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研究我们发现,对于包括人在内的高等动物来说,胚胎发展的每个阶段都是适用的。低等动物只是由于发展不完全而有些不一样。这是早期某个阶段的阻碍作用所造成的。比如,团藻在发展到球形的阶段之后就不再发展了,并始终以中空的球体的样子在海洋中旋转着。它的细胞表层外面有一种不停震颤的呈须状的物质,这让团藻能够保持转动和移动。腔肠动物的双“面”发展阶段是相似的。中空球体的外表开始向内部弯曲,形成了细胞的外胚层和内胚层。当三“面”都发展完毕之后,对于大多数的物种来说,之后的阶段都是相似的,所以我们会很容易将这些胚胎混淆在一起。图4就清楚地表示出了这一点。
图4 胚胎的形态
最后的这个事实被认为是动物进行不同程度演化的有力证据。所以,人被认为是从猿演化而来的。哺乳动物和鸟类则被认为是由爬行动物演化而来,而这些爬行动物又是由两栖类动物演化而来。两栖类又由鱼演化而来,就这样追溯下去一直到单细胞动物——生物的最简单形式。因为遗传的因素,每个胚胎都要经历他的祖先所经历过的所有阶段,胚胎会明确地反映出物种演化的整个过程。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人们将胚胎学纳入了达尔文的理论中。人们认为,达尔文的理论是最可信的证明。而过了不久,在荷兰生物学家德·弗雷斯的发现被公布之后,人们开始意识到,要想对生物进行正确的解释,胚胎学还应当包含更加广泛的内容。
我们由突变理论讲起。德·弗雷斯对同一植物的母体培育出来的不同品种进行了观察。他发现,突变发生在没有任何外界影响的情况下,人们把它叫作“自然演化”。假若我们无法在外界环境中找到这些变化的诱因,那么就只能把这个原因归于胚胎的内部活动。这就是说,单独在胚胎里面也能够发生快速的演化。所以,我们还应当关注其他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而不能只是停留在达尔文“适应—变化”这个理论假设上。适应变化需要很长的时间,这让研究者能够更加自由地在其他方面寻找答案,从而发现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