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话音刚落,杨小芳就白了吴天一眼。
“你怎么认为是那辆奥迪车的问题,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
“不能觉得人家无牌,就是劫匪吧,新车也没牌”杨小芳说道。
的确,不光杨小芳这么认为,常晴虽然是刑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很简单,我在前两个路口就留意了所有过路的车辆。”
“他们的车速,多久到达下一个路口,平均下来就能大概判断。”
“两个视频中距离,路上没有行人,车速可以说基本连减速都不会。”
“所有车辆在这几个视频中出现都可以说是按时出现,合情合理。”
“只有这辆奥迪,通过这两个路口时,以它的速度,通过下一个路口用时长应该在5分30秒至6分钟。”
“但我发现它出现在下一个路口却用了7分钟。”
“也就是说,除了减速跟加速过程,它至少停车了30秒,它有嫌疑!”
吴天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嗯,厉害,没想到这么个小细节也被你看出来了”
常晴听完吴天的话,不由得佩服,这个男人,不简单。
相反杨小芳,对吴天的话是不以为然,这是什么鬼逻辑,我开车打个喷嚏也会刹一脚,速度就会低,难道也会成嫌疑人?
但在常晴的坚持下,杨小芳还是查看了延后这条路的视频,发现这辆车一直开到了一条河岸段,车消失了。
由于人命关天,杨小芳也不敢由着性子,呼叫了正在该片区的执勤交警,让前去河岸段确认一下。
几分钟后,对方呼叫到,河岸段有车冲入河中,吴天听完,向屋外冲了出去。
吴天跟常晴到现场时,河岸段已经有不少人。
公安局的,交警队,联合封锁了河边,还有120急救人员,也等在岸上。
这是流过燕市的大燕河,河面宽广,河水深。
隐约看到离河岸八九米距离的河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所有人员都在等待消防跟寻河队的救援,这么深这么急的水流,没有装备谁也不敢冒泡下水。
吴天拉开警戒带,走向水边,把手伸向水里划了划,水温不是特别低,就脱衣准备下水。
随后遭到警察的阻拦,最后还是常晴的帮忙,他才顺利下水。
吴天一头扎进水里,就向车辆游去。
看到车里模模糊糊一个人形,衣服颜色跟沈莹相似,倒在后座上,由于光线不行,吴天心里咯噔一下。
想拉开车门,可由于这奥迪车,毕竟密封性好,水并未灌满车仓。
车内依然有少许空气,使得车门被水压冲击,根本打不开。
无奈之下,只能打破玻璃,纵使身为杀神的吴天,在水中,要打碎车玻璃,也不容易。
一下、两下、三下……玻璃破了,水瞬间灌满车辆,吴天拉开车门,去托后座的人。
这时才发现,后座哪里有人,分明是一个人物模型。
吴天游上水面,跟上面说明了情况,也就游上了岸边。
坐在岸边,事情到了这一步,让吴天觉得疑点重重。
要说嫌疑人是为了躲避监控,抛弃车辆,那他放个人偶又代表什么?
但不管怎样,进水时他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并没有发现沈莹的尸体,这也给他了少于安慰,至少说明,沈莹有可能还活着。
随后寻河队跟交警队,用吊车将车辆从河里打捞上来。
由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常晴也向公安局汇报了情况,公安机关也不敢马虎。
觉得这并不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立马让相关人员,进行现场物证采集。
线索就此断开,吴天也是无奈,只能开车回去。
等进一山一水集团时,进公司就碰到一脸着急的梁思悦,而梁思悦带来的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
“乔总被市刑侦科带走了!”
“怎么回事?”吴天问道。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乔丽报的警,说乔总利用合同诈骗,伙同外人,套取公司公款。”
吴天听完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儿,但随即冷静道“有说什么合同吗?”
梁思悅思索片刻,才说“好像说什么购买酒店空调的合同,我也不清楚。”
购买酒店空调的合同不是乔丽的吗?怎么成了乔婉宁?
上次这事儿,他还让哪个潘海帮忙找乔丽的证据,看来是被潘海摆了一道。
这商场果真如同战场!
要说别的案子,他吴天不知道很正常,要说这个案子,吴天再清楚不过。
当时乔丽伙同潘海,利用合同开虚假报价诈骗,被吴天发现。
后来吴天在潘海耳边悄悄说,让潘海按照实际供货,找到乔丽挖公司墙角的证据。
思索着把乔丽踢出一山一水集团,吴天跟潘海说的话,连乔婉宁都不知道。
由于当时人多,他实在不好把这种带手段的事情大声说出来。
现在看来,这个潘海记吃不记打,究竟怎么回事,也只有找到潘海才清楚。
找潘海并不麻烦,遍布燕市的潘氏家电连锁就是潘家的产业,还包括大大小小的潘氏百货商场,还有潘氏广场。
要说潘海当初在吴天面前那么牛,也是牛的有底气,潘海的确是个钻石二百五。
吴天来的地方是潘氏投资公司,位于燕市的总部。
一进大门,前台小姐询问吴天的来由,提到要见潘海,前台小姐说,潘总不在。
这让吴天心里哪能痛快,怒闯潘氏投资,前台通知公司保安拦截,可想而知,没几下,全撂倒。
这些个保安对吴天来说完全是渣渣,不够正眼看。
吴天一心要把潘海这个王八蛋揪出来,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揪出来。
可公司是真没人,也不知道是谁报警的,随后警察到来,带队的是常晴
常晴见了吴天也是一头黑线。
这一天见吴天两次,两次都没好事,也是醉了。
例行公事,吴天得跟常晴回去,要是吴天不去,也没谁有本事带走他。
只不过他也觉得自己该冷静,况且人家常晴上午还帮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在回局子的路上,常晴问到:“怎么回事,你非得拆人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