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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怕那惊到死
——特定恐怖症

就算人不敬神明,心中也有所畏惧。有的人怕猫怕狗怕蜘蛛,有的人怕蛇怕毛毛虫,有的人则怕搭飞机,怕乘坐电梯,怕强光照射……和其他恐怖症如广场恐怖症、社交恐怖症相比,害怕具体事物的特定恐怖症比较容易被人理解,也更符合人们通常对恐惧的认识。

特定恐怖症的患者在遇到令自己害怕的事物,或者置身于产生恐惧的环境时,表现出强烈的焦虑感,严重者会出现惊恐发作。每个人都有一些特别害怕的东西,日常生活中,无法迎头而上,自然要避之不及,比如“葛优躺”的主角葛大爷,他因为不喜欢搭飞机,一辈子很少搭飞机出行,大多数时间是乘车或者坐火车,葛优甚至说过“打死也不坐飞机”这样的话。

葛优不喜欢坐飞机这个话头,可以追溯到1988年。据电影《顽主》的导演米家山说,那时候葛优第一次坐飞机,因为没有经验,坐在第一排座位上,因为找不到桌子在哪,空乘发飞机餐时,葛优差点把别人放资料的袋子拉掉。不知道葛优是不是从那次开始和飞机结下了梁子,不过想象那个画面,也是十足窘迫。

之后,葛优的“飞机恐惧症”逐渐为人所知。比如,他参与冯小刚的电影《非诚勿扰》,拍摄地在海南三亚,出于“打死也不坐飞机”的原则,他选择坐火车去三亚,只是不知道那情形,会不会像《让子弹飞》中的师爷坐着火车吃火锅那般畅爽。而后,葛优拍《非成勿扰2》,有一部分在日本北海道拍摄,同样不愿意搭飞机的葛大爷这一次选择了乘船,为此,让一早到达剧组的导演和其他演员等了他一些日子。

从新闻中可以看到,葛优的身影经常出现在火车上。国内的电影节,如金鸡百花电影节,葛优每年都是搭乘火车到举办城市,不管是在宁波、无锡,还是在南宁、银川,葛优一如既往。2005年,电影《天下无贼》在香港首映,为了出席首映礼,葛优坐了二十五个小时火车才到香港。2006年的威尼斯电影节,电影《夜宴》在那里展映,由于路途遥远,葛优又不想坐飞机,最后干脆选择不去。有一个笑话说,当年葛优去戛纳参加电影节,一路上倒了二十多趟车才到达目的地。真相与否,只有葛大爷自己知道了。近年来,电影圈的一些典礼、颁奖礼,葛优很少出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坐飞机。如果时间很紧急,必须坐飞机才能到,坐火车无法准时到达,他就会选择不去。

据冯小刚说,葛优有一次去台湾,身边人好说歹说劝他坐飞机,葛优勉强同意,结果那天飞机颠簸得厉害,从此之后,任谁劝他都没有用,葛大爷就是打死不坐飞机。说到葛优不坐飞机的真相,据他自己不同版本的说法,坐火车可以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而且,他一般都没什么急事,既然不着急,就没有必要坐飞机,而且,他也没有“飞机恐惧症”那些特征,比如害怕得手心出汗,双手紧紧抓住座位的扶手,或者抓着空姐不放。不管怎么说,葛优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考虑才决定不与飞机亲密接触的。好在如今高铁发展,葛大爷在国内到处跑至少不用花费漫长时间在路上,也不必因为目的地遥远而频繁倒车了。

其实在各种交通事故中,公路上的交通事故是死亡率最高的,每天有上百人死于公路车祸,据2015年的数据,全国每年有超过二十五万人死于交通事故,相比之下,飞机出行虽然看似危险系数高,但是实际上出事的概率远远低于其他交通工具。当然,这些数据并不是“飞机恐惧症”患者人不愿意坐飞机的主要原因。

