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钧窑瓷碗
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钧瓷一直是伴着君王的情感而存在发展的。如果说宋代钧瓷以清纯淡雅的优秀风格卓立于世,那么鼓舞着这种作品问世的,应当是奠定大宋王朝基业的一代霸主——后周的柴世宗。柴世宗酷爱瓷器,常常下旨征求精品力作,“雨过天晴云破处 ,诸般颜色做得来”便是典型的一个例子。
据考证,“雨过天晴云破处”是一种复合色,以白云悠悠的背景,衬托出一片空澄的蓝天。其高远、幽静、空澄、恬美、优雅、畅怀、悦目、舒心、旷达的审美感受,不只是停留在审美体验上,而是一种动态的理性感悟,有一种渴望,一种征服者的欲望,而这种美,绝不是臆测的当今柴窑瓷器所能达到的,只有阳翟的钧瓷时稳时现地放射出这种美丽的光芒。那种天青天蓝月的优雅审美折射出极尽天涯归路的思辨和感悟,鼓舞着宋代钧瓷的诞生和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讲,柴世宗理想的瓷器就是钧窑瓷器。
北宋末年徽宗赵佶在位时烧制的钧瓷最为典型,这也是钧瓷发展史中最为灿烂的阶段,这与崇尚道教、自封为教主道君皇帝的宋徽宗有着密切联系。这位历史上的昏君,虽治国无方,却对艺术有着独特的钟爱和天赋,尤爱钧瓷别具的神韵。因此,钧瓷以瑰丽多变的釉色、庄重古朴的造型、特殊的审美风仪、丰富的文化内涵,以及别具个性的治世思维,卓立瓷林、入主宫廷,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御用珍品——君王之瓷。
宋代钧窑出戟尊
宋代钧窑渣斗
钧窑是一座官办窑(窑址在今河南省禹州市城内的八卦洞)。北宋后期,为供应皇室需要,从浙中征收大量的珍异花木竹石,称作“花石纲”。为此,朝廷在禹县设立了官钧窑,烧制各式花盆、奁、鼓钉洗等陈设用瓷,用来盛装精美的花木竹石,可谓相得益彰。当时的制作要求十分严格,器物底部都刻数位,用来表示器物大小,或者用来使盆和托对号入座,不至于弄混。官钧窑生产规模小,烧造时间也短,随着宋朝的南迁而衰败。在元代,其质量已明显不如以前,并于元末停止烧制瓷器。
宋代钧窑水盂
在造型方面,宋代钧瓷多以器皿类造型出现,如花盆、花托、瓶、洗、杯、奁、尊、碗、盆、盘、壶、炉等。其中用来养花的花盆类居多,其次是文房用品类的洗、盆等,再次是审美的、寓意权贵的、祭祖用的瓶、尊、炉、鼎等,这三类作品已经从简单的日用品类上升到精神需要,标明钧瓷的功能是致力于审美需要的,突出一种雅的品位。
在釉色方面,宋代钧瓷表现出丰富多彩的风貌,这也是它独具的个性。主色调除天青、月白类外,还有罕见的玫瑰紫、海棠红、玛瑙红、葱绿、豆青、天蓝等。该釉色的出现改写了“青白瓷一统天下的历史”,因此被称为创举,这也是钧瓷对陶瓷业做出的最大贡献之一。
宋代钧窑鼓钉三足洗
宋代钧瓷釉质莹润、含蓄,呈乳浊状,有着绚丽多姿的审美风韵,“似玉、非玉、胜于玉” 说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民族气节和温文尔雅的做人品质,这样的审美体验也使它成为皇室的喜爱之物。
宋代钧瓷的足部处理最具个性,除圈足外,支足多采用如意之兽处理,隐含有镇宅辟邪的道家传统,同时又含有与天同寿的美好愿望。支足数目多为三足,表示天地人三才合一,三位一体,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
从烧成工艺方面看,它已具备了当今钧瓷烧制的工艺特征,素烧强固胎体,釉烧呈光泽色彩的二次烧制工艺,这在钧官窑遗址中可找到证据。在施釉方面还表现在足底施满护胎釉,支钉烧成,这是五大历史名瓷共同的特征,是御用官瓷精细的标志之一。
钧瓷的传世品以尊、炉、瓶、洗、花盆、盆托居多。
宋代钧窑天蓝釉盏托
传世的宋代钧官窑产品中,以底部刻有汉字数码的钧瓷最为珍贵。关于底码还有这样的传说:从宋朝徽宗开始,钧台窑被宫廷所垄断,产品器型都要按皇宫设计的样式进行生产,并定期向皇宫进贡。仁宗时期,又到了进贡瓷器的日子,钧台窑一个姓杨的督窑官,把烧好的钧瓷挑了又挑,共挑得葵花式花盆及盆托十套、莲花式花盆及盆托十套、其他样式花盆及盆托十套、鼓钉洗大小六套,共计三十六套钧瓷精品。
他将这三十六套钧瓷送到汴京,先要送到王府,经内务大臣王强过目。这王强是个奸臣,也是个贪官。他查看完三十六套钧瓷后,问督窑官:“还有没有?”杨督官答:“就这些,没有了。”王强的意思是,凡到我王府来的人,谁不送点礼,上点儿货什么的,你不可能就这么空着手来。杨督宫是个老实人,直性子,他哪懂得王府的这些规矩,也听不出王强的话外音。就为这,王强非常不高兴,对杨督官怀恨在心。等杨督官一走,王强就开始打起了坏主意:干脆把钧瓷砸碎几件,就说督窑官失职,路上把皇上心爱的宝贝给打烂了。又一想,不行,这三十六套钧瓷可是完整无缺地送到我王府来的呀,这事人人皆知。要说打烂的话,岂不是引火烧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王强思前想后,没了主意。
宋代钧窑丁香紫釉瓶
却说王强有个幕僚,叫苟耀仁,这家伙一肚子坏点子。他见自己的主子愁眉不展,问清缘由后,眼珠一转,对着王强的耳朵耳语了几句,王强听着,脸色由阴转晴,一会儿变得眉开眼笑,连声说:“妙!妙!”
