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正好看到武信候赵括在偷看自己,我吓得赶紧就跑,可是没想到他反倒追了过来……”
师乞的声音很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抽泣。
“妈的!”公孙听完马上要气炸了,急忙追问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师乞摇了摇头,抬起头,泪眼朦胧望着公孙龙说道:“他追上我,刚想行不轨之事,正好公子府上的仆人赶了过来,武信侯这才停手。”
说完,师乞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低着头说道:“武信侯深得大王器重,我也没收到伤害就算了吧。”
“不行!”公孙龙强压怒火,骂道:“没想到赵括竟是这般无耻下流之辈,师乞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的。”
望着公孙龙渐渐远去的身影,师乞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公子你出来吧。”
从翠竹林中,突然冒出一个身影。平原君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到她身边。一只手,将师乞的脸捏起:“你可真是一个尤物啊。”
师乞妩媚一笑,趁机倒在他的怀中:“就算是个尤物,也是你一个人的尤物。”
“哈哈哈……”平原君搂着师乞,说道:“公孙龙这个人还是挺有计谋的,只是太过迂腐固执,不愿对赵括动手,还是你有办法啊。”
平原君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不能使用下三滥的招数。养门客主要就是让他做自己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但是如果他们也跟自己一样,那还养他们干嘛?
“走,继续陪我喝酒去。”
“嗯。”师乞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邯郸王宫。
赵王和赵括交谈许久,从民生谈到棋艺,从军事讲到牛鬼蛇神。
转眼间已到正午,赵王强留赵括用膳,两人又谈论许久,才放他回去。
出了王宫,赵括才知道,中午的时候平原君和楼昌来过,赵王说自己有要事,便赶他回去了。
赵括觉得一阵头痛,这绝对是赵王刻意为之。故意和自己谈这么久,然后冷落平原君。
从长平之战归来之后,赵王就不断的赏赐礼物给赵括。赵括只是随便提出两条建议,他就立刻采纳,相反,而对平原君不闻不问。
赵括苦笑道,想必在赵王的操纵下,平原君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赵王故意挑起两人矛盾,让二人不合,以达到权衡朝野的目的。
表面上是器重自己,实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而赵括现在还没有办法摆脱赵王的控制,还得被他利用吸引平原君的怒火。
刚回府中,突然看到熟悉的面孔。
“项少龙?”
“属下参见武信候。”
“快快请起。”不知是因为他的名字,还是因为他长的老实忠厚,赵括一见他就有种难于言明的亲切感。
“大王封你为千夫长,你应该拿出千夫长的样子来。恩威并施,不可一再退让。”
项少龙挠了挠头,说道:“没想到这种小事也瞒不过您。”
“不过就是几个老兵不听你的管教吗,拉出一个带头的,严惩此人,就可以了。”
“这些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倒是和我闹了矛盾。”
项少龙说的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是原赤血军的成员。原本项少龙和他们都一样都是普通的士兵,就因为被赵括看中,反倒成了他们的百夫长。本身他们就不太服项少龙。
王离城之战胜利后,虽然赤血军所有成员都得到嘉赏,但是和项少龙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他一跃成了千夫长,手下几千士兵。
“还是那句话,恩威并施。你把他们当做兄弟,他们未必将他们当兄弟,如果这些事你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能委以重用。”
项少龙听出赵括话外之音,赶紧说道:“武信侯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栽培之恩。”
赵括笑了笑,将话题转到其他处:“听闻秦王亲自到达函谷关?”
项少龙点了点头,说道:“长平一战之后,秦王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他病刚好就和相国范睢到达函谷关,给白起赔罪。”
还是秦王会收拢人心啊,秦王到达函谷关之日,呼声震天。
白起原本对秦王颇有微词的,但是秦王不仅把告自己状的王稽送来,还亲自过来赔罪。
这一下就消除白起对秦王的不满,反倒还有一丝感动。
赵括叹了一口气,说道:“告诉乐将军,一定要时刻提防着函谷关,我怕会有所异动。”
“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第二天。赵括起床后简单的梳洗之后,便去往平原君府邸。
赵胜知道他要到来,准备了歌姬助兴,下面还坐着几十名门客陪同,为首的便是“白马非马”的公孙龙。只是不知为何,他怎么都觉得公孙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在平原君的左侧就是昨日赵括碰到的师乞姑娘,看的出她很得平原君的宠爱。
从酒宴一开始,公孙龙便一直灌他酒。幸好他的酒量还不错,几个来回,公孙龙反倒趴下了。
“武信侯真是海量。”平原君端起酒杯走了过来。
“我酒量不行,现在已经晕晕乎乎有些醉了。”赵括将面前的酒饮完,:“我先去行个方便。”
说完他从酒宴至上走了出来。刚行到后院,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美女。
那女子虽然比不上师乞那般花容月貌,但也有几分姿色。
她快速的跑了过来,搀扶着赵括柔声说道:“武信侯,你这是喝醉了吧,妾身扶你过去坐坐。”
“武信侯,你喝醉了,到前面坐坐吧。”
“不,不了。”赵括连忙摆手,想往外挣脱。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群人路过。
那女子一把搂住赵括,大喊:“不……要啊,武信候,不……要……啊……妾身是平原君的姬妾,你不能这样……”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
赵括心中觉得不妙,赶紧想要离去,可是那女子就像是虎皮膏药一般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