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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夫人是土生土长的东京本地人,这一点她说过,老师也曾提起过。“严格说来,我可以算是‘混血儿’了。”夫人曾笑着说。她的父亲来自于鸟取县,母亲则是当时江户时代的市谷人,所以夫人才半开玩笑地这么说。老师是从新县来的,他们两个人的家乡离得较远。关于他们在学生时代就认识这件事情夫人好像不太好意思说起,我也不好坚持往下再问了。

我对老师的回忆仅限于从认识老师到老师故去这一时段。我试图通过自己和老师的接触,从思想上和道德情操上还原一个真实的老师。但是关于老师在学生时期和恋爱结婚时期的情况,我了解的并不多,也无法从夫人那里了解到。仅凭想象,我有时会将他们那段时期想象得很美好。老师在学生时代的风花雪月之事想必无比平常,现在毕竟不再年轻了,也不好意思在年轻人面前提起。有时我也会将他们那段时期想象得不怎么美好。无论是老师,还是夫人,他们都比我的年龄大许多,可以称为上一辈了,他们成长的环境都是旧式的,风流韵事当然会绝口不提,他们连诚实面对自我的勇气都没有。在这一点上我绝对在他们之上,我最起码是真诚的,比那一时期的人要诚实好多倍。虽然以上两种都是推测,无论好坏,他们肯定有一段罗曼蒂克的复杂感情经历。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老师确实经历过一段复杂的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曲折得多。如果将老师的那段经历比作冰山,我想象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老师青年时代的恋爱是美妙的,在这美妙的背后还隐藏着可怕的悲剧。而这个巨大的悲剧对于老师的打击究竟有多大,影响有多深,夫人居然不知道。夫人一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对悲剧经历的刻意隐藏间接地伤害了夫人,也粉碎了老师和夫人原本应该幸福的生活。

关于那场悲剧,我无话可说。夫人是出于谨慎,老师是出于某种不便诉说的更深刻的理由,总之,他们二人什么也没对我讲。 /o00KFmulyTyHNHSY0jCU5/mP4IBM8WIPAHIljDVuKjD1e6cKlaZ+Vk8f4RQLA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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