第二天,王强上朝把三十六套钧瓷送到宋仁宗跟前。宋仁宗一看釉色,很高兴,再一看器型,又变得很不高兴。原来,这些花盆与盆托都不配套,小花盆放在大盆托上,大花盆放在小盆托上,有的甚至放不下,十分难看。这就是苟耀仁给王强出的坏主意。眼看着宋仁宗就要发怒,王强在一旁暗暗高兴:“姓杨的,这回不砍你的头,也得革你的职!”满朝文武大臣也面面相觑,不敢言语。正当这关口,从文臣行列里走出一人,大家一看,是宰相寇准。这寇准是个大清官,他看出王强这个奸贼又在使坏,就对宋仁宗说:“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仁宗说:“爱卿请讲!”寇准说:“这些花盆和盆托不是不配套,而是摆放得不对,请允许督窑官再摆一次。”仁宗准奏,传督窑官入朝。杨督官就把花盆和盆托重新摆放一遍。这样一来,花盆与盆托大小配套,恰到好处。宋仁宗转怒为喜,赏了些银两给杨督官,就让他下殿回钧台官窑场去了。
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
杨督官回到钧窑场,犯了愁,思前想后,觉得在朝廷上若不是寇准大人给讲情,差点儿把性命给丢了,这王强也太坏了。明年还要进贡钧瓷,王强若要再加害自己怎么办?为这事,杨督官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想不出个好办法。
宋代钧窑罐
一天晌午,窑工们正在吃饭,有个要饭的白胡子老头儿颤颤巍巍地来到钧窑场乞讨。这老头儿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肮脏。有人见了想把他撵走,杨督官拦住说:“谁没有个难处,给他些饭菜吧!”白胡子老头儿就在这里吃了一顿饱饭。吃完饭,那老头儿对杨督官说:“老夫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饱饭了,你真是一个好人。老夫临走时送你几句话,可能对你有用处。一对一,二对二,背朝天,写数位。”说完,那白胡子老头儿就走了。杨督官听得真切,心想:看那白胡子老头儿不像凡人,莫非是知道我的心事,特来点化于我?但这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杨督官想呀,想呀,整整想了三天,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解开了这几句话的含义。这“一对一,二对二”是说同一型号的花盆配同一型号的盆托;“背朝天,写数位”是说把产品翻过来,底朝天,在上面刻上数码字。杨督官想:有了数码为证,花盆配套时就不会出差错,往后就不怕奸臣使坏了。
宋代钧窑葵口洗
从那以后,钧台官窑烧制的钧瓷花盆与盆托底都刻上了底码。到后来,只要是同一器型但不同尺寸的钧瓷,也都刻上了底码,表示大小区别。所以,今天我们看到的传世宋代钧官窑产品,很多底部都刻有数码。
据说禹州城北关的颖河水很深,水里边生活着鱼鳖虾蟹等水族。水族有个共同的首领,叫头王。这头王至高无上,掌握着水族们的生杀大权,厉害得很。
宋代钧窑蚯蚓走泥纹瓷盘
宋代钧窑莲花盘
蚯蚓那时候也生活在水里,和螃蟹、虾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蚯蚓还和螃蟹是很要好的朋友。
有一天,螃蟹头上的两个钳子无意间夹断了虾的两根长须,虾就到头王那里去告状。虾偷偷送给头王一颗米粒大的夜明珠,头王一见十分欢喜,就收下了。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头王受了贿,就向着虾说话,于是判螃蟹死罪,要用炉火烧死螃蟹。
蚯蚓听说了这事,心里不平,就去找头王评理,头王哪能听得进去,不由分说,也判蚯蚓与螃蟹同罪,一块处死。
