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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懿公爱鹤亡国留千古笑柄

卫懿公,我国春秋时期一位诸侯国君主。千百年来,卫懿公之所以著名,是因为他被作为君王的反面教材载入历史,直到今天人们谈起卫懿公来,也无不叹其昏庸。他即位以来,不理朝政不体恤民情,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鹤身上。这卫懿公好鹤到了什么程度呢?“自苑囿宫廷,处处养鹤,何止数百”,不但如此,卫懿公所养之鹤“皆有品位俸禄”。终于,由于他为充鹤粮而厚敛于民使得民怨沸腾,最后落得个咎由自取、国破家亡。那么,史实果真如此吗?

公元前660年,少数民族北狄发兵攻打卫国,走投无路的卫懿公只好聚集起亲信大臣,带着少量禁卫军上了战场。由于军队战斗力太差,结果全军覆没,就连卫懿公本人也被狄人烤熟后吃掉了,等到各国救兵赶到战场,只看见他的一副肝脏。战争给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卫国国都被攻破后,活着逃过黄河到达难民营的人数仅为七百余人,再加上各地逃难来的人们,也只有区区的五千多人口。

关于卫国的灭亡,大多数人的观点是卫懿公把鹤当作了自己的国民,而国内“民有饥冻,全不抚恤”,如此本末倒置,玩物丧志,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百呼不应的结果。

那么历史上的卫懿公是何人?卫国的灭亡真的是由于他的爱鹤如命导致的吗?

宣公死后,姬朔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国君,就是历史上的卫惠公。卫惠公即位后,左右大臣们一直对他谗杀前太子姬伋之事耿耿于怀,四年后,大家瞅准机会突然发难,齐心合力地把他轰到齐国去了。在齐国的姬朔积极游说齐国国君齐襄公,希望能派兵护送他回国复辟。公元前688年,姬朔在强大的齐军部队的支持下,终于返回国内重新夺取了大权。

卫惠公姬朔死后,他的儿子姬赤于公元前669年即位,这就是卫懿公。虽然执政时间不长,姬赤却在历史上很有名。为什么呢?因为卫懿公非常喜欢鹤,刚一即位,他就下令在国内修建仙鹤养殖地,同时还规定,凡有献鹤者,必重赏之。一时间,“上等竟食大夫禄,较次者士禄”。

近年有学者指出,卫懿公亡国,不仅仅是因为爱鹤这么简单。因为,在卫国被北狄所灭后,据《东周列国志》描述,景况是很惨烈的——人民屠杀殆尽,宫室荒芜,府库空虚,没有齐国等诸侯的援助,连立国的基础都没有。所以,应该从这个惨烈的结果,再去寻找悲剧的起因。

齐桓公北伐画像石

从齐桓公北伐可以看出来,那个北狄是很狡猾的,所以齐军也吃了亏,在管仲诸贤人的共同挽救下,才将北狄一支灭了。说明北狄这个野蛮民族在此时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那么,实力有多强呢?据《东周列国志》说,北狄一支,控弦数万,训练有素。在当时的条件下,数万骑军是个巨大的势力。中原所依仗的唯有军车而已,但是军车可以守而难攻,而骑军是可以通过智谋来使自己更加有威力的。

卫懿公好鹤,其实也无大碍,只要国家治理不疏忽,国内各势力不离心就可以。但是历来史书中却认为因为贤人与士的俸禄都给了鹤了,好鹤是卫亡国的根本原因,这种说法未免太过牵强。

在《史记》中有这样一段话:“懿公之立也,大臣皆不服。自懿公父惠公之谗杀太子代立,至于懿公,常欲败之,卒灭惠公之后而更立黔牟之弟昭伯顽之子申为卫君,是为戴公。”

大夫强,公室弱,是春秋的一个共性。据史记的这段话,明白地说出了卫国上下壅隔,离心强的特点。这个是卫国亡国的原因之一。

这点或许和《东周列国志》中忠臣多劝谏勿玩物丧志的现象有矛盾,其实可以解释。《东周列国志》毕竟是本演义,强调出养鹤的亡国,而忽略本国的嫌隙,是想有讽刺的意思。

总之,卫国的都城残破与亡国,有两个因素:

第一,狄戎的强大,与战术、智谋的运用,这个原因的比重很大。

第二,卫国的上下离析,而懿公缺乏帝王之术,没有培养势力,而剿灭异己势力。这个原因直接导致“鹤可令击”的挑衅,而直开后世懿公好鹤亡国的先河。

历来,中国的史书和文章在议论一国的兴衰时,往往用贤人与奸佞的远近来判断。认为用贤,与贤共治的,则国兴;近奸佞,近小人,则国衰,以致国亡。这一点大概很多人不会有意见。人才当然是影响一朝一国兴亡的重要因素,一个天赐的人才可以给一国注入极大的活力,甚至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圣贤在道德和功业上皆是我辈敬仰不已的对象。但是世事难料,贤人毕竟是人,有着很多无力回天的时候。 V+SPlAr9XLNNI0r2g9Wu24ec3WRtXG5b/2NYOFBwUnXwDl+if8osWxWOBBGonT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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