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够在牛的身上发现这样的例子。牛是一种健壮有力的动物,根据世界地质学的研究,我们能够追溯它的进化过程。当地球被植物所覆盖时,牛就出现在了地球上。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牛要选择最难消化的草作为食物,并且为此发展出四个胃呢?如果这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它们吃别的东西或许更容易些,因为其他食物数量也很多。数千年已经过去,牛仍然只是吃草。用心观察,你会发现,牛是在靠近草根的地方把草咬断,并不是把草连根拔起,它们似乎知道草需要经过这样的修剪才能使地下的茎长得好,否则很快就会开花、结果,然后枯死。人们还发现,草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能够防止水土流失,稳固和保护土壤,使土壤肥沃,让它适合植物的生长。这些都显示出草在自然界中的重要性。除了啮咬之外,还有两件工作对维护草非常重要,一个是施肥,另一个是被重物滚或压。有什么农业机器能把这三种工作做得比牛还要好呢?这种美妙的“机器”除了帮助草生长、维护土壤之外,还能生产牛奶。因而,牛的行为好像就是为了自然的目的而设计的,就像乌鸦和秃鹰是为了其他工作而设计的一样,它们可以说是自然界的清道夫。
从各种各样动物选择食物的例子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动物吃东西不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需要,而且还是为了完成一种使命。不论是否是生物,它们都参与了自然界的动作,才有了整个造物体系的和谐。有些生物吃东西非常没有规律,它们不只是为了维系生命而吃。可以说,这些生物不是为活着而吃,而它们活着的意义却在于“吃”。比如蚯蚓,每天吃下的泥土量大得惊人,几乎是它们身体容量的200倍。达尔文第一个提到,如果没有蚯蚓的存在,地球可能就不会这样肥沃。
我们所熟知的蜜蜂传播花粉是另外一个例子。从行为主义的角度来看,动物牺牲自己而为其他生命的生存效力,它们不仅是为了自己而生存。类似的情况在海洋中也能够发现,有一些单细胞生物的功能就像过滤器一样,可以除去水中某些有毒的盐分,为了实现这种功能,它们要吸入大量的水。如果人按照这样的比例来喝水,每分钟大约要喝4升水。动物本身并不知道它们的生存同地球生态之间的关系,但是更高层次的生命,地球表面的土壤、空气和水的净化都依赖于它们。
从中我们会清楚地看到,自然界仿佛存在一个既定的建构计划,它像一个“隐秘的命令”,动物器官的完成,甚至是它们生命的目的,都是为了服从命令和完成计划。它让一切造物和谐地存在并且创造出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我们的享受而创造的,而我们的存在却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发展和演化。
当我们对人类进行研究并将其与其他动物进行比较时,会发现人类与其他动物的确有很多不同之处。其中主要的一点是人类不具有特殊的运动方式,或者不具有特定的栖息地。所有的动物中,只有“人”最能够适应各种气候和环境,热带或极地,沙漠或森林,只有“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他想去的地方。人还可以进行最多样化的运动,而且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做事,这是其他动物做不到的。对人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相当自由。人类拥有最多种的语言,可以走、跑、跳、爬,还可以像鱼一样游泳,可以从事充满美感的运动,比如跳舞。可是,当孩子出生时,却没有一样能力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他们需要从出生开始一项一项地学习。
孩子刚出生时没有任何行为能力,可以说几乎是瘫痪的,他们借助练习慢慢学会了走路、跑步和像其他动物一样攀爬,但这都必须靠他们自己去努力。人类的孩子不仅会获得人类所有的能力,远远超过其他动物,而且还能够调整自己从而适应他所要面临的气候、生活环境以及文明社会种种日益复杂的要求。自然界把这种工作只交付给儿童来完成,成人已经无法轻易适应。成人仿佛永远难以精通外国语言的腔调,即使这种语言要比他自己的母语简单很多。成人或许喜欢某个环境,但只能将它置于记忆中,而孩子却不知不觉地把它吸收了,并使其构成自己心灵的一部分。孩子就是这样把所听到的、所看到的融入其中,变成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甚至成为自身的一部分。语言是个典型的例子。心理学家把这种记忆力叫作内在美,它的任务就是为个体建构一种行为,使其不仅能够适应他所属的时间和空间,也适应这个社会的精神意识。成人常常发现自己带着感情和偏见,特别是在宗教方面,有些人觉得用客观理性来判断应该拒绝,可实际上他们却很难摆脱,因为那已经成为他们的一部分,已经融入他们的血脉。
如果我们要改变某个国家的风俗习惯,或希望加强某个民族的某种性格,我们必须把孩子作为突破口,从他们小时候就开始行动,因为能够在成人身上做的事情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想改变一个国家或者一个民族,不管是要变好还是要唤醒宗教意识或者提升文化品位,我们都必须仰仗孩子,只有他们才拥有无可比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