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就在门口等候,想想会不会是出去办事儿去了,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黑了,依然不见有人回来,只得作罢。
出了门,我又打车去了三叔哪里。
三叔见我一脸的忧愁,就问我了:“怎么,没调查出来吗?”
“压根没见到人。”我郁闷的答道。
“这就难办了!”三叔说着,又装了一锅烟,吧唧吧唧的抽起来了。
“三叔,您想想办法啊,我还是大好的青春,我不想死啊。”我焦躁的哀求三叔。
三叔瞪了我一眼,说道:“沉住气,今晚带我去会会那小鬼。”
三叔终于肯出马了,我仿若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但三叔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我想到了一首歌——凉凉,三叔说,今晚只是去找女鬼谈谈,看能不能给我宽限几天时间,这件事除了按照小女鬼的要求去做,别无他法。
夜深了,当午夜的钟声响起十二个滴答声的时候,我战战兢兢的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三叔,开始上课了:“各位同学晚上好,我们开始上课吧!”
接下来,我就开始念经,这堂课,我是真不知道自己念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几处口误,好在硬撑下来了。
“各位同学,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就开始提问吧?”
教室中鸦雀无声,安静的就连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到响声。
见没有任何反应,我就宣布下课了。
下课之后,我来到三叔身边,正要坐在一张空椅子上,三叔却一把拉住我:“这里有人。”
我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心中没来由的恐惧,之后畏手畏脚的站在一边了。
过了一会儿,三叔才说道:“人走了,你坐下吧。”
我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下来,静候三叔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依旧不见小女鬼的出现,三叔像是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向着外面大吼起来:“如果你还要继续藏下去,这件事就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了。”
话音放落,我就感受到了教室中气温的持续下降,头皮又一次开始发麻了,大爷的,一定是小女鬼来了。
随后,师傅盯着角落空荡荡的空气,说道:“你就是马晓瑞是吧,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你父亲常年不在家,你得给张轩几天时间,让他想方设法联系你父亲,这样可以吧?”
教室中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只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三叔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就走吧,三日内给你答复。”
三叔话音方落,教室中那种冰冷的感觉不见了,但之前三叔盯着的墙角处,却是多了一滩水。
三叔回头,说道:“张轩,我们走吧。”
接着,我和三叔就离开了教室。
来到大门外,三叔说道:“小鬼去她的尸体哪里了,接下来的三天,你继续上课吧,不会有事儿了,但在白天,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小女孩的父亲。”
“谢谢三叔,我知道了。”
三叔走后,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中,躺下来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惊醒了。
我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名胖阿姨。
“阿姨,房费我……过两天给您,那个……我刚招收了几个学生,他们过两天就给我学费……”
“我不是来催租的,张轩,你还是赶紧去你家古屋看看吧。”
“啊,古屋怎么了,出事了吗?”
“死人了。”
“啊!”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迅速穿上外衣,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私塾古屋门口。
此时,就看到古屋围着不少人,正在唧唧歪歪的说着什么,更有一些人拿着手机在哪里直播,还有人不断地拍视频。
我迅速上前去,推开了人群,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此刻,只见到一颗脑袋悬挂在私塾门口,用麻绳拴着头发,死相恐怖,死者双目圆瞪,嘴巴大张着,嘴中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几只苍蝇正在舌头上盘旋,头颅在风中微微摆动……
这一幕,何曾相似,在十三年前,我的父母就是这样挂在门口,和现如今的死法近乎是一模一样。
这人是谁,我从未见过,但是,眉宇之间,却是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脑海中童年的恐惧,又一次浮现了,我大口大口的呼气,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后来警察来了,将我带去警局录了口供,因为十年前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凶手不可能是我,那时候我才十岁,而且死者是我的父母,警察就放我回去了。
这件事挺吓人的,我回到租住的院落中,发现那些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我也没有心情和他们打招呼。
但却有人挡住我的去路,我瞥了一眼,又是包租婆,我有点不耐烦的问道:“有事?”
她说道:“张轩,你听说了没,那个死者叫马大庆,是你家私塾隔壁小区的,警察还从他家水池中找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据说是他女儿……”
“水池,尸体,马大庆……马晓瑞的父亲不就是马大庆么,马大庆死了,昨晚死的人是马大庆,是我要寻找的马大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像个木偶一样点头,然后无精打采的回到屋子中,怎么办,马大庆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我三日后给小女孩怎么交代?三叔,对,我去找三叔问问。
半个小时后,我又出现在三叔家中,此刻,三叔正在睡大觉,我敲了十来分钟的门,屋子中才传来了三叔懒惰的声音:“敲什么敲,大好的睡觉时间,就这样打搅了,谁啊?”
三叔抱怨着打开门,见到我的瞬间,看到我这幅样子,他也意识到肯定出事了,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叔,马大庆死了。”
“我还以为啥事儿呢,死了就死了呗,每天都在死人,这不是很正常嘛?”
“是马晓瑞的父亲,他死了。”我有些惊恐的说道。
“你是说小女鬼的父亲,死了?”
“就是啊。”
“糟了,这次问题大了。”
说完,他返回了屋子中,拿起烟枪,又开始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面容却是从未展过。
“三叔!”
“别吵,让我想想,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