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飞凤道:“如果世雄有什么阴谋,在王府里他必定小心翼翼,刻意遮瞒,反不如在外面容易体察他的动静。”
完颜长之笑道:“真不枉我疼你一场,你也真是聪明透顶。我本来想在你们的洞房花烛之前,把我的用意告诉你,谁知你都明白了。”
独孤飞凤道:“我一定要让郡马效忠父王,决不能让他有贰心!”
完颜长之沉吟半晌,低声说道:“世雄是檀元帅荐来的人,按理说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不过总是小心谨慎的好。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他一试。待试过了他这桩事情,看他能不能办到,你再搬出王府吧。”
独孤飞凤道:“好,女儿今晚就试他!”
鲁世雄在外面等候传唤,心中忐忑不安。“为什么还不见侍儿出来叫我?王爷送女儿入房,难道有这许多话要说?”
刚才的那一场风波也令他疑云满腹,“小王爷为什么竟把我当作仇人一样?是为了不想我做他的妹夫,还是另有原故?”
鲁世雄是个深沉冷静而又绝顶聪明的人,当然他也曾想到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儿女私情,但他更害怕的却是王爷父子对他有所怀疑,“说不定小王爷今晚的举动也是出于他爹爹的授意,是对我的又一次考试?”正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把每一点可疑的细节都会想到的,于是他就把本来已经复杂的事情想得更复杂了。
他想起了初进王府之夜的那桩古怪离奇的考试,心中凛然而惧,“那次的考试是侥幸过了,但只怕还不是最后的考试呢!”他想。
新月已上梢头,园子里的笙歌未歇,流星炮似的烟花此起彼落,满天都是奇丽夺目,刻刻变幻的色彩。他在王府的内院也可以听到笙歌盈耳,看到烟花满天,感觉得到这欢乐热闹的气氛。
可是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他却有异常寂寞的心境,“做郡马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知不觉间,他又神驰于辽阔的草原,脑海中泛起那个少女的影子。
咚咚的更鼓声将他在迷茫中惊醒过来,是二更天了。鲁世雄心想:“不管是祸是福,我这个郡马无论如何是要做下去的!”就在此时,独孤飞凤的一个侍儿出来叫道:“请郡马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