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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为皇(四)

许江清冷冷盯着我,吐出两个字:“废物。”

我笑嘻嘻道:“精辟,我可不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么,诶,你说,我不去皇宫,你就把我当做易荆溪,我与你只合江边老,好不好?”

奶奶的,劳资硬的不行,来软的!我就不相信,许江清对易荆溪的感情那么深,说他不会爱屋及乌,对我这个冒牌货有一点点感情,我是不会信的,所以我要尽早打出感情牌,和断袖在一起也好过去皇宫被各种阴谋诡计算计啊。

想想我虽然不爱读书,可是到底还是文科生,高中三年历史读下来,哪个皇帝是真正过得逍遥自在的呢?明君殚精竭虑,昏君酒池肉林,多少王朝皇都,几代更迭,结果大都逃不过历史滚滚而过的车轮,朝为城,暮为尘,守着那一座迟早被历史无情抹去的皇城,终日惶惶恐恐不知自己何时身首异处,这太寂寥了,也太孤独了。

我不过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普通人,没那么多家国情怀,说我冷血也好,说我没用也好,易国百姓流离失所,与我何干?我只独善其身罢了。

我虚着眼去瞧许江清的神色,看他有几分恍惚,趁热打铁道:“若我就是易荆溪,你也不忍心把我再送回皇宫吧?你要是愿意,就把我当做易荆溪,从此暮暮朝朝,我只合你江边老。”

也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许江清顿时沉下脸来,冷冷盯着我,声音异常冰冷道:“你刚刚说得对,你不是易国的君上,易国百姓流离失所与你何干?那我守着这一副皮囊,又与何人老?”

许江清的桃花眼顿时失了色彩,只对我说道:“你终究不是他,我想合他江边老的那个人,早就死了。”

说罢,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伤心的事,许江清丢下我,独自一人去了后山上散心了。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恍恍惚惚间明白了自己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心里也没意思起来,郁闷地回了小屋。

陶支子正仙风道骨闭眼坐在那里,我一见他就更郁闷了,试探性地问:“前辈,既然真正的易荆溪已经死了,我只是个和他样貌一样的人,借他尸体还魂而已,我也不想当什么皇帝,从此我隐姓埋名,独自找一个地方隐居终老,前辈只当,没见过我行不行?”

陶支子叹了一声,睁开眼睛,幽幽道:“晚了。”

“你看看你项前那条命灵链,它已经被你的命灵点亮了,就算我不送你皇宫,皇宫也已经知道了,恐怕此时此刻正派人赶过来接你回去呢。”

我一惊,低头一看,只见胸前挂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链身似月光般,水洗似地闪着柔光,链子上有一个挂坠,圆圆的,金灿灿的,好像是空心的,里面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只幽幽地闪着紫色的光芒。

我擦!这什么东西?我一直没在意,这时候被陶支子一说,我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陶支子摸了摸山羊胡子,“那是易国君上的命灵链,君上出生时,百鹊绕着皇宫飞了三圈,最后散去时,皇宫东边里不知怎么出现了一条小蛇,口中衔着一颗紫色的月牙石,一路爬行到了君上的寝宫,先皇大惊,命宫中卜良算卦,卦曰:紫气东来,大吉。因此先皇当即立下皇子易荆溪为太子,那蛇就作为太子的宠物养在宫中,至于月牙石,就串在了链子上,挂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我把那项链拿起来托在手里,看了看,疑惑道:“前辈,我这项链的挂坠里装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块石头啊,感觉轻飘飘的。”

“那时因为当年太子十七岁时,一时兴起,拿了个玉锤把那月牙石放在桌上敲碎了,石头化作粉末,当即日月变色,百蛇出洞,风雨骤至,千里易川暴涨,先皇忙命能人异士商量对策,可惜都一筹莫展。后来还是那条太子出生时衔着石头来的蛇,从口中吐出一个金灿灿的圆珠子,然后又以蛇信把那些粉末一一放进空心的珠子里,挂在太子脖子上,这才又好了。”

“啧啧,”我不禁感叹道:“没想到易荆溪虽贵为太子,生来又有那么多异象,十七岁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熊孩子嘛,一时兴起,把那月牙石说砸就砸了。”

“说是月牙石,不如说是命灵石更贴切些。”陶支子说道:“命灵石所认之主,即是天命之子,天命之子的灵识与灵石息息相关,如今灵石因你借尸还魂而再度亮起,皇宫那位卜良先生定然已经知道了,老朽之所以让江清送你回皇宫,私心里也是想让他将功赎罪。”

我小心翼翼道:“赎罪?就是那个……魅惑君主之罪?”

陶支子不知什么时候又把酒拿到桌子上了,缓缓倒了一盅,幽幽叹气道:“小娃娃儿,我老啦,对江清这个学生,我是从心里把他当我的孩子,以男子之身获魅惑君主之罪,是何等耻辱之事,其实江清那孩子又何罪之有,古往今来,多少王朝更迭,史书不论君主之过,却来把是非加诸于君主亲近之人身上啊……”

“我想,若是江清他带你回了皇宫,谁敢再议论他魅惑君主?小娃娃儿,若是你去了皇宫,也替老朽好好护着他,人都道易国丞相位高权重,可老朽心里知道,在易国任丞相,实则大不易啊!”

我懵懵懂懂听着陶支子说了这些话,终于在一团混乱中抓住了最重要的两个字眼,像个呆头鹅一样愣愣问道:“丞相?谁是丞相?许江清么……”

陶支子饮了口酒,放下酒盅,叹道:“可不就是他么,丞相丞相,人都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话说得错了,所谓丞相啊,不过就是万两重担压在他身,他也只能是皱一下眉头。”

陶支子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的爷爷,平日里我有什么事情,爷爷也是这样,虽然脸上不太表露出来,但心里到底是心疼的,唉!想想我父母,再想想爷爷奶奶,生我养我十九年,可是一朝醒来,我与他们,早已是隔着千百年的光阴,再也望不见了。

我心里堵得慌,不禁把陶支子递过来的酒喝了个干净,昏昏沉沉睡去了…… cx1oNVEOnheekcOJ+o3tu4ywLFYvNhKNPRImphsOugIl6Pka6bTpDAiPCxuieg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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