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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个截然不同的英国画家

Three Englishmen Who Wear Different

鬼啊!闹鬼的房子、深夜里叮咚乱响的铁链或者隐约闪现的白色身影,你喜欢这样的鬼故事吗?毋庸置疑,晚上才是读鬼故事的最佳时间。即使你清楚这些故事都是假的,但你依然会感到惊恐无比。

《跳蚤精》布莱克作

然而,我说的这个鬼不会让你感到惊恐,甚至不会令你双腿打战。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跳蚤精。只要人们想到跳蚤精可能恐吓大家,或者小狗可能会抓死跳蚤精,便忍不住要笑出来。跳蚤精的故事虽然称不上什么鬼故事,但此跳蚤精可不同寻常,因为它出现在了某位著名画家的画作中。

威廉·布莱克

美国独立战争

美国独立战争发生在1775年到1783年,战争的参与者是英国、北美十三州殖民地革命者和部分欧洲强国。该战争最初是为了与英国经济政策相对抗,但后来由于法国、荷兰以及西班牙的加入而发展成为范围超过英属北美洲之外的战争。1776年《独立宣言》的宣告标志着美国的成立,1783年英国也承认了美国的独立。美国独立战争为加拿大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威廉·布莱克就是创作《跳蚤精》这幅画的画家,他是生活在伦敦的英国人,当时, 独立战争 正席卷美国殖民地。

相比之前提到的那些画家,威廉·布莱克和他们完全不同。首先,他不仅画画,还会写诗。其次,威廉的画作和其他画家的画作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另外,威廉还能看到鬼怪幽灵的存在。这种存在和梦境相差无几,都是个人内心看到的情形。有人说布莱克疯癫,但也许这正是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布莱克立志成为一名画家,但他多年来一直学习版画,最后成了一名专业的版画师。他在创业初期,想尝试在一块金属板上刻上他的诗歌和画作。这一新创意是他的发明,因为在这项发明之前,书上的文字是用印刷机印出来的,但图画却是刻在金属板上的。布莱克在同一块金属板上刻文字和图画,这样一来,故事和图画便相互交融,故事居于图画之中,图画融于故事之内。布莱克制作的版画不只用于自己的诗歌,也会用于其他书籍。 《圣经·约伯记》 中的一组插图是他最著名的版画。只要见过那些插图,相信你一定难以忘记图中的约伯以及他经历过的各种磨难。

《圣经·约伯记》

《约伯记》是《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的第一卷,也是《希伯来圣经》的第18本书。作为《圣经》中最古老的书籍之一,《约伯记》以诗歌为主要形式,描述的是约伯的故事。约伯的含义是“仇恨的对象”,故事讲述了约伯在失去孩子和财产的同时,还患上了皮肤病,在这样的坎坷境遇中,他仍然坚强地生活着,这种坚强和忍耐成为了信徒的榜样。《约伯记》既是诗歌又是一本智慧的书籍。

《约伯记》布莱克作

一想到约伯,我就不自觉地想到出自威廉之手的那些插图。

书上的布莱克版画看上去像是素描,那是因为线条构成了一幅幅的版画。布莱克在刻版画之前,往往会先画图,能构成版画的只有线条。但这些图画也说明了,他不但能使用线条作画,还能熟练地驾驭色彩。

对于绘画,布莱克提出了很多新的创意,虽然后来也有一些英国画家提出了各种新点子,但在介绍他们之前,我要先提个问题。

夏天的时候,你见过树叶全是褐色的树吗?我说的是活着的树。众所周知,夏天的树叶都是绿色的。但只要你看过布莱克所在时代的绘画,你会吃惊地发现,那些画上的树全都长着褐色的树叶。前面提到,托马斯·庚斯博罗的风景画很出名。但他的画作中树叶往往是黄色的,了解到这点,你可能觉得他不是个大画家。而实际上,即使这些画家都知道树叶是绿色的,他们依然要用褐色来绘制树叶。是不是很奇怪?也许,在他们的眼里,相比绿色的树叶,褐色的树叶更漂亮。

