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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场比赛和一个故事

动物们个个模样奇怪,聚集在岸上。鸟儿们的羽毛都湿透了。其他动物的毛紧紧地贴在身上。大伙儿身上都湿淋淋地滴水,浑身不舒服,尤其是爱丽丝。

当然,第一个问题是如何把自己弄干。所有动物马上七嘴八舌开了。爱丽丝慢慢对这些会说话的动物司空见惯了。没一会儿,她觉得她已经认识他们很久了。

不过,她倒是和小鹦鹉有个争论。他生气的时候只会说:“我比你年长,所以我肯定比你见多识广。”

爱丽丝不确定他有多大。要是他没有比她大呢?“你多大啊?”她问。但是他拒绝回答,这让爱丽丝很生气。

最后,老鼠来主持了。“所有人都坐下吧,听我说。我会很快让你们身上都干起来的。”他们马上围成一个大圆圈坐下来,老鼠站在中间。爱丽丝眼睛一直盯着老鼠看,因为她担心如果她没立刻干的话,她会得重感冒的。她想着他具体会用什么办法使他们都变干。

“准备好了吗?”老鼠问。“这是我知道的最干的事情。”他开始给他们讲威廉大帝的一个故事。

小鹦鹉“呸”了一声,抖了一下。

“请你再说一遍!”老鼠皱着眉头说,“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不是我。”鹦鹉回答。

老鼠继续讲故事,看着爱丽丝。“你感觉怎么样啊?”

“我还是和之前一样湿,”爱丽丝答道,“你的故事根本没有让我身上干起来。”

渡渡鸟站了起来。“那样的话,我建议休会。”

“说人话,”小鹰说,“我不懂那些高大上的词。”

“我要说的是,”渡渡鸟接着说,“让我们变干的最好办法是热身赛跑。”

“那是什么?”爱丽丝问。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她觉得总得有人问。

“说千道万不如付诸行动。”渡渡鸟说。他让大家排成一个圈。不用喊“一、二、三,跑!”,而是让每个人想怎么跑就怎么跑。没人知道比赛什么时候会结束,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跑。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家看起来都干了,渡渡鸟突然喊道:“比赛结束。”

动物们纷纷围住渡渡鸟。“谁赢了?”

渡渡鸟也不知道谁赢了比赛。他用一根指头按住额头站在那儿好长时间,而大伙儿都静静地等着。终于,渡渡鸟说:“每个人都赢了,每个人都有奖品。”

大家欢呼起来。

“但是由谁来颁奖呢?”他们问。

“当然是她了。”渡渡鸟指着爱丽丝说。

他们马上涌向爱丽丝,不停地喊:“奖品!奖品!奖品!”

爱丽丝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盒糖果。幸运的是,咸水没有把糖泡坏。她给每个动物都颁发了奖品。恰好够每人领到一颗糖,除了她自己。

老鼠开口说话了:“她必须自己也有奖品。”

“当然。”渡渡鸟严肃地说,“你口袋里还有什么?”

“只有一枚顶针。”爱丽丝说,感到一点点难过。

“把它递给我。”渡渡鸟说。

爱丽丝马上照做了,渡渡鸟又把顶针递还给她。“我们请求你收下这枚精致的顶针。”

大伙儿又一次欢呼。

爱丽丝觉得整个事很荒谬滑稽,但她不敢笑。她想不出要说什么,于是她鞠躬,收下那枚顶针。

大家开始吃糖果了。这又一次引起麻烦。小小鸟吃糖噎着了,别人不得不拍他们的背。大点的鸟抱怨他们什么都没尝出来。最后,他们坐回一个圆圈,让老鼠给他们再讲一个故事。

爱丽丝说话了。“你答应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她停了一下,然后小声说,“C和D。”

“我的故事又长又悲伤。”老鼠说。他转向爱丽丝,发出一声长叹。

爱丽丝看着老鼠的尾巴。“这确实是一条长长的尾巴 ,但是你为什么说它是悲伤的?”

“听我的故事你就会知道的。”老鼠说。

老鼠讲他的故事的时候,爱丽丝脑子里是这样想象的:

“猎狗对他在房子里

遇见的老鼠说:

‘咱们上法庭,

我要控告你。

来吧,我不会

拒绝。我们必须

进行这场审判;

因为确实

今天早上

我没事

可做。’老鼠

对狗说:

‘这样的审判,

亲爱的先生。

没有陪审团

也没有法官,

是浪费

我们的生命。’

‘我就是

陪审团,’

狡猾的

狗说,

‘我要

亲自

审案,

死刑。’”

爱丽丝一边听着老鼠的故事,一边研究他的尾巴。对她来说,尾巴看着并不悲伤啊。 可能我看得不够仔细, 爱丽丝心想。她又更加认真地研究他的尾巴。

老鼠很明显地发现她没有仔细听他讲。他起身离开。

“请你回来讲完故事吧。”动物们说。但是老鼠反而走得更快了。

“他不愿意留下,真是遗憾啊!”老鼠走远听不到他们讲什么的时候,小鹦鹉这样说道。

然后一只螃蟹对她女儿说:“把这当个教训吧,告诉你永远不要生气。”

“噢,我多么希望我的戴娜也在这里啊!”爱丽丝自言自语道,“她会把那只老鼠抓来,把他带回我们身边。”

“我能问一下吗,”小鹦鹉问,“谁是戴娜?”

爱丽丝很热心地回答,因为她总喜欢跟别人谈论她的宠物。“戴娜是我的宠物。她是一只猫,很擅长抓老鼠。噢!我好希望你们能看见她怎么抓鸟的。她只要看见一只鸟,就会努力去抓住它。她喜欢吃鸟的。”

爱丽丝的一番话让每个人都感到很不安。一些鸟马上匆忙离开了。一只金丝雀对自己的孩子们说:“亲爱的,我们走。你们睡觉睡迟了。”

很快,只留下爱丽丝一个人。“噢,我多么希望我没有提戴娜啊!好像没有人喜欢她在这下面。但是我肯定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只猫。”然后爱丽丝颤抖了一下。“要是我永远都见不到我的戴娜了该怎么办?”

爱丽丝又开始哭了。她感到很孤单和懊恼。不过,过了一小会儿,她又听到远处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满心希望是老鼠改变主意了,要回来讲完他的故事。 t/cwH2zKgbzAFgHHB/rZq8Bqs1zZj75ebLWNAzt8YL7/+OUYK26SsuOR0jj32e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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