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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霸先的“南朝双龙传”

在大家眼里,华丽的金粉南朝在南梁覆灭后就结束了。后来的陈朝基本是个“狗尾续貂”。一般人熟知的也是景阳宫井里狼狈。但事实并不如此,陈朝的建立也是至关重要的,它推迟了北朝的统一进程,继续保存了原汁原味的南朝文化。如若不然,让北齐攻下了疆土,说不定将来的北齐皇族重演南渡故事。这不仅是一场灾难,鲜卑化的北齐恐怕不能在江南立足,而且会带来北周的大规模攻击,这就不是后来的平陈之战所能相比的。

陈霸先(503~559),字兴国,小字法生,汉族。吴兴郡长城县(浙江省湖州长兴县)人。最开始的时候在梁任职,曾经辅佐王僧辩平定了侯景之乱。天成元年(555年),陈霸先杀死了王僧辩,拥立敬帝,自封为相国,封陈王。后来他又打败了北齐,排除了王僧辩的余党,受到百姓所拥戴,最后受禅称帝,国号陈,建都建康,在位三年,谥武皇帝,庙号高祖。

建设中的陈霸先庙

黄易的小说《大唐双龙传》中的人物寇仲堪称“人杰”。陈霸先的传记也有点儿“南朝双龙传”的味道。

根据历史记载,陈霸先的远祖是汉末太丘县令陈寔(《世说新语》中的陈太丘),世居颍川许县(河南许昌东)。十世祖名叫陈达,永嘉年间,随晋室渡江南迁。陈达出任长城令,就在当地定居下来。陈达曾经有过预言:“此地山川秀丽,当有王者兴焉,二百年后,我子孙必中斯运。”陈霸先青少年时打渔练武,兴趣广泛。正史有这样的评价:倜傥大度,志度弘远,不理家产,“明达果断,为当时所推服”,又称“及长,涉猎史籍,好读兵书,明纬候、孤虚、遁甲之术,多武艺”。到陈霸先的时候,陈氏家族经过十世繁衍,已经蔚然成为人数众多的大家族,但南北朝门阀制度盛行,长兴陈家仍属寒门。

大同十一年(545年),陈霸先被任命为交州司马,兼任武平(现在的越南永安)太守,前往交州讨伐地方分离势力。由于当时社会极讲究家世出身,功勋卓著的陈霸先仍未受到朝廷重用,交州平定后,依然被任命为西江督护、高要太守,连一个刺史都未升上,只添了一个督七郡诸军事的军职。

侯景之乱后,陈霸先得知都城被围,立即准备援建康。太清三年(549年)底,陈霸先遣使往江陵,投到湘东王萧绎门下,取得了北伐合法权。在战胜南方各种地方割据势力后,陈霸先大军于大宝二年(551年)六月发兵南康,沿赣江北下。大宝三年(552年)正月,陈霸先南路征讨大军从豫章(江西南昌)出发,这时已有甲士3万人。陈霸先与西路都督王僧辩会师后,三月,在建康与侯景展开了大决战。萧绎就在江陵称帝,即历史上的梁元帝。陈霸先奉命镇守在京口(江苏镇江),王僧辩镇守在建康。

此时的南朝双雄并立,可谓“双龙”!

江陵之变后,北齐高洋不甘心西魏势力南扩,也想趁着梁国破败的时机,派遣自己的弟弟上党王高涣领兵向南入侵,护送贞阳侯萧渊明来登梁国帝位。王僧辩刚开始的时候坚决不答应。承圣四年(554年)三月,齐国大军来到了东关(安徽巢湖),王僧辩派遣徐州刺史裴之横领兵拦击,裴之横战败被杀,王僧辩在惊惧之中亲自领兵出城驻扎在姑熟。在这期间,王僧辩一方面与北齐,另一方面与陈霸先书信往来不断。起初,陈霸先坚持不接受萧渊明,可是王僧辩却随着裴之横败亡,态度渐渐软弱下来,最后只好屈从于北齐压力,在七月迎萧渊明到建康称帝。陈霸先苦争无效,心里怨恨王僧辩单方做主,擅自废立。九月,他在京口举兵,突袭石头城,杀死了王僧辩,把萧渊明赶下台,拥立萧方智登基称帝。后来他自己登上了帝位!

陈文帝

中国要统一,始终是南北的共同心愿。陈霸先也不例外,击败侯景后,他曾领兵三下广陵(江苏扬州),以图收复失地;他袭杀王僧辩,就表明了他不屈服于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北齐的压迫。所以,我们不能把陈霸先建立的陈朝单纯地理解为一个偏安政权。但方方面面的因素,却使他未能实现更大的政治抱负。

如果没有一个强势的皇帝,那自东晋以来的南方汉族文化就会遭到严重的破坏。于是,历史选择了陈霸先,他受命于危难之际,攘臂于无望之时。陈朝立国,正值侯景之乱不久,连续数年的战乱对南方的经济、文化造成了严重的破坏。陈朝的几位君主一边平定大大小小的地方割据,一边医治战争创伤,南方的经济、文化逐渐得到了恢复。陈霸先打下基础后,继承人陈文帝励精图治,国势逐渐强盛起来;陈宣帝为了实现陈霸先的统一遗愿,兴兵北伐,战败北齐,拥有了淮南之地,这是陈朝鼎盛时期。 y+YNbdUr6RSMGXJs/aIkrFGGco7OAb85efb6FASg171O+gDYjvcT7+x8SQt/5A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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