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姨反应有点迟缓,楞楞点头:“可我不认识你,没见过。”她想把门关上。
齐铭用手挡住:“阿姨,白叔认识我,你让我进去。”
走进花园式小房子,白军看到齐铭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但来者是客,他也很礼貌的招待齐铭,不知道他为什么来,难免有些紧张。
齐铭挤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白叔,你们别紧张,我就是想来看看舒念曾经留下的珠宝设计画稿。还有,你们知道她去哪了吗?”
两个老人脸色变了,白军有些情绪波动。
“你就放过念念吧,她已经走了,已经不在干涉你和舒大小姐之间的幸福,你就让她安安生生的离开吧。”
“白叔,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舒念麻烦的。这样吧,我也不问了,我这次来是想来看看舒念的设计画稿。”
白军显然很不情愿:“那是念念交给我保管的,我不会把它交给别人,更不会交给舒大小姐。你要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齐铭一听话不对:“你为什么叫她叫念念,叫锦薇舒大小姐。你放心,我只是看看,绝不带走。”
他的态度太强硬,一副看不到画稿绝不离开的形式。
“只是看看,说好的不带走。”白军是个很随和的人,他也知道齐铭这么年轻能造就出酒城一番事业,绝对不简单。
寻思着想化解他和舒念之间的矛盾,便答应了。
“那你看完后就不要再找念念麻烦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齐铭点头。
抱着白军拿下来的一大挪画稿,齐铭小吃一惊:“这些全是她画的!”
“是啊,从她十七岁进学校和四个月前画的,每次堆的多了,念念都会送到我这儿来保管着,全都在这儿了。”
齐铭很想问为什么她不放在白舒家?想想舒家人这些年对她的态度,也就明白了。
一张张大致看下去,齐铭拿出一叠泛黄白纸做的文件夹作品,上面署着日期是五年前的。
当看到一张油麦花海的写生图时,齐铭疑惑傻眼了。
紫泥湾的油麦花海背景好眼熟,尤其是近前画着的那辆车,别克君威,连车牌号都清晰的完美。
齐铭脑子里一片轰鸣:“这辆车不是锦薇的吗?她什么时候画的这幅画?”
只是她在两年前出国时低价转手卖了。
白军带上老花眼镜,看了看,又仔细想了想。
“这上面有作画日期,五年前的,当时这辆车是舒大小姐的不错,可她当时在读省校师范大学,校里不准用车,她就放家里了。
回来后不知怎么又不喜欢这车了,想买辆新的跑车,念念见这车还是新的,卖了扔了闲置着实在可惜,就要了过来自己用。那天她突然很想写生,就把车开到了紫泥湾,回来的时候就画好了这幅画。”
白军在说,齐铭的思绪,却早已跟着这幅画很不稳定的跑了……
五年前,那个他至今难忘的岁月。
当年母亲遭了劫匪绑架,为了保住母亲,他只身犯险和劫匪谈判,把自己变成人质。
和他们活活周旋了七天,他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跑,却被追着跑。
从紫泥湾悬崖跳下去时,齐铭后背挨了枪子儿,在油麦花海里折腾了一天一夜才侥幸发现一辆别克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