在托马斯·庚斯博罗之后,英国的一位名叫约翰·康斯太布尔的画家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从这位画家开始,英国的画家开始放弃用褐色来绘制树叶。康斯太布尔试图还原景物本来的颜色。这听起来并非难事,但实际上恰恰相反。即使最白的颜料,也无法绘制出阴雨天天空的亮度。因为如果降低画中暗的部分的亮度,便可以把明亮部分衬托得更加明亮。所以,如果画中的天空亮度比真正的天空亮度低,就只能降低其他部分的亮度,以衬托天空足够明亮。

虽然画面颜色亮度不够也不会影响画面的美观,却会令整个画面看起来不那么真实,和真正的风景区别太大。因此,要是能找到令画面颜色更亮的方法,画家就能将户外风景搬到画作中来。康斯太布尔就是这么做的。他找到了令颜色更亮的方法。只要用手摸一下他的画作,就能感到凹凸不平,这是因为他将颜料涂成小且厚的色块,而不是均匀涂抹。

康斯太布尔的风景画

康斯太布尔认为,想要整幅画的亮度更强一些,将颜料涂成色块或者点状是很好的方法。比如,以往的画法中,绿色的田野是均匀地画成绿色。但康斯太布尔发明的方法是用很多独立的、绿色、黄色、蓝色的小色块绘制田野。很奇怪,不同颜色的小块组合在一起变成了绿油油的田野。如果你不走近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画面上的不同色块。只要稍微离开一点距离,你就会发现,整篇田野只有一个颜色,是比涂抹均匀的绿色更为鲜亮的绿色。

上帝啊,如果你看完了整幅画面,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你看懂了它,无论你的老师是不是这样想,我都会觉得你太聪明了!

因为康斯太布尔对风景画的技法有两处创新,所以我们一定要记住他。第一,在他的笔下,树叶变成了绿色,再也不是以往的褐色了。第二,他没有使用以往均匀地、单一地涂抹颜料的画法,而是采用了毛糙不平的色块令画面更鲜亮。

很多人以为英国最厉害的画家是风景画画家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他喜欢太阳和大海,相比任何其他画家,他最擅长的就是捕捉自然光线以及颜色亮度。

当然,任何一种颜料都比不过太阳本身的亮度,所以哪个画家都无法画出和真正太阳亮度一样的太阳。然而,画家却可以画出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太阳的东西。有时克劳德·洛兰也会使用透纳这种常规手法。这种手法是在场景的正上方画上太阳,将太阳或藏在雾霭之中,或抛到云彩之后,或赶下山去。这样一来,画中太阳的亮度和真正的太阳亮度便相差无几了。

我们也明白,任何一种色彩都不及夕阳画那样明亮。然而,透纳的夕阳画却让人觉得不真实,因为它们太亮了。但这些夕阳之所以看上去并不真实,不是像大家以为的太亮,而是因为色彩依旧不够亮。

透纳笔下的大海,超越了以往的任何画家。因此,他不仅是风景画家,还是很好的海景画家。他下笔描绘大海之前,会细致地观察风平浪静之时的大海、狂风暴雨之时的大海、雨水中的大海、阳光下的大海,全部收入眼底。曾经,他为了在暴风雨中不被海浪吞噬而将自己紧紧地绑在船桅杆上。

透纳作品

《战舰无畏号》是透纳最有名的画作之一。因为那艘名为“无畏号”的古老战舰正是画作的主角。画中的战舰正被一艘拖着尾气的拖船拉向码头,马上就会被解体。它已经老得没有任何作用了。夕阳西下,海水映照着天空绚烂的火红色。夕阳代表着一天的结束,也象征着古老战舰的生命终结,服役多年的古老战舰再也无法为国效力了。

《战舰无畏号》透纳作

即使是另一张黑白画作上的夕阳,也能显示出透纳所画的夕阳亮度。

透纳作品 d0GzN+eyD2F0KOmZofYyPB4FUqvct0MYt8sc/syShx2KHCHrIeYtzmS34AdRXP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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