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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吱吱担忧地看着顾深深。
顾深深咬着筷子，笑着看吱吱，“嗯？”
“……你，没事吧？”吱吱担忧的问，顾深深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在笑一直在笑，而且还时不时出神的傻笑。
顾深深抿着唇笑，摇摇头：“没事。”
“没事你笑得这么渗人……”董晓莹以前可从来没见顾深深这样。
“哪有渗人，”顾深深用筷子拨了拨餐盘里的菜，唇角还在上扬，“我只是开心……”
“你开心也不用笑了一整天吧？”吱吱还是觉得好可怕。
哪有人可以一笑一整天的。
“一夜没睡，你到底是有多少开心？”凌波抬头看了顾深深一眼。
顾深深确实一整夜都没睡，和赋辞在情缘树下结缘后，她舍不得下线，又和赋辞传送到乱红谷，坐在彼岸花海中聊天。
聊了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顾深深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开心。
就这样聊着聊着，天都亮了。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可以忘记时间。
“她肯定很开心，你看她笑了大半天了，”吱吱回答完凌波，又好奇另一件事，“你遇到什么好事能开心成这样？”
顾深深轻咳了一声，低头吃饭不说话。
她绝对不会告诉她们，自己是网恋了，否则凌波非第一个弄死她不可。
见顾深深不说话，也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对了，”董晓莹想起个事情来，“深深，你下午要去参加曲教授的课题会议吧？”
这件事顾深深在开学之初就已经告诉她们了。
能以本科在读的身份参加曲婉的课题研究，算是旁听都是荣耀了。
“嗯，”顾深深点点头，说:“每周六周日下午都要去。”
“那你昨晚一夜没睡，不会影响今天的会议吗，毕竟那么枯燥，都是些学术上的研究成果，想想都觉得困……”
“怎么会枯燥，”顾深深反驳，“曲教授的研究很专业，也很有意义，要不是学历受限，我一定推荐你们都去旁听一下。”
“我可不去。”吱吱第一个认输。
“我也不要去，曲教授太凶了。”董晓莹也举白旗。
只有凌波在这个时候是不发表任何见解的。
吃完午饭，顾深深抱着书和笔记往研究院走。
曲婉的课题组隶属于华大研究院，她作为本科在读是没资格进入的，也是多亏了曲婉给了她通行卡，才能畅通无阻。
课题会议讨论的东西晦涩难懂，顾深深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努力，一点点研究那些对自己来说宛如天书的专业术语和名词。
傅言蹊坐在她身边，眼角余光时不时在她脸上扫过，见她神采奕奕，没有因为熬夜有什么不适，才略微放下心来。
昨晚，确实是太冲动了。
冲动到没有去考虑时间合不合适，甚至在结缘后还不愿意放她去休息，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圈在面前，一直看一直看……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的性格素来沉稳，明知道今天有课题讨论，他绝不会放任自己强留顾深深不肯罢休。
可，冲动是人类的本能，就算是他也不能避免。
索性，他的冲动，只对顾深深有效。
会议中途休息的时候，傅言蹊去曲婉的办公室泡了热茶，刻意多放了些茶叶，浓茶有提神的效果。
顾深深拿着笔，在已经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上继续标注，时不时停下来皱眉思索，思索一会后，又恍然大悟继续标注……
他以为今天的顾深深会魂不守舍，没想到在课程上面前依旧如昔。
傅言蹊傅大神，华大之光，开始嫉妒准·女朋友最爱的其实是学习了。
“喝口茶吧。”傅言蹊把茶杯放在顾深深面前。
顾深深立刻道：“谢谢傅学长。”
傅言蹊低头看了看她的笔记本，问：“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很多呢……”顾深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本子，说：“曲教授讲的知识点里，有一半我是听都没听过，要等会议结束后去图书馆查查资料注解，还有一部分是听过，但了解的不够深入，我觉得自己就像个门外汉，一只脚迈进了大门，门后的东西是我做梦都想研究，想研究一辈子的，只是现在还不得要领。”
“这叫初窥门径，”傅言蹊轻笑着，低声说：“已经不错了，你说的这些不懂的地方我会帮你做注解，不需要去图书馆翻查。”
如果每一个地方都要查，那顾深深怕是没时间上游戏。
对他没有好处。
“那太麻烦傅学长了，”顾深深受宠若惊，“要一个个给我注解，很花时间的。”
“没关系，”傅言蹊拿过她的笔记本和笔，开始给她不懂的地方做标注解释，“我时间很多。”
这不是傅言蹊第一次帮顾深深，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顾深深看着低头做标注的傅言蹊，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是赋辞……大约，也是和傅言蹊一样的人吧。
沉默寡言，却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想到赋辞，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凌晨的那场结缘……现在，她和赋辞应该算得上是网恋了吧。
网恋没什么不好的。
只要对方是赋辞，怎么样都好。
顾深深忍不住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不加掩饰的甜蜜。
傅言蹊一心二用，给顾深深写标注的同时还三不五时看看顾深深，在看见她莫名微笑时，终于满足了——顾深深还是抽出了点时间想他。
可以了，毕竟和他竞争的是顾深深最爱的“学习”。
研讨会议结束后，顾深深整理了下东西，和曲婉傅言蹊道别。
傅言蹊被曲婉留下来，似乎有事要说。
顾深深走出研究院，舒展了一下手臂，看向不远处隐约探出树梢一角的科大教学楼。
科大……
赋辞……
顾深深抱着书册，毫不犹豫走出了华大，进了隔壁科大，直奔计算机系大楼。
就算看不见赋辞，她也想站在一个离他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