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胚胎学与行为研究

设想一下,人类今天能够创造出新型的物种,明天就能够用同样的方法对人的心理世界的形成进行控制。

人类心理世界的发展同身体的发展是一样的,也会遵循相同的规律,从没有差别开始渐渐地发展到有差别。

与人类的原始生殖细胞里没有人类类似,新生儿似乎也没有形成一种固定的心理个性。可以发现,最初人类的心理平台只是一种物质的堆砌,或者说只是一种细胞的组合。心理个性由我们所说的“有吸收力的心灵”来完成。在这个平台上,感觉的中心点周围逐渐依照一定的次序形成了心理器官。这个过程特别精密,我们根本不可能重现这个过程。这个过程隐藏在儿童学习语言的过程中。这些感觉能力不是心理本身产生的,而是由它的器官产生的。这里的每个器官都是各自独立地发展着的。比如,语言发展的时候,对距离的判断能力、认知的能力以及两条腿的平衡等协调能力也都在独立地发展。这些能力各具特色,而且感觉类型特别活跃,能够让人类完成各种各样的动作。不过,这些感觉的类型不会存在于整个发展过程中。在心理器官形成之后,每种类型都消失了,而在形成的过程中,它能为我们提供强大的能量。在器官长成之后,我们已经记不起自己曾经有过的感觉类型了。当所有的器官都长成了,它们就会共同形成一个完整的心理组合。

在昆虫的身上,我们也可以找到这种短暂感觉类型的例证。我们在前面提到过阐述了突变理论的德·弗雷斯,他向大家展示了这些感觉是怎样在昆虫出生并且经过了一系列活动之后开始起作用的。对昆虫来说,每种感觉类型都是求生和发展必需的条件。德·弗雷斯的这个发现使生物学和心理学的研究扩展到了其他的动物。所有的这些都促成了各种理论和学派的兴起,直到美国心理学家华生在这种比较混乱的局面下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华生认为,应该抛开那些不能得以验证的东西,而去专注于那些我们可以证明的事物。有一样东西是可以确定的,我们能够观察到的就是动物的行为,让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开辟一条崭新的研究方法之路吧。他的研究开始于我们能够看见的动物的外部行为。因为他认为这些行为能够指导我们加深对生命的研究,所以他把研究的目标转向了人类的行为以及儿童的心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刚刚出生的婴儿并没有什么行为。于是,他认为儿童没有所谓的本能和心理上的遗传,而且他认为人的行为是由一系列特定条件下的反应决定的。这些反应在一系列的平台上一层一层叠加,越叠越高。所以他提出了“行为主义”的学说。这个学说在美国曾经特别流行,可是在其他国家却受到了反对和批评,还被认为是不成熟的、肤浅的。

华生的建议却令两位美国学者非常感兴趣。他们决定用实验的方法来研究和探索行为。这两位学者就是克拉克·赫尔和格塞尔。克拉克·赫尔将行为学作为研究胚胎学的基础,而格塞尔则系统地研究儿童的发展,并且建起了一座著名的心理实验室,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克拉克·赫尔用了很多年的时间去研究一种动物的胚胎发展。这种动物还没有演化到两栖动物的水平,其结构简单,特别适合于进行研究。一直到了1929年,克拉克·赫尔的实验结论才发表,他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发表结论,是因为他的实验结论同当时根深蒂固的生物学思想完全不同。即使他反复多次、越来越精确地进行他的实验,他都发现大脑的神经中枢发育得要比接收它指令的器官早。比如,在视觉神经发育之前视觉中枢就出现了。如果说胚胎发育遵循规律——“物种发展过程中先出现的结构就先在胚胎中出现”,那么,从实际使用的角度来说,器官应该在胚胎中出现,然后神经中枢才出现。那为什么视觉中枢不仅要早于眼睛出现,而且甚至要早于控制眼睛信息传递的神经呢?

克拉克·赫尔的工作有力地推进了对动物行为的研究。不只是这样,他的研究还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观点,即如果器官的发展要晚于神经中枢,那么这些器官的形成就一定是适应环境的结果。由这个观点能够得出,不光行为是能够遗传的,生物在行为过程中适应环境,也带来了器官形成的结果。

事实上,在自然界中,我们也常常会遇到这样的例子,器官的形态同它们所负责的工作有一定的联系,即便有些器官没有对动物本身起多少真正的作用。靠吸食花蜜为生的昆虫都长着长长的嘴,这样便于它们从花冠中吸取花蜜。它们还会长出一种表皮,这种表皮对它们采食花蜜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却可以为这些花施加养分,以便它们能够再一次采食花蜜。食蚁动物的嘴特别小,只有它们那细长的舌头能够通过,而一种有黏性的物质就覆盖在这些细长舌头的外表,并对粘食蚂蚁有一定的帮助。

可是,为什么动物的行为方式会这样有限呢?为什么有的动物爬行,有的动物善于跳跃,而有的动物能够攀缘呢?为什么有些动物吃蚂蚁,而有些动物却吃花朵呢?为什么有的动物吃活物,而有的动物只吃腐肉呢?为什么有些动物吃草,有的动物却吃木头,还有些动物只是穿行在土壤的腐殖质中呢?世界上有这么多的物种,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为什么每个物种都有着自身固定的、跟其他物种完全不一样的行为模式呢?为什么有些动物凶残而又具有进攻性,而有些动物却温和而又驯良呢?生物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目的或许不只是像达尔文在进化论中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生存和从周围环境中获益。“生命的力量”似乎不只是一个使生命形态不断得以完善的过程。完善本身好像并不是生命的真正目的。

可以说,这对我们的观点是一种巨大的冲击。根据这个理论,生命的目的看起来同环境的要求有着更大的关系。也可以说,生命或许是造物的一种手段,而每一种生命都有它特定的任务,就像一个大家庭中的仆人或者工厂中的雇员。地球表面的自然和谐是在无数生命的共同努力下实现的,每种生命都有着自身的任务。这就是我们在观察中得到的行为模式。生物行为的意义不只是满足自身的需要。

如果这样,立足于科学界那么长时间的进化理论又将会怎样呢?难道它会走向没落吗?并不是这样的。它只是得到了一定的发展而已。当然,进化论的观点无法停留于旧有的“逐步进化、永臻完善”的形式上了。现在,研究物种进化的视野应当更宽阔,也应当延伸到各个边缘领域。它应当包含着某些功能上的关系,这些关系或远或近,会把不同形态的生命活动联系在一起。

这些联系不应当被认为只是简单的互助的例证,而应当被理解为同整个世界的环境相关的最终目的,从而达到自然的某种统一。当自然形成了某种统一,所有的生物都能够获得它们生存所需要的因素。 gHe4o4T5wG5zI+xi6fecOEb8IdWlDkYW/rPBq4/prdEtJUkQYAhavGdBAFhwVb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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