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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德袄斯和善神阿胡拉

琐罗亚斯德时代有两个宗教阵营:一是自然神恶魔德袄斯(daêvas)的崇拜者,二是善神阿胡拉(Ahura)的崇拜者。

在《伽泰》一书里,琐罗亚斯德是最高级别的祭师所组成的阿胡拉阵营的领袖。他不仅将原来的自然神贬为魔鬼,而且视它为邪恶力量的代表,称其为阿赫里曼(Angro Mainyush或Ahriman),意思是“恶灵”,也即虚妄。

北亚平原上的锡西厄人是波斯人最凶险的邻居,视蛇灵为其最高级别的崇拜神灵。非常自然,蛇灵阿弗拉西亚(Afrasiâb)——敌人的主神,应该等同于魔王阿赫里曼。

人们常常错误地认为,波斯人为拜火者。然而,毫无疑问的是,根据琐罗亚斯德所说,太阳不是神,也不以神的身份接受神的封号或崇拜。因此,为赞颂阿胡拉·马兹达(Ahura Mazda)而点燃的圣火,不过是他的一个象征,是灵光和善的本原。

琐罗亚斯德布道说,阿赫里曼不是阿胡拉创造的,而是独立存在的。恶灵一定不会等同于善神,不论是在尊严上,还是在能力上。然而,二者都具有创造性,都是自生自存的。他们是原始之初就存在的相互对立的善与恶本原。

此教义正式构成了波斯宗教的二元神论,《亚斯那》第三十卷的语言明白无误地表述了这一观点:

众所周知,原始之初就存在的二灵相互关联且彼此独立;一者为善,另者为恶,至于思、言、行,则由智者自选。

阿胡拉·马兹达是无所不知之神,他通过“最佳、最纯净的鼓舞人心的语言”显灵于世。大流士一世/二世命令在伊尔文德(Elvend)的石头上刻下铭文。在那里,我们可以读到下列语句:

只有一个神——

无所不能的阿胡拉·马兹达,

是他创造了大地;

是他创造了天堂;

是他创造了凡人。

琐罗亚斯德教的善灵通过以下方式显灵。它们是波斯人经常使用的方式,也可被用作礼拜仪式的开始:

愿阿胡拉充满喜悦!愿那些克行我主意愿的人打败盎格鲁(Angro)。

我赞颂善思、善言和善行。噢,阿迈沙·斯宾塔(Ameshâ-Spentâ)! 我向你献祭,向你祈祷。用我的思、言、行和心,我向你奉献我和生命。

我背诵《神圣的赞美诗》,阿什姆·沃胡(Ashem Vohu): 神圣是所有正义的顶峰,神圣是神圣的完美!

我是马兹达的崇拜者,琐罗亚士德教的追随者,我憎恨恶神,我遵从阿胡拉的教规。

里诺曼特对琐罗亚士德教的神灵作出如下总结:

阿胡拉玛兹达创造了亚撒(asha),纯净或称之为宇宙法则;他创造了道德世界和物质世界;他创造了宇宙;他制订了律例。总而言之,他是创世者(datar),是最高统治者(ahura),是无所不知的神(mazdâo),是秩序的制订者。他完完全全等同于婆罗门教的神灵伐楼拿(Varuna,宇宙之王和秩序的维护者)。

在波斯古经《阿维斯塔》(Avesta)里,最高主神的理念非常纯净。奥尔穆兹德(阿拉胡·马兹达的希腊名)的眼睛是太阳,衣服是天,闪电是儿子,水是伴侣,这些表述形式完全运用了比喻手法。

作为创世者,他自生自存,永生不朽,他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他只须说出一个词“Ahuna-Vairyo, Honover”(该字先于万物存在),便完成了整个创造工作,这让我们联想到《圣经》福音书里的那个永恒的词。(《东方古代史》, 卷5)

关于阿赫里曼, 里诺曼特写道:

万物被阿拉胡的双手创造出来,像他自己一样纯净完美。

由于阿赫里曼是恶灵,是破坏者,他总是以其无耻的影响力使一切反常,并一直努力颠覆或毁灭阿拉胡所创造的一切。善与恶两大本原之间的斗争构成了世界历史。

在阿赫里曼身上,我们再次见到印度-伊朗时期愤怒的毒蛇。它是邪恶的化身。在婆罗门教里,它叫Ahi,被视为独立的存在。在毒蛇的神话和《阿维斯塔》的传说中,阿基·达哈卡(Aji Dahâka)的名字与阿赫里曼的混为一谈。据说,阿基曾攻击阿塔(Atar)和 伊玛(Yima),但自己却惨遭废黜。这一故事也是希腊神话中阿波罗杀死巨蟒皮同(Python)的起源。

印度-伊朗宗教仅知火神和蛇鹰在空中进行的斗争。根据达迈斯特托教授的观点,这一斗争的教义经过概括,被用于世间万物,并最终促成了二元神教的建立。

《阿维斯塔古兰经》 的翻译者达迈斯特托写道:

印度—伊朗宗教的根源有两个笼统的观念。首先,自然界有规律可循;其次,自然界里存在争斗。(《东方的圣书》IV., p. lvii))

自然界的规律证明了阿胡拉的智慧,因此,他被称作智者玛兹达。由于阿赫里曼侵扰阿胡拉的创造,于是出现了自然界的争斗。

伴随火祭的往往是饮用肉珊瑚的汁液。这个仪式一方面让我们联想到印度婆罗门教时代的甘露 祭,另一方面又让我们联想到基督徒的圣餐仪式。

通过波斯的神圣经文,我们知道,以一个精神之神(一个神或天使)或其他已逝大人物的名义所进行的献祭上往往覆盖着圣肉(myazda)做成的小饼(draona),然后将其分给在场的所有崇拜者。比这种小饼更为神圣的是肉珊瑚汁(也叫gaokerena),是用白色的肉珊瑚植物制成的。

达迈斯特托教授写道:“只要饮用过肉珊瑚汁,在最后审判日那天,所有的人都将得到永生。”

在基督教信仰的早期,这种波斯圣餐,即饮用肉珊瑚汁的仪式,仍在进行。它的形式与基督徒的圣餐仪式有着惊人的相似,因而,耶斯蒂奴斯(Justinus)在提及基督徒的圣餐时,特别补充道:“是恶灵将这种神圣的仪式引入密特拉神 和秘密的宗教仪式之中的。” v94eLCrHRIYK7IeGSsrWZndUlO9EkSZDDS2aVlyJ96oj2HPyfIB5Lhi3yTTV55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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