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堇莫抬起秦安暮的下巴,俊脸贴在秦安暮的脸上。
男人诱人的呼吸从秦安暮的脸上拂过,让秦安暮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有些不自在的推着席堇莫的身体。
“三哥……别。”
“乖,让我亲一下。”
席堇莫低哑迷人的声线,蛊惑了秦安暮的神经,她全身发烫,身体疲软的靠在席堇莫的身上。
秦安暮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头顶的男人,全然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秦安暮有些懊恼,她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在席堇莫的面前,秦安暮似乎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招架能力,难不成,这辈子,她都要被席堇莫抓的死死的?
席堇莫见女人气鼓鼓的看着自己,表情异常可爱,他低笑一声,将唇移到了秦安暮的耳廓位置,低柔道:“等你好了,就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想要一个女儿,暮暮太调皮了,还是女儿好,尤其是长得和秦安暮一样就最好了。
秦安暮浑身一颤,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手指用力的抓住身下的床单,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语一样,看着席堇莫的目光沾染上淡淡的迷离和恐慌。
她的腹部,到现在都还残留着一道疤痕,丑陋……又不能愈合的伤疤。
那个晚上的事情,是秦安暮一辈子的噩梦,她不愿意想起,也不愿意去触碰。
“怎么了?”见刚才还好好的秦安暮,突然全身僵硬,额头还冒着冷汗的秦安暮,席堇莫的眸子微微暗了暗,目光沉沉道。
秦安暮摇头,表情却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有些累,三哥,别闹我,我困了。”
秦安暮说完,便窝在席堇莫的怀里睡着了。
见秦安暮睡着,席堇莫如画的眉眼蒙上一层寒霜。
他的手指,从秦安暮的眉眼一直滑到了女人的腹部。
他抿着唇,将女人的衣服推高,看到女人平坦腹部上残留的那道丑陋的伤疤自己,男人的瞳孔熨帖着一层痛苦。
他蹲下身体,双手虔诚的捧着女人的腹部,滚烫的唇轻柔的吻着那道丑陋不堪的伤疤。
对不起……安安!
……
秦安暮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以为自己还是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被人捆绑,被人侵犯伤害。
或许是席堇莫说的话,刺激了秦安暮的记忆,让她再次想起不愿意回想的噩梦。
“丁零。”突兀的铃声,打断了秦安暮的思绪。
秦安暮回过神,拿起一边的手机,无力的看了一眼,便接听了。
“我是秦安暮。”
“是我。”
秦安暮也没有看清楚来电显示是谁,她刚说完,便听到罗景天低沉又晦暗不明的嗓音。
听到罗景天熟悉又阴翳的声音,秦安暮一个慌张,差一点将手机直接扔出去。
自从那天之后,秦安暮就再也没有见过罗景天了,很多事情都是从新闻报纸上看到的。
比如罗景天被席堇莫废掉了,从此不能人道。
比如罗家被席堇莫收购了,罗景天一无所有。
比如罗家已经卖掉了,罗景天和荣楠两人比乞丐都不如,过得非常清苦。
“现在你连听到我的声音都不愿意听了吗?”
见秦安暮许久没有回应自己,罗景天近乎自嘲的声音再度响起,在秦安暮的耳边重重敲响。
秦安暮的手指猛地僵硬起来,她垂下眼皮,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和疏离:“我觉得我们没任何交集了。”
从离婚开始,或者更早,五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和罗景天的情分,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是我造成这一切的,我一直心存嫉妒和怨恨,我恨夺走你清白的人,我恨你被别的男人沾染,所以我不停的折磨你,我以为,这样我会开心,可是……在折磨你的同时,也是在折磨我自己,我受到了惩罚,一无所有,现在的我,真的是过街老鼠呢。”
罗景天近乎自嘲的嗓音,让秦安暮心中一阵复杂。
曾经的他们,靠的很近很近。
可是,现在的他们,却离得很远很远。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秦安暮靠在床上,指尖近乎苍白的捏住手机,漆黑的眸子出神的看着空气中漂浮的一个点。
“小乖,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上一次,也是我不对,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许久没有被人唤过的乳名,再次听到,秦安暮的眼眶不由得蒙上一层红色。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那个时候……她和罗景天很恩爱,罗景天很宠爱秦安暮,他也总是叫着她的乳名,小乖,小乖!
究竟是什么让罗景天变了?也让她变了?
或许,是时间吧?
“我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不足以让你原谅我,可是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爱你,秦安暮。”
男人突然的表白,让秦安暮全身僵硬。
她没有料到罗景天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她已经习惯了罗景天的憎恨和羞辱,再次听到罗景天说爱,秦安暮有些无措。
“我妈死了,七天后是她的葬礼,你曾经是她的儿媳,不管她以前对你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过来参加,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秦安暮。”
罗景天似乎异常落魄的说完这些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罗景天半眯着眼睛,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刚才佯装的悲伤和落寂早已经消失不见,此刻的罗景天,比以前还要的阴森和恐怖。
他靠在斑驳肮脏的墙壁上,笑得异常凉薄又冷酷。
席堇莫,你夺走我的一切,我便将你最重视的东西抢走,你不是很爱秦安暮吗?我就将这个贱人牢牢的抓在手中,看你还怎么嚣张?
男人阴沉的唇角,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这边,秦安暮拿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脑子不停的盘旋着罗景天说的话。
他说对不起,还说爱她。
他还说,荣楠死了,葬礼在七天之后?
怎么会死?那个中气十足又刻薄的女人,竟然就这个样子死了,秦安暮的心中一阵惆怅。
席堇莫拎着一个蛋糕盒走进来,见秦安暮拿着电话发呆,他皱眉,将蛋糕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之后,一把拥着秦安暮纤细的身体,声音沉沉道:“谁的电话?”
“没,没人给我打电话。”秦安暮回过神,慌张否认。
席堇莫和罗景天两人水火不容,要是他知道秦安暮接了罗景天的电话,肯定不会放过罗景天。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可是伤口疼?”席堇莫也没有起疑,转而看向秦安暮苍白的肤色,见她脸色不好,眸子沉了沉问道。
“没有,伤口只有一点点疼,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