宋代钧窑月白釉瓶
两个行刑的水鬼押着螃蟹和蚯蚓来到岸上,四处寻找有炉火的地方。转来转去,来到颍河南岸的钧窑场,刚好有窑工们正在装窑。两个水鬼就乘人不备,把螃蟹和蚯蚓装进了放钧瓷釉坯的笼里。螃蟹趴在一个鸡心盘上,蚯蚓爬进了一个鼓钉洗里。两个水鬼在暗地里看着窑工们把窑装齐,封住了窑门,就返回水里向头王复命去了。
一会儿,窑工们就把窑点着了火。顿时窑里烟雾弥漫,熏得螃蟹直流眼泪,眼泪都涌在了鸡心盘上,它受不住了,就挣扎着往盘外爬,终于爬出了盘子。这时,窑里温度已升起来了,螃蟹还是被烧成了灰。蚯蚓也从鼓钉洗里往外爬,但鼓钉洗边沿儿高,蚯蚓爬得又慢,没多会儿也被烧成了灰。
这窑钧瓷住火后开窑,窑工们发现有一个鸡心盘里,出现了不少像螃蟹爪子一样的纹路,并且有很多珍珠点;有一件鼓钉洗上出现了很多像蚯蚓一样的纹路。窑工们觉得这两种纹路很好看,就分别起名叫“蟹爪纹”和“蚯蚓纹”。
说来也怪,以后凡是在这个窑里烧出的钧瓷,窑窑都有一两件带蟹爪纹和蚯蚓纹的,间或还有珍珠点出现。窑工们都感到神奇,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颍河里的水族们知道这是由于螃蟹和蚯蚓是被冤枉的,不该死罪硬被判成死罪的缘故。螃蟹和蚯蚓被炉火烧死后,蚯蚓的后代们觉得这个头王太不公道,不想再在水里受欺负,就搬家来到了陆地上,拱到土里去待着。但完全离开水还不行,看哪儿湿,就往哪儿去,还经常在湿泥地上爬来爬去。后世的人见了,知道蚯蚓会拱土、走泥,人们就把“蚯蚓纹”改称为“蚯蚓走泥纹”。
宋代钧窑笔洗
鸡血红釉折边盘
清朝末年,禹州神后镇有个老窑工名叫王金。王金老伴去世早,身边只有一个养子,家境贫困,靠捏泥巴烧窑糊口。
一天夜里,王金在梦里听见有人轻轻喊他:“王金醒来,王金醒来!”王金睡得正香,心里很是不快,看看周围连个人影也没有,翻个身又睡着了。不大一会儿,只见一道红光,把小屋映得如同白天。王金爬起来一看,一位红光满面的白发老人坐在床前。老人对王金说:“你辛苦劳累了一辈子,一直不得温饱,立志为穷人烧造精美的钧瓷,可是不得秘诀。老君叫我点化你,但仙凡有别,天机不可泄露,我写两个字,你可以慢慢领悟。”说罢,拿起一根木棍儿在地上划起来。王金细看,原来是“心血”二字。他不解其中意思,正要细问,老人把手一摆,捋着胡子说:“你不必多问,天机不可泄露。得秘诀以后,子孙相继,不可盘剥他人,不然上天不容。”老人说罢,转眼不见了踪影。
宋代钧窑鸡血红瓷盘
第二天,王金醒来,原来是一场梦。说起王金的手艺,真是百里挑一,他捏出的盆、罐、鸟、兽等对象,造型巧妙,做工精细,活灵活现,但是就因为掌握不了火候变化规律,釉色不好,这使他很伤脑筋。看看自己已是两鬓白发,一生愿望不能实现,很是痛心。眼下仙翁指点,需用“心血”才能成功。可这“心血”又到哪里去找呢?王金左思右想,也没办法。最后拿定主意,决心自己以身试火,以身心换取烧造钧瓷的良方。
宋代钧窑莲花碗
王金主意已定,把养子王小叫到跟前。这王小是外乡人,因家乡连年荒旱,颗粒不收,父母被饿死,逃荒来到神后镇。王金见他聪明、勤快,就把他收为养子。王金把自己梦见仙翁指点,准备以身试火寻求烧瓷秘诀的事告诉了他。王小虽说是养子,对王金比亲生父亲还要孝顺。他听说爹爹要这样做,“扑通”一声跪倒在王金跟前,哭着说:“爹爹万不可这样做,仙翁要你寻求烧瓷秘诀,不是叫你去送死啊!”王金拉起王小,说:“为了窑家万代昌盛,我情愿这样,你不必多说了。”王小见父亲主意已定,一时劝不过来,就暗自留心关照好父亲。
这一天,父子俩装好窑,生起了火。一连烧了三天三夜,只见窑里浓烟滚滚,不见火苗往上蹿。以往只烧三天就能挂色,可这回情况实在反常。王金双眼布满血丝,扭过头对王小说:“孩子,你去给我拿个馍来!”王小不知是计,回身拿馍去了。王金眼望苍天,嘴里咕哝着说:“苍天若是有灵,不负老汉一生心血。”说罢,脱去衣服,爬上窑顶,纵身跳进熊熊的窑火里。