很多人恐惧飞机,一个原因是不喜欢密封的空间,这种恐惧不只在机舱里,甚至对于电梯、汽车、游乐场的密封设备都会有心理抗拒;另一个原因是不喜欢双脚离开地面,悬在空中的感觉让他心里发慌。“飞机恐惧症”不算是什么确切的病症,只要在坐飞机时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变快、头痛、焦虑不安,做什么都不自在,就可以归类为“飞机恐惧症”,主要是过度紧张造成的。

真正无法在机舱、电梯、隧道、桥梁等场所停留的人,属于特定恐怖症中的情境型,即在进入这些场所时会焦虑、紧张、惊恐发作,情境型恐怖症和广场恐怖症不一样,患者是对特定场景比较敏感,广场型恐怖症则是对拥挤、嘈杂的地方,或者独自一个身处狂野时有恐惧之感。

害怕风暴、雷电、水等自然现象属于自然环境型恐怖症,这种恐惧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只有这些自然现象出现事才会表现出强烈的焦虑发作,只要避免与这些自然环境接触,患者的焦虑很快便会缓解。比如有人害怕下雨天打雷闪电,只有在风雨天会感觉痛苦,天气转好症状就消失了,这种情况一般不会被诊断为恐怖症,只有面对以上情景出现严重的惊恐发作、焦虑发作才会被诊断为恐怖症。

另外一种分型是流血——注射——外伤型恐怖症,这类患者不能看到鲜血,也不能见伤口,害怕打针和任何侵入性的治疗过程。其他恐怖症患者在面对恐怖情景时会心率加快,血压升高,伴随其他生理应激反应,流血——注射——外伤型恐怖症患者则恰好相反,他们表现为血压降低,心率降低,严重时会晕倒。

有一种晕血症,也叫“血液恐怖症”即属于这一类恐怖症分类。晕血和怕蛇、怕毛毛虫类似,但是晕血并不是因为胆子小,见不得鲜血淋漓,而是心理问题。晕血的人在见到鲜血(流动的鲜血,不包括大姨妈时的流血)时,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导致神经紧张,大脑缺血,血压降低,含氧不够多的血液进入大脑,就会导致人头晕眼花,甚至昏倒,于是出现暂时性的休克。这种休克是一过性的,属于进化的恐惧反射。

并不是所有晕血的人见血就晕,一般都会有一个渐变的过程,比如见到鲜血后恶心、出冷汗、面色苍白,之后血压降低,突然丧失意识。目前人们并没有找到晕血的真实原因,但是普遍认识心理机制作用更大。比如有人目睹过凶杀、目睹过重大的灾难,再次经历流血时,身体的防御机制就会跳出来发挥作用。晕血并不是“疑难杂症”,更不是“神经症”,晕血的人除了见到血会紧张或晕倒,其他方面与常人无异。

血液恐怖症和其他恐怖症一样,治疗时比较好用的方法就是行为主义的系统脱敏疗法,配合以认知疗法和药物治疗——针对因人而异的不同情况。系统脱敏之前都要经历放松训练的过程,这一过程旨在降低血压,让心跳变慢,值得一提的是,血液恐怖症的表现恰好是血压降低、心跳变慢,于是,在进行放松训练时要反其道而行之,运用技巧使得来访者的血压升高、心跳加快。

系统脱敏的流程则没有什么不同。人们面对令自己恐惧的东西时,第一反应就是逃离。其实,面对恐惧,越是走近它,恐惧感会变得淡漠。血液恐怖症患者可以从血液接触开始,按照清单上列出来的恐怖等级,一点点地接近血液,反复练习,直到可以接触血液为止。系统脱敏法对恐怖症有很高的治愈率,一般在80%~90%左右,而且复发率低。 UR72FHVMQfYpRG76t3tBf/x06RxVcidjdXHx0OaZXr8sDkTOSvPpRo9B2K1r0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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