成立了一个修士会,并以他的名字命名为圣方济各修士会。加入这个会社的人许诺要像基督一样生活,他们没有产业,没有钱财,不会结婚,他们毕生行善,他们辛勤劳作以保证吃住。他们把头顶的头发剃掉,只留下一圈光光的头皮,并保持发型以使每个人都能辨别出他们修士的身份。剃光头被称作剃度。他们穿着粗布棕色的带有兜帽的长袍,并在腰部用一条粗糙的绳子把长袍系起来。

在翻到下一页之前,我必须提醒你别指望看到什么漂亮的图画。它并不漂亮,相反的,你可能会大叫“这人真是又老又难看”。画中圣方济各头顶上的圆圈我们称之为光环。画在头顶的光环能够向人们传递修士的圣洁,这个圣人手上有斑点并不意外。据说圣方济各太想像基督一样了,所以一位天使来到他身边,给他在手上和脚上做了这种钉孔,就像基督当初在十字架上留下的伤痕一样。人们称这些钉孔为圣痕。

但你不要认为这就是契马布埃成名的原因,他是因担任某位著名画家的老师而出名的。有一天契马布埃在一个离佛罗伦萨不远的乡村散步,当经过一个放羊的牧童身边时,他看到这个男孩用尖石在石板上为他的羊群画画,契马布埃被这个男孩的画惊呆了,于是立马询问男孩的名字。“乔托。”男孩回答道,这正是乔托·迪·邦多纳的昵称。

契马布埃问乔托是否愿意跟他去佛伦萨学习画画,有这样的机会,男孩欣喜万分。所以,在父亲的应允下,他跟随契马布埃一起生活学习。乔托长大后,画了很多著名的画作,但都是以画耶稣和圣母马利亚为主,尤其还画了契马布埃曾经画过的圣方济各。

圣方济各修士

佛罗伦萨附近有一个叫阿西西的小镇,圣方济各就住在那里,而且这里有一座为他而建的教堂。这座教堂分两层,在上面一层的墙壁上,乔托画了一系列讲述圣方济各生平的故事。在圣方济各所有的故事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圣方济各曾经向围在他身边听他讲话的鸟布道,在下面一层的墙壁上,画的就是他布道的情景。

从颜料的使用上来说,那个时代与现在可谓差异巨大。现在我们用粉和油来制作颜料,并称之为油料,画家在画布上作画。但是在那个时候,既没有油做的颜料,也没有画布。艺术家们用调好的色粉和水作为颜料,在刚粉刷的灰泥墙上画画。或者,他们用色粉和一些黏稠的东西混合,比如鸡蛋或胶水,然后在干的泥灰墙、木头或铜片上画画。第一种画在湿泥灰墙上的画被称为湿壁画,其含义是这种画是在潮湿的墙壁上画的。第二种画被叫作蛋彩画,是因为这种画用的颜料是混合了其他物质的。

有这样一个故事,教皇想要一幅画,就派了一个使者去找乔托要他的一幅画作。乔托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在一块木板上一笔下来画了一个规则的圆圈,然后让使者带回去给教皇,以此表现他非凡的绘画技艺。你觉得你能在不用圆规的情况下,用铅笔一笔下来画个规则的圆吗?试试看,然后再用画笔试试。

乔托·迪·邦多纳作品——《犹大的吻》

耶稣在传教过程中遭到了犹太教长老的嫉恨,于是长老们收买了犹大,要求犹大帮他们辨认谁是耶稣。他们去客西马尼园逮捕耶稣的时候,犹大假装拜谒耶稣并亲吻耶稣,以此来指明谁是耶稣。随即耶稣被抓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就算你能做到,这也并不能说明你就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临摹做起来很容易。即便不临摹,看着一幅画把它照着画下来也并非一件难事。很多人都可以画出一篮子水果、一瓶花、一处海景或风景。但这只是模仿而已。也有很多人能够模仿伟大画家的作品,甚至像到难辨真伪。但是很少有人能用自己的大脑创造出一幅画,不管部分还是整体都看起来很美的一幅画,只有这样才能被称作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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