宋代钧窑天蓝釉紫红斑鸡心罐
宋代钧窑天青釉盘
这时,可急坏了那白发仙翁,他在窑旁边整整守了三天三夜,只等今晚助王金一臂之力。谁知王金错解天意,只身跳进了窑火里。他跺着脚,叹了口气说:“罪过!罪过!”看着事情已不可挽回,随手点化,只见窑里浓烟消失,红浪翻滚。王小拿馍回来,见父亲的衣服脱在窑口,知道父亲投火身亡,大哭一声,昏死过去。
王小昏死后,魂魄不散,转悠悠来到大刘山上,看见一位白发老翁正和爹爹谈话。王小急忙赶到跟前,拉住老翁说:“老仙翁,求求你救救俺爹吧!”老翁面带愧色说:“这是天意,命该如此。以后你继承父业,救济穷人吧。”说罢,拉着王金飘上天空。王小醒来抬头一看,半空中飘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可用鸡血代替。
王小哭着对乡亲们说了原委,并在烧钧瓷时用鸡血祭窑。果然,出窑后的钧瓷釉色非常好看,最好的就算鸡血红了。另外还有玫瑰红、海棠红、茄皮紫等颜色。从此,钧瓷里添了一种珍品鸡血红。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王金,在神后的窑堂里和窑前都塑起了王金火神像,以保佑烧窑不出事故。现在还有人传说,在窑火点燃三天三夜的时候,还能看见王金的身影呢。
宋代钧窑玫瑰红釉鼓钉洗
宋代钧窑天蓝釉紫斑钵
古时候,在禹州有个窑工叫小军,以烧雨过天晴色钧瓷为生。小军为人忠诚厚道,勤劳朴实,心肠也好。
有一天,小军上山去找土,看见路边有一个月季花骨朵儿不知被谁踩倒了,赶紧跑过去把它扶正,又用一根棍把它支好,然后就走了。到了晚上,小军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姑娘来到他面前。那姑娘说她是月季仙子,白天多亏了小军搭救,不然的话就命丧黄泉了。为感谢小军救命之恩,特来告诉小军两件事:一是山的最高峰尖上有种金矿石,山脚下有一种铁矿石,山的左边有一种铜矿石,山的右边有一种锡矿石,山的正中间有一种银矿石,把这几种矿石都采回来,可以配成钧瓷胎骨;二是山上的月季花每月开一次,每次开的颜色都不同,每月月中当花开得正艳时,可以上山采集月季花配成釉药。这样,烧的钧瓷就会变得十分好看。说完这些,月季仙子就不见了。
小军醒来,将信将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扛着镢头挎着篮子上山了。还真不假,小军在山顶刨了五十下,刨出了黄澄澄的金矿石;在山脚下刨了五十下,刨出了红鲜鲜的铁矿石;在山左边刨了五十下,刨出了亮闪闪的铜矿石;在山右边刨了五十下,刨出了黑黝黝的锡矿石;在山正中间刨了五十下,刨出了白亮亮的银矿石。小军高兴地把这五种矿石扛回了家,用碓杵杵碎配到钧瓷胎骨里。
宋代钧窑海棠式洗盆奩
每月月中,等山上的月季花盛开时,小军就到山上去采集各色月季花来配成釉药。一年十二个月,月月如此。
钧瓷的胎骨配成了,釉药也配成了。小军又用了五十天时间,终于烧出了五颜六色的像盛开的月季那样美丽的钧瓷。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真铁不怕火锻。在小军烧的钧瓷花瓶口沿上都有一圈金边,瓶的底足是铁色的,这叫“金口铁足”,是金矿石和铁矿石在胎骨里起的效应。那么铜、锡和银矿石呢?这几种矿石经火一烧,高温下都与胎骨化成一体,变成灰色的了,所以钧瓷胎是灰胎。
宋代钧窑紫釉尊
后来,人们都说钧瓷的胎骨是金、银、铜、铁、锡五种金属变成的,钧瓷的釉色是月季花变成的,合在一块就叫“金骨花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