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课堂
酸菜粉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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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轩,今年23岁,大学毕业后,被爷爷叫回家,看守祖上传下来的老屋。
每一座老宅子,都有一些传说,就像京都81号,北京的劲松鬼楼,重庆丰都鬼楼,都被传得有怨鬼缠绕。
今天我要说的,是我们张家祖上留下的私塾古屋,相传此私塾修建于明朝时期,至今有六百多年了。出了许多大人物,不过爷爷却说不出这些大人物的名字。
至于爷爷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晓得,但是破旧的墙壁上那几张古老的挂像,看来有些岁月了。
私塾至今演变成了补习班,爷爷在世的时候,闻名而来的学子,那得排成长龙。不过,自从爷爷去世后,就很少有人来上课了。
至今补习班只剩下几个街坊邻居家的孩子,还是免费借过来撑门面的。
和很多古宅一样,我家私塾还有惊魂骇俗的一面,也不知道从那一代开始的,私塾除了白天上课之外。
深夜子时,必须要开一堂无人课堂。
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偷听爷爷的深夜课堂,每次都被爷爷逮住,扇我屁股。而也正是这样,我对深夜课堂越加的感兴趣。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才意识到我家私塾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年我十岁,爷爷大病一场,半年未能开课,爷爷就让父亲去开课,接受家族的传承,结果父亲拒绝了。
当天晚上,父亲突然疯了,拿起菜刀,砍死了母亲,又砍死了自己,死后变成无头尸,提着两颗脑袋,还将他们二人的脑袋挂在了私塾的门口。
因为这事儿,病重住院的爷爷紧急出院,在私塾前跪拜了三天三夜,像是在祈祷拜神一样,最后他带病上课,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
这件诡异的事情,带给我的伤害无以言表,我一直在失去父母的伤痛中挣扎,当爷爷交给我私塾古屋那刻起,我就决定一定要探寻父母的死因。
今晚,我准备好了摄像机,我要探寻一次,深夜课堂究竟是给谁开的?
夜深了,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我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教室中,心中一阵一阵的酥麻,总感觉教室中满屋子都是人,却唯独我看不见。
当挂在墙壁上的钟声响起十二个滴答声的时候,深夜课堂开课了。
我站起身,来到讲台上,翻开爷爷留下的陈旧,泛黄的经文书,照着书本念了起来。经过半年时间的诵读,这些经文我基本都能脱离课本诵读了,只是今晚有摄像机,我显得非常紧张,因此并没有脱离经文书籍。
一堂课上完,按照爷爷的叮嘱,就是提问阶段了。
我扫视了一眼黑漆漆的教室,向着空荡荡的教室说道:“各位学生,今天的经文就讲到这里,请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没有问题,就下课吧。”
每一堂深夜课堂,我都会询问这个问题,每一次询问,我心中就紧张的不行,生怕有人站起来提问。
良久,教室中出奇的安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往常一样,该下课了。
我来到摄像机旁边,瞥了一眼摄像机,只见画面漆黑,心说没事啊。
下一刻,我心中没来由的恐惧,感觉头皮一阵接着一阵的发麻。
等等,摄像机中黑漆漆的那是啥玩儿啊?
在我盯着摄像机看的时候,那图像逐渐的清晰了,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穿着和夜色一样的衣服,她扎着两个小辫子,朝着摄像机走过来了。
我盯着摄像机,又看看摄像机中出现孩童的教室,却见到教室中依旧没有任何物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只觉得全身发凉,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快要结冰了一样。
我全身不由自主的哆嗦着,难道……难道这就是我给上课的学生吗?
小女孩看起来文弱无力,走路的时候,身子摆动不定,即便是轻微的窗户钻进来的风,就差点将她吹跑了。
小女孩全身湿哒哒的,像是刚从大雨中回来,只是外面却也没下雨啊。
她越来越近了,我看到她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双臂抱在胸口,即便现在是夏天,看上去她依然冷的哆嗦。
小女孩缓缓地抬起头,只见她面无血色,脸上的皮肤邹皱巴巴的,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大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吓得够呛,全身颤抖着,退出两步,身体靠在墙壁上,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爷爷说过的话,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若是见鬼,且不可自乱阵脚,否则就只有一死了。
见她如此虚弱,我强压住心中的恐惧,点了点头。
“我爸爸为什么要淹死我?”
“你……爸爸……”
我嘴上这样嘟囔着,其实脑袋中啥也不清楚。
“大哥哥,我叫马晓瑞,就住在隔壁小区,你帮我去问问我爸爸为什么要淹死我,好吗?”
我像个呆瓜一样,木纳的点头。
小女孩蹲在地上,蜷缩在一起,随后她化作一道青烟不见了,教室中又恢复了安静,画面中只有黑暗,再无他物。
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大爷,我是真的遇到鬼了,还和鬼做了对话,是这样吗?
我惊魂未定,疯了一样冲到电灯开关处,打开了开关。
教室中一瞬间光亮无比,外面的暖风呼呼的吹着,再也没有冰冷,没有了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了。
我再也不敢打开摄像机了,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到外面李大爷的小卖部,我买了一包烟。往日我是不怎么抽烟的,今天是真的吓到了。
回到租住的屋子中,一根接着一根烟抽,连喝了两大杯水,这才平复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大爷来了,他手中拿着一张冥币,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兔崽子,你怎么拿纸钱忽悠你大爷呢,你小的时候,大爷我没少照顾你吧?”
“什么,纸钱?”
“买烟钱,你给我的是纸币,大爷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在诅咒我了?”
说完,大爷拿着一张烧给死人用的冥币,丢在我面前,然后气冲冲的走了,嘴中还在唠叨着:“现在的年轻人,这都怎么了?”
这会儿,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道这钱是昨晚那个小女孩留下的,MD,那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