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齐黑看凌宝才的样,酸溜溜的说道:“你可别抽过去,这么大岁数了,可别讹我啊。”
凌宝才现在哪里去管乌齐黑的话,一双浑浊的双眼散发着精芒,死死的盯着陈龙,看看能不能学上一二。
乌齐黑脸色一沉,顿觉尴尬,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继续看了起来。
陈龙手法极快,几分钟的时间,韩爽的头部便插满了银针。
随着陈龙长呼一口气,算是收工了。
“谋杀,你这是谋杀啊。”赵明阳暴跳如雷,怒不可揭的呵斥着陈龙。
“这话怎么说?”乌齐黑问道。
“乌院长,你有所不知啊,我自小跟着爷爷学习中医,虽然没前途,但最基本的穴位我还是知道的。”赵明阳愤怒的目光下,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小臂崽子,这可是你自己弄死的,跟我无关。
“别墨迹,说重点。”乌齐黑脸色一黑,你这小子不是变法的说本院长不如你么?不行,得给他小鞋穿,看他以后还乱不乱说话了。
赵明阳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他尊敬的乌院长给记恨上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乌院长,这头部有很多重要的穴位,其中两处穴位最为致命,一来是他的第一针,太阳穴,二来就是他的最后一针,天灵穴,扎上就死,他竟然都扎上了,这不是谋杀这是什么?”
“原来如此,小赵,快点报警,这有人谋杀,老凌,你可亲眼看见了,你说怎么办吧?”乌齐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凌宝才。
只要凌宝才回天无力,他就可以趁机打压中医院。
至于韩爽的命?
呵呵,在医生手里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么?
送来晚了,失血过多,病情严重等等,随便找一个,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跟何况这次还是病患父母同意了的,提前说好了的。
“颤,颤针,竟,竟然是颤针......”凌宝才哪里听的到乌齐黑的话,整个人都快激动的晕了过去。
“什么?”赵明阳瞬间恍然,怪不得这么眼熟,这不就是老头子从小跟自己说的颤针么?
当时见老头子那一脸憧憬的模样,他还不屑一顾,尤其听说已经失传近三百年了,他压根就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针法。
可韩爽头上的银针还在一个个打颤,仿佛在弹奏一曲动听的音乐一般。
不,这不可能,已经失传了这么久,他怎么能会?
乌齐黑似乎发现了赵明阳的异样,好奇道:“你知道?”
赵明阳尴尬的点点头,随即说道:“小时候确实听我家老爷子说过颤针,说颤针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已经失传了近三百年,谁知道这小子怎么会的,假的,没错,肯定是假的,在银针上做了手脚,跑这来装逼来了。”
乌齐黑深以为是的点点头,对凌宝才道:“你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你在辽省也算是中医界的顶尖了,你都不会,他一个小屁孩怎么会,莫不是在这装腔作势,给自己打气那吧?”
凌宝才猛然喝道:“你个老东西懂什么?这小兄弟必然是受名医教导,所谓失传也只不过是在市面上不见而已,对于某些隐世的医药世家,底蕴的恐怖,是你无法想象的。”
这会儿,凌宝才对陈龙的称呼,从小伙子这么一个把自己当长辈的称谓,变成了与自己同辈的小兄弟了。
陈龙笑道:“凌会长,你又何必对牛弹琴那,对于他们这种见识浅薄的人来说,你讲的在多也没用,他们没那个智商去理解。”
“嗯。”凌宝才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兄弟,不知你师承哪位高人?可是那个地方的?”
那个地方?陈龙一愣,哪个地方啊?
见凌宝才眼含期待的看着自己,陈龙无语道:“凌会长,有些事情不好说啊!”
凌宝才猛地拍下自己的额头,惭愧道:“瞧瞧我这急的,差点忘了规矩,既然不好说那就别说了,我都懂,哈哈。”
你都懂?我日了,小爷都不懂啊,那么说只是为了敷衍你而已,你这样好吗?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真会装逼,等会看你死不死,针针扎在病患的死穴上,你等着坐牢吧你。”赵明阳鄙视了陈龙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便拿出手机偷偷报了警。
韩明贤与何云都有些懵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明阳说的是常识,他们都懂,可看凌宝才的样子,仿佛事情不是这样的,这小伙子好像很厉害,可厉害的中医里,真有这么年轻的嘛?
“嗷?”陈龙戏谑道:“赵医生,不如我们在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赵明阳一愣。
“五十万人民币!”陈龙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头。
“卧槽,你他妈穷疯了吧?五十万,你咋不去抢钱去那?没有。”赵明阳辛辛苦苦干了几年,工资加上一些好处费,才攒了不过四十万,上哪儿整钱去?
陈龙嘿嘿一笑:“你不是说我必输么?我要是输了我给你五十万,不,给你一百万,当然了,我自然是没这个钱的,可我老板有啊,咋样?”
陈龙看向李香蕊,李香蕊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这混蛋竟然拿自己的钱去赌,太过分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可怎么收拾他那?他这么厉害......
咦?
李香蕊双眼一亮,有了,让这货去扫厕所,嗯,就这样了。
想好了对陈龙的惩罚,李香蕊郑重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就这么定了。”乌齐黑立马拍板定了下来。
赵明阳心中一阵苦涩,不过想想陈龙不可能成功,这一百万就相当于白赚,又兴奋了起来。
一百万啊,要是别人他或许得怀疑对方是不是吹牛逼,但李氏集团的总裁亲口说的,那可就假不了了啊。
“好,我就跟你堵了,不过咱得白纸黑字写上,省的你到时候耍赖。”
赵明阳想了想,还是白纸黑字稳妥些,毕竟李氏集团家大业大的,真要是赖账,他也没处说理去。
可要是有了白纸黑字,他们要是敢赖账的话,他就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李氏集团欠债不还了。
“正有此意!”陈龙说完,在胖护士那拿来笔跟纸,将赌约内容以及名字全都签了上去,并且咬破手指,按了上去。
“该你了。”陈龙将纸递给了赵明阳,嘴角戏谑道。
“额......小田,你去给我把印泥拿来。”他可不像陈龙那么傻逼,咬自己手指头?那特么得多疼啊。
李香蕊冷声道:“原来西医都是一群怂货啊,这点疼都忍不了。”
凌宝才帮腔道:“李总有所不知啊,咱们老祖宗为了研究中医,不惜以身试药,他们西医可没那个本事,怕疼,娇贵的很啊。”
乌齐黑一怒,呵斥道:“要什么印泥,给我咬,不能让人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