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深说完这些,就要绕过白雨晴往前走。
“等等,”白雨晴一把拉住顾深深,“我来找你,除了道歉,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顾深深被她拉住,转头问,“求我?”
白雨晴放开她的手腕,问道:“你给校庆的节目策划通过了对吗?”
顾深深立刻皱眉,又瞬间想通,“……新闻系的策划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白雨晴看着顾深深,说:“你赢了,我出局了。”
“所以呢?”顾深深继续问。
白雨晴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想求你……把我的名字加到你的节目策划上……”
顾深深有一个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白雨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顾深深,“我想求你,把我的名字加到你的节目策划上。”
原来她没听错……
顾深深觉得可笑,“我为什么要帮你?那个节目是我和傅学长叶学长还有一个朋友一起做的,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名字加到上面去?”
白雨晴急急的说:“你知道我是学新闻的,这次校庆邀请了很多业内知名媒体,如果你能署我的名,我就可以拿这个节目去打通人脉关节……我很需要这个露脸的机会。”
“那关我什么事?”顾深深平静的问。
白雨晴张了张嘴,眸色柔弱而怯懦,“……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可你毕竟是我师父,沈醉也是你喜欢的人……”
“对,我是你师父,我应该帮你,”顾深深看着她,目光深邃,“没错,沈醉是我喜欢过的人,我也应该帮你。”
白雨晴眼中闪过一道光,“那——”
“可惜,”顾深深眸色淡漠,“我不会帮你。”
“为什么!”白雨晴难以置信地喊。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
顾深深轻轻勾起唇角,轻灵漂亮的眼中都是嘲弄,“你为什么有脸来求我?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后,你凭什么来求我?我顾深深与人为善,可我不是圣母,要我无条件原谅你,还帮你,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做梦!”
说完,转头就要走。
“顾深深!”白雨晴忽然低喊。
声音里依旧没有了半分柔弱,阴冷吓人,“你不帮我,别怪我做事难看!”
顾深深连头都懒得回,淡淡道:“难看的事,你还做的少吗?白雨晴,人在做,天在看,你用尽手段对付我,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在你自己身上。”
“顾深深——顾深深——”白雨晴叫了好几声,却没能阻止顾深深离开的脚步。
她站在原地,眼中阴鸷一片。
顾深深,我好言好语求你,你不答应……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游戏里,我可以毁了你。
现实中,我也一样可以继续毁了你!
不信,我们走着瞧!
顾深深真的没想到白雨晴会来找她,还是来求她。
以德报怨的事她做不来,何况白雨晴是想不劳而获,简直可笑!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了宿舍,被凌波按住数落了二十分钟。
洗漱爬上床后,顾深深的手机微微振动。
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傅言蹊】:深深,晚安。
【顾小深深】:傅学长晚安!
发完,关机睡觉。
……
第二天又是曲教授的课,顾深深虽然拒绝了白雨晴,但实在不愿意再看见白雨晴,只是课一定要上。
算了,无视就好。
这么想着,顾深深开开心心去上课。
结果,白雨晴请假没来,顾深深觉得心情更好了。
叶北和顾深深宿舍的几个女孩混熟了,也就没那么多隔阂,聊着八卦,时不时哈哈哈几声,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顾深深问傅言蹊,“傅学长,昨晚睡得好吗?”
为了赶策划,三天三夜没睡,她是真怕傅言蹊和叶北身体出问题。
傅言蹊轻声道:“还不错,你呢?”
“神清气爽!”顾深深笑弯一双明眸,“我现在就等校庆了,到时候看我们的节目,一定很精彩!”
傅言蹊勾唇道:“我也很期待。”
曲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深深和自家儿子说着话。
顾深深长得好,笑起来更漂亮,这曲婉是知道的,可她从来都不知道,天生缺少面部神经的儿子几时这么容易笑了?
傅言蹊唇畔的弧度,眼中浅薄的笑意别人也许难以察觉。
可她这个做亲妈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奇怪了,傅言蹊和顾深深……
难道……
曲婉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不过,这事儿还不能确定,得好好观察观察。
观察观察傅言蹊,更得观察观察顾深深。
顾深深根本没察觉到曲婉看她的神色有异,还是认认真真听课,和平时一样一样的。
下了课后,顾深深几个女孩要立刻去赶其他课上,和傅言蹊叶北打过招呼,急匆匆就走了。
曲婉叫住了要离开教室的傅言蹊和叶北。
教室了没什么人,曲婉一边整理着书本,一边轻描淡写的问:“你们和顾深深好像很熟?”
“曲姨我跟你说——”叶北张嘴就要抖八卦。
“嗯?”曲婉一个眼神瞪过去,“学校里不许攀亲带故。”
叶北瘪瘪嘴,“好嘛,曲教授。“
曲婉继续问:“那顾深深……”
“曲教授,”傅言蹊不紧不慢打断亲妈的话,淡淡道:“学校里不谈私事,顾学妹和我们的关系,也没必要让师长知道,我们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
“哎你这个孩子——”曲婉皱眉。
“况且,”傅言蹊轻描淡写的继续打断,“曲教授作为我们的教授,也不该插手学生私事。”
“我是你妈!”曲婉恼火。
傅言蹊哦了一声,看向亲妈,“学校里不许攀亲带故。”
叶北憋住没笑,高,实在是高,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曲婉气的不轻,眼睁睁看着傅言蹊和叶北走了,这两个破孩子!
叶北还好,智商高,情商低,随便一套就能说实话。
可她儿子就难搞了。
自从傅言蹊上小学以后,家里就没人能从他嘴里撬出一句他不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