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毛鼠王被困在这里,意识逐渐的被妖魔化,能在这里称魔,但是却永远踏不出这里半步,而且这商场的妖怪并不是只有它。
躺在过道处的白毛鼠王就是被其他妖怪杀死的。
所以经金毛鼠王靠着最后的一丝神智,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林凡也知道为何物理攻击对着金毛鼠王没有用了,因为它没有身体,全靠最后一口怨气凝聚而成,它也害怕最后妖化狂化的它会把孩子给吃掉。
林凡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为何我们要答应你。”
金毛鼠王似是很震惊,发出几声尖锐的吱吱,高白语的嘴中就吐出更多的鲜血,最后听见沙哑的女声响起。
“这里……吱吱,十点,妖化,人……吱吱,死。”
现在已经九点!
高白语站起来摇摇晃晃,把怀里的幼崽放入林凡的怀中,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只白色的鼠王,蹲在它的身边,留恋又爱慕的抚摸着它的皮毛。
这一幕,看得林凡皱眉,就听见高白语又开口道:“快……走!”
黑气从她的额头飞出,扑通一声她的身体砸在地上,林凡走近,将她背上,手环一闪,把白毛鼠王收入手环中。
又在三楼转悠了一圈,把所有的物资,以及打怪爆出的装备收入手环中。
他抬头看着上面几楼,飘忽的妖气,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现在背着高白语还不是时候,他往二楼走去。
喧闹的声音又钻进他的耳朵,原本杀死的人群有出现了,可这次他们慢吞吞的逛着,上面的货物又出现了!
饶是林凡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手心握住唐刀,往下走去,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转身看着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很快了的样子。
“快十点了……要关门了呢。”
“对啊,你看这个裙子好看吗?我很喜欢呢,我们买完就回家好不好?”
“可是回不了家啊,这个门就要关了呢,我们永远出不去。”
明明语气很悲伤,可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林凡定眼一望,这些根本不是物资,而是要妖气化作的东西,没有一个是真实的。
他从人群中穿过,这些人放佛没有看见他一般,依旧有说有笑的逛着。
安然无恙的走到他砍出的缝隙,已经重新为藤蔓覆盖了。
五楼,睡着的两个小孩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老鼠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吧,西西,我觉得好难受哦,我好想错过了什么。”
“怎么啦?”
“我不知道,好想有人来找我了……不会有人来找我的吧,我们都已经死了……唉,我还是好难受啊,我觉得自己好像还有心脏,紧紧的好难受哦。”
“你说你姐姐吗?她抛弃了你啦,不会来找你的,外面这么危险,她应该也死了吧,就像我爸爸一样,都死了。”
“姐姐,西西你还记得是我的姐姐诶,我都忘了……我哦真的好想她哦。”
……
就在林凡背着高白语走出藤蔓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动,一行泪水划过她的脸庞,嘴唇张了一下,鲜血从她的口中流出。
出来商城,街道上安静一片,黑夜永远比白天更加的恐怖!
林凡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将高白语背到了他的住处,原来租的房子。
林凡租的房子在比较远的地方,但是地势还是算好,虽然很小,但是离地铁站很近。
这里曾经有很多人,但是现在早已空无一人,林凡甚至还有房东来不及换锁的钥匙,打开房间,里面全是灰尘。
把高白语放在床上,拿出一个手电筒放在桌上,城市里早就没电了。
“唔……”呻吟了一声,高白语缓缓醒来,手指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要笑要哭的表情,“弟弟……姐姐会带走你的。”
金毛鼠王在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林凡所说的话,还有金毛鼠王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更重要的是,在离开的时候,她听见了她弟弟的声音。
“吃吧。”林凡递给她牛奶面包,这是从商场里搜刮的,高白语看着这些食物,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强忍着饥饿,高白语一口一口吃掉,就听林凡淡淡道:“这次算你运气好,那金毛鼠王没弄死你,甚至死之前,还修复了你的身体。”
高白语放下食物,一查看,惊喜的发现她已经是二级七层了!查找记录,发现金毛鼠王竟然是她击杀的!
这……
这是金毛鼠王让她照顾幼崽付出的代价,心甘情愿的。
“为什么是我……”高白语愣愣道。
林凡坐在沙发上,查看物资,这金毛鼠王爆出的东西,不是刀剑,而是一个金色的三级灵石,金属性。
可镶嵌到刀上,增强属性,令刀剑具有次声波攻击,这个放在商城里卖,至少要三万神币。
而这个灵石,是金毛鼠王赠送给林凡,因为没有他,幼崽也不可能被带着离开。
“升级了还不开心。”林凡扬眉道,他往房里走,“这里就一个卧室,一张床,你睡沙发。”
对人怜惜,林凡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况且高白语已经恢复好了。
躺在床上,林凡不断的思考着商场的事情,在上面的几层都些什么妖怪呢?
总之不是简单的妖怪。
妖气那么浓郁,都是枉死之人留下的,还有……高白语的弟弟。
林凡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没想明白,就听见嘎吱一声,高白语尖叫一声,冲了进来。
“林凡……有耗子!”
林凡无语:“……”
把客厅里金毛鼠王的幼崽抱在怀里,无奈道:“这就是它留给你的。”
“那你不通知我一声!”
林凡笑了,道:“我把它放下来的时候,你一脸忧愁,没看见怨我呢?”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高白语往床上一躺,悠哉道:“我不管了,你去照顾幼崽去……我要睡床!”
林凡也笑了,同样往床上一躺,把幼崽放在中间道:“我的床,你要不介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