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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传奇的萧皇后魂归何处

乱世时代尤其是处于亡国时代的后妃,命运坎坷,一嫁再嫁者不少。但先后被不同的政治、军事强人纳为后妃,甚至远及千里之外他乡异国的,首推隋炀帝的正宫萧皇后。那么,萧皇后在隋炀帝被杀后有着怎样的传奇经历?她死后又是怎样与隋炀帝合葬的?

618年春天,觊觎皇位已久的宇文化及率领禁军造反,率兵进入离宫,刚满五十岁的隋炀帝在烟花三月的扬州被勒死。据说,宇文化及早年曾对萧皇后心存暗恋,杀死杨广之后,立即以萧皇后儿子的性命相要挟,逼她做自己的偏房。此时萧皇后的处境可想而知,只有逆来顺受。这个仪态万方的女人成了宇文化及的囊中之物,大隋皇后的威仪顿时烟消云散。对此,《隋书·宇文化及传》交代得非常艺术:“化及于是入据六宫,其自奉养,一如炀帝故事。”

后人描绘萧皇后的花容月貌

此时,在中原一带起兵的窦建德,势力快速增长,其兵马长驱直入,节节胜利,直逼江都。宇文化及抵挡不住,连连败退,最后带着萧皇后退守魏县。眼见马上就要失败了,宇文化及急忙自立为许帝,萧皇后被封为淑妃。在窦建德农民军的持续打击下,魏县又被攻破,于是,宇文化及仓皇退往聊城,窦建德率军紧追,最后攻下聊城,杀死了宇文化及,俘获了萧皇后。

据《旧唐书·窦建德传》记载:“建德入城,先谒隋萧皇后,与语称臣。”尽管没上绳索,未遭关押,窦建德还毕恭毕敬地给她施君臣大礼,萧氏依然未获自由。虽有传闻说窦建德霸占了萧氏,但是从《旧唐书》的记载来看,“建德每平城破阵,所得资财,并散赏诸将,一无所取。又不啖肉,常食唯有菜蔬、脱粟之饭。其妻曹氏不衣纨绮,所使婢妾才十数人。至此,得宫人以千数,并有容色,应时放散”。萧皇后在窦建德那儿并未受辱。这是义军的政治需要,也受周围条件的制约。其一,窦建德人品正派,还未堕落到霸占女俘的地步;其二,窦建德身边蹲着一只“母老虎”,老婆曹氏几乎寸步不离,看得很紧;其三,萧氏留驻时间并不长,大约两三个月后,就被突厥人接走了。

这时北方突厥人的势力迅猛地发展起来,大有直取中原的势头。原本远嫁给突厥可汗和亲的炀帝妹妹,萧皇后的小姑义成公主,得知李渊已在长安称帝,到处打听萧皇后的下落,找到后就派使者迎接嫂子到突厥。窦建德不敢跟突厥正面冲突,于是乖乖交出萧皇后及隋朝皇族的后人。《隋书》对此一笔带过:“突厥处罗可汗遣使迎后于洺州(今河北广平),建德不敢留,遂入于虏庭。”

战乱使萧皇后日夜不宁,她心灰意懒,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意念,她太想离开中原了。到了突厥后,突厥国主处罗可汗初见萧皇后,似乎觉得中原之美都集中在她一身,于是萧氏即由大隋的皇后变成了突厥可汗的王妃。后来,处罗可汗死了,弟弟颉利可汗继位。按突厥人的风俗,老可汗王的妻妾都由新可汗接收,于是,萧皇后与义成公主姑嫂二人,二度成为突厥可汗后宫里的“好姊妹”!虽说萧皇后比义成公主年长,但由于她绰约迷人的少妇风韵,以及拥有刚到塞外的中原女人的新鲜汁味,这使颉利可汗对她更为钟情。

十年后,也就是唐太宗贞观四年(630年),唐朝派大将李靖打败突厥,萧皇后回到中原。此时,突厥大败,义成公主死了,颉利可汗遭擒。按理说,萧氏也属“战俘”,但她特殊的身份,得到了李世民的礼遇。对于李世民与萧氏的关系,其一,两家“亲上亲”,杨广是李世民的亲表叔,李世民还娶了杨广的女儿大杨妃,从哪儿论,萧氏也算长辈;其二,李世民的智囊萧瑀是萧氏的亲弟弟,《旧唐书·太宗本纪》载:“四年春正月乙亥,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大破突厥,获隋皇后萧氏及炀帝之孙正道,送至京师。”《北史》里说:“(萧氏)归于京师,赐宅于兴道里。”很多野史记载,萧皇后来到宫中时,李世民还破格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宴会来欢迎她,以表达对她的重视。唐太宗以为这种场面已够豪华了,因此问身旁的萧氏:“卿以为眼前场面与隋宫相比如何?”对此,萧氏只是平静地说道:“陛下乃开基立业的君王,何必要与亡国之君相比呢!”这一句话,说得唐太宗万分惊讶。唐太宗对她愈加敬重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李世民倾慕萧氏,曾公开纳作小妾,封为昭容。这并无证据:首先,以唐朝的开化之风,即便李世民娶了萧氏,也没什么了不起。他连亲哥哥李建成的老婆都要,何况前朝废后呢?假设他果真纳萧氏为昭容,那《旧唐书》和《新唐书》绝不会只字不提。其次,萧氏归唐之时已经五十岁,说她成为三十出头的大唐皇帝的爱姬,很难服众。

贞观二十一年(647年),萧皇后逝世后,唐太宗以后礼将萧皇后葬于杨广之陵,上谥愍皇后。史书记载隋炀帝杨广有三子二女,其中二子一女为萧皇后所出:元德太子杨昭、齐王杨暕、南阳公主等。《资治通鉴·唐纪》记载:“(贞观二十二年)庚子,隋萧后卒。诏复其位号,谥曰愍;使三品护葬,备卤簿仪卫,送至江都,与炀帝合葬。” VAvRoZTcTKxuJePWr2gA8P4xIpAa3T104XEUYvFoVmdM4/XDm+8q/8TBJSaBf0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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