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飞凤撅着小嘴儿道:“不错。他这一招虽然取巧,也算得是不错了。不过,他的武功不错,爹爹,你这一着,却是错了。”
完颜长之怔了怔,心里想道:“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说得不大清楚。凤儿是在埋怨我呢?还是在说我今晚的安排不当呢?回头倒要好好地问她。”
于是完颜长之哈哈一笑,说道:“我这枚梅花针是发得迟了一些,累你受惊恐了。怪不得你怨我,我也觉得惭愧呢。这几年来我疏于练习,暗器的功夫是差得多了。”
完颜长之又回过头来对鲁世雄道:“你武功之高,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随时可以打落你手中长剑,让你只是点到即止,赢了一招,便可收场。不料你的出剑竟是如此之快,险些把我的凤儿伤了。不过,也幸亏你没有伤着她,否则,嘿嘿,只怕我那一枚梅花针,也就不是这样打法了!”
鲁世雄悚然暗惊,心里想道:“好在我警觉得早,知道她是戴着面具,便只想揭开她的庐山真面目,根本没想到要伤她。否则大事可就坏了。”要知像完颜长之如此听风辨器之术已臻化境的人,若然鲁世雄那一剑有想伤人之意,出手定然较重,完颜长之必然分辨得出,那时他为要有效地制止鲁世雄,那枚梅花针多半也就会射入鲁世雄穴道。鲁世雄受伤不打紧,一生的前程也就要因此毁了。
鲁世雄心里暗暗吃惊,神色却是丝毫不露,说道:“王爷的梅花针真是神乎其技,如此高明的暗器功夫还谦称已嫌荒疏,像我这样粗浅的三脚猫功夫,当真是要惭愧得无地自容了!”
完颜长之笑道:“你也不必太过自谦,以你的武学造诣,用不了十年就可以赶得上我。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想要请教!”
鲁世雄垂手说道:“不敢,王爷请说。”
完颜长之忽地面色一变,说道:“在刚才那样的情形之下,她已经说出她的身份是为南朝奸细,为何你不杀她?难道说你已经猜得到她说的乃是假话?又或者你已经知道了她是什么人?”
鲁世雄恭恭敬敬地答道:“小将实是不知。不过,此事既是在王府之内发生,不管她是什么人,小将认为,总是该由王爷发落才是。所以,小将不敢擅自杀人。”
完颜长之哈哈笑道:“对,你做得好极了,武功好的人并不难找,像你这样小心谨慎、做事极有分寸的人却极难找。好,你这最后一场考试,成绩我是十分满意。现在我要给你安排差事了。不过,我得先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