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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裁缝之子和光影大师

A Tailor’s Son and a Master of Light

安德烈

如果你的名字叫安德烈,你的父亲是一名裁缝,被人称作“裁缝安德烈”,那人们肯定总会问你“你会画画吗?”这是因为安德烈裁缝是一位著名的画家,佛罗伦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之一。当然,意大利人并不使用英文来叫这位画家的名字。他们叫他安德烈·德尔·萨托,这就是意大利语“裁缝安德烈”的意思。

奇怪的是,这位裁缝的儿子长大之后娶了一位帽匠的遗孀为妻,帽匠就是制作帽子的人。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总是骂骂咧咧,而且非常势利自私,花钱的速度比安德烈挣钱的速度还要快。

安德烈有两幅作品被运到了法国,法国的国王看后很喜欢,希望这位画家去法国为他作画。所以,安德烈就去了法国,国王很喜欢他画的每一幅画,并付给他很多酬劳。但是很快,妻子的信就被送到了安德烈的手中,信中叫他尽快回意大利。国王不太情愿,便让他答应会很快返回,并给了他一些钱,希望他从意大利替他买些画回来。

接下来我们就会发现,安德烈的画比他的人好多了,因为安德烈就是我们所说的那种懦弱的人。当他回到意大利的家中后,他的妻子要求他为她建一座豪宅。当他发现自己的钱不足以支撑建豪宅时,他就动用了法国国王让他买画的钱。当然,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情,他也就不敢再回法国了。

意大利修道院中的几幅湿壁画就是安德烈所画。你们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湿壁画是什么样的吧。在灰泥墙还湿着的时候画家就开始在上面作画,这样颜料就会渗入到墙壁里。假如在画画的时候,画家犯了错误,是无法被消除掉的,因为画已经是灰泥墙的一部分了。因此大部分画家在画湿壁画时总是等灰泥干了才开始上色。然而,安德烈从来不需要这么做,他的画技很好,以至于他不需要在画完之后还修改,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错误需要改动。

安德烈画的油画就像湿壁画一样好。还记得早期的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常常把他们的色粉和蛋清或者胶水混合做颜料吗?不记得了吗?然后有人发现把色粉和油混合后的颜料更好用,所以很快,画家们不再只画湿壁画,所有的画家都开始画油画。利用老办法,也就是用蛋清和胶水混合作为颜料,画家就不得不在涂有“石膏粉”的木板上作画,石膏粉是一种光滑的泥灰。而使用油料之后,画家们就可以在帆布和木板上直接作画,而不需要石膏粉了。这让作画很方便,而且完成的画效果也更好。

安德烈最有名的一幅油画是一幅圣母像。画中婴儿耶稣被马利亚抱在怀里,他们的一边站着圣方济各,另一边站着圣约翰,这两人中间还有两个小天使。这幅画的名字很特殊,叫作《有鸟身女妖基座的圣母像》。你知道什么是鸟身女妖吗?它是一种人们凭空虚构出来的动物——鸟身上长着女人的脑袋。又因为在安德烈的画中,马利亚站在一个基座上,这个基座装饰了两个小的鸟身女妖。所以这幅画才会被取名为《有鸟身女妖基座的圣母像》。

人们认为画中的圣母像看起来和安德烈的妻子十分相像。事实上,在他所有的画中几乎都可以找到他妻子的身影,但是可怜的安德烈后来得了瘟疫,病得很重,他自私的妻子害怕被传染就离开了他,直到他死都没有照顾他。

《有鸟身女妖基座的圣母像》

安德烈·德尔·萨托的名字来源于他父亲的职业,还有一位画家的名字却来源于他的家乡。还记得彼鲁其诺吗?他就是用自己居住的小镇命名的。然而在临近佩鲁贾有一个小镇,那里住着一位众所周知的画家,名字叫作科雷吉欧,他是用自己的家乡命名的。我们对科雷吉欧的生平知之甚少,但是我们都很崇拜他的画作。同安德烈·德尔·萨托一道,科雷吉欧同时涉猎油画和湿壁画,因为他曾在意大利的帕尔玛城的教堂和修道院画过画,所以他所有的湿壁画都被完好地留存在那里。

帕尔玛大教堂在顶部有一个圆形的塔,叫作圆顶塔。科雷吉欧在塔顶的内部画了一幅画。这是一幅圆形画,刚好和圆顶塔的顶部相契合。因为人们只能站在地板上仰视这幅画,所以科雷吉欧打算把天使和其他人物画得跟真人从天空飞过俯视下面一样。当你直立着仰望天空中飞过的天使时,你会看到他的脚比他的头离你更近。然而,相反的是,你会看到《大主教艺术博物馆的恩惠》刚好展示了从一个人头顶往下看的视觉,也就是他的头离你更近。

只有很少的画家能够用画笔展现出从下往上看的人物视角。科雷吉欧先是找了一位雕刻家为他做了一些泥人,以便他研究人在摆出这些奇怪的姿势时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把他表现这类姿势的绘画方式称为“缩短法”。

科雷吉欧还用缩短法画了一些其他的圆顶画。观看画的人并不十分明白这是如何画成的。这是一种新的绘画方式,以至于在最初的时候并不为人喜爱,甚至有人说画中的人物看起来像一群青蛙。但是画家提香来到帕尔玛城,在他看到科雷吉欧画在大教堂的圆顶画时说:“即使把圆顶上下颠倒装满黄金都抵不过这幅画的价值。”

科雷吉欧的油画因完美的光影效果而出名,我们所说的光影大师就是他。他画中的人物形态优雅、笑容可掬、楚楚动人、神态幸福,因此受到每个人的青睐。但是人们发现这些画存在一个大问题,就是画中的人物没有什么内涵。

因此科雷吉欧不能成为像米开朗琪罗和达·芬奇一样的思想家。

科雷吉欧另外的一幅画叫作《圣凯瑟琳的神秘婚礼》,圣凯瑟琳梦见自己即将嫁给圣子基督,画中是耶稣在把玩凯瑟琳梦见的那枚结婚戒指的情景。

同这幅画一样著名的另外一幅画叫《圣夜》或者《牧羊人的膜拜》。画面展示的是,马槽里的圣婴被他的母亲和牧羊人围在中间,优美明亮的光从圣婴躺着的地方发散出来,照亮了朝他膜拜的人们的脸。

关于科雷吉欧的死是一个奇怪的故事,是真是假我们并不能确定。根据故事所述,科雷吉欧出售了一幅画全部是用铜板支付的。你也知道,一般贵重的东西都是用硬币支付的,需要很多的硬币才行。这次支付换来的很多硬币对科雷吉欧来说是很重的负担。科雷吉欧带着他的硬币踏上回家的行程,那天很热,负重让科雷吉欧又热又累,然后他就生病了,自此之后便卧床不起,不久就去世了。这就是这位绘画大师的结局,但是他的画在他死后却长存于世,给看到这些画的人带来了无限乐趣。

《圣凯瑟琳的神秘婚礼》科雷吉欧作

《圣夜》科雷吉欧作 YXsrrnsxSH/3hR2yUoMOs1qVWkNjSC8ThLadbVnGYb80h0mJtxMS79r9ZyE4Vs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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