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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位女诗人庄姜

《诗经》中大多数美女的美都是虚化的,罩着一层面纱。看那绰约身姿,你知道她是美的,却说不出她具体美在哪里。而这其中有一个女子,诗人却不惜笔墨去细细描绘她的美,在《诗经》一系列的美人图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女子身份尊贵、美貌倾城、性情温雅,堪称完美,她就是《诗经·卫风·硕人》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庄姜——中国第一位女诗人。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之中有一首题名《载驰》的诗,该诗的序中记叙着“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国人分散。露于漕邑,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小之,力不能救,故赋是诗也”,明确地点出了这首诗的作者是许穆夫人。那么,种种记载是不是真实可信呢?应当说是可信的,因为在我国第一部叙事翔实的编年体史《左传》中,有一段记载可与之印证。“许穆夫人赋《载驰》,齐侯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风甲士三千人以戍漕,归馈夫人色轩、重锦三十两。”这一段记载也点明了《载驰》诗的作者是许穆夫人,并记述了齐桓公曾派兵援助卫国,同时向许穆夫人馈赠了贵重礼品。

多少年来,许多学者都一直认为许穆夫人是中国第一位女诗人,可我们再翻开卷帙浩繁的中国历史,不难发现,这种说法有些不妥。

宋人朱熹在《监本诗经》中认为,庄姜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女诗人。他认为收在《邶风》中开篇五首诗均为庄姜所作。但是,后代许多学者却对此有些怀疑,认为庄姜作诗没有记载。的确,不论是《左传》、《诗经》还是《列女传》,均没有记载庄姜作诗一事,而在《列女传之母仪传》中却有卫姑定姜作诗的记载:“卫姑定姜者,卫定公之夫人,公子之母也。公子既娶而死,其妇无子,毕三年之丧,定姜归其妇,自送之,至于野。恩爱哀思,悲心感恸,立而望之,挥泣垂涕。乃赋诗曰:‘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不及,泣涕如雨。’送去归泣而望之,又作诗曰:‘先君之思,以畜寡人。’”而《诗经·邶风》中开篇第三首诗正是《燕燕》。

那么,究竟谁是中国古代第一个女诗人呢?是卫姑定姜?还是美女庄姜?还是历来被史学家认可的许穆夫人?

如果《诗经》中《邶风》的前五首为庄姜所做,庄姜写诗在隐公三年或四年,从时间来看,《载驰》比庄姜的作品晚了六十年,那么中国第一位女性诗人理所当然是庄姜了。那么,庄姜是谁呢?

庄姜

庄姜是春秋时齐国的公主,姜是齐国皇族的姓,因为嫁给了卫国国君卫庄公,人称庄姜。说起这个庄姜,她应该是最早出现在《诗经》里的一位美人,卫人有为她所做的赋《硕人》:“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从中可以看出,庄姜乃侯门之女,不仅出身高贵,且美丽非凡。嫁了昏惑的庄公,她心中非常痛苦。这首诗乃是汉语中描写美女的开山之作,来自卫国民众对庄姜的赞美。

因为出身高贵,嫁的也是国君,所以庄姜出嫁时很是风光,但由于婚后无子,遭到冷落,生活并不快乐。卫庄公脾气暴戾,对庄姜非常冷漠。美丽的庄姜在每一个漫漫的长夜里,孤灯长伴,寒冷深宫,无人相陪。试想那种孤独寂寥的生活是多么的凄苦。卫庄公后来娶了陈国之女厉妫,再娶了厉姒的妹妹戴妫。戴妫后来为卫庄公生下一子,就是后来的桓公。善良的庄姜对这个孩子并没有怨恨,反而视若己出,十分疼爱。但桓公后来被庄公的另一个儿子州吁所杀,州吁后来又被卫国人所杀。在这一系列的宫廷谋杀中,庄姜心灰意冷,彻底看破红尘,于是在诗歌里寄托哀思。

在《左传》中有明确的记载:“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而《邶风》一、二、四首诗写女人婚姻的不幸,其事不仅与春秋传所记载庄姜遭遇相同,而且时空和情调也相符。

第一首《柏舟》写的是庄公长期不和庄姜一起生活,庄姜的隐忧无法排解,忧愁的情绪摆脱不掉。第二首是《绿衣》:“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心忧矣,曷维其已。”庄姜要卫宫中的“夫位”的处境,通过此诗表露无遗。第四首《日月》:“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于不我顾。”这是妇人受丈夫虐待唱出的沉痛歌声,而《诗序》中说:“卫庄姜伤己也,遭州吁之难,伤自己不见答于先君,以至于困穷之诗也”,那么诗中“不我顾”、“不我报”、“德音无良”指的应是卫庄公子。

由此可见,《诗经》中《邶风》一、二、四首诗为庄姜所作可信度比较高,庄姜确实是中国古代第一位女性诗人。

可是,后世许多学者都不大情愿承认庄姜是作者,认为“庄姜出身贵族,又是诸侯夫人,怎么会写民歌”?但是,作为古代一流美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庄姜却命运不好,嫁了昏惑的庄公,所以她在诗中写了深宫女子的苦痛,也勾画了的卫国诸侯的真实面目。 Nz0WJDMdGcmXYw7FcJZjSqvhvl7StjpuDedAWIdZme9DpTRl/ae966uEq3He5Y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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