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许江清完全无视掉我的愤怒,却把重点放在了"度娘"身上,只听他一本正经问道:"度娘是何人?"
我怒极反笑,只丢下一句:"许江清啊许江清,要是你穿越到了我们那儿,估计你一个小时就要问我不下三十个问题了!"
却听见他冷冷清清道:"男儿自当不耻下问。"
我……擦……这是存心想找茬了是么?
算了,懒得和他计较,我甩了甩衣袖,冷声道:"好了好了,我走行了吧?你以为我想天天跟在你身边问这问那儿的呢!"
丫的,你嫌我烦,我还嫌你烦呢!
刚跨出去几步,许江清的声音就森森然响起:"你去哪儿?"
我转过身,横眉怒对道:"你管我?劳资不是废物!不是没你在身边就在这皇宫里寸步难行了!"
许江清冷哼一声:"随你。"
丫的,劳资求之不得!
我气冲冲在皇宫里兜兜转转了好半天,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把那许江清骂了十来遍,犹不解气。
不知不觉中只走到了一座假山前,又听见有水声潺潺,我循着水声在假山中的小路上走着,绕过一个弯儿,只看见一潭子的池水,上面满是落花的花瓣,我呆在池水旁看了半响,不知不觉间,已经是过了响午,只觉饥肠辘辘,心里叹了一声,起身却恍然发觉,我擦!迷路了……
我晕头转向地出了假山,只是记不清来时的路,又怕被来来往往的宫女侍卫发现不对劲,只好找个偏僻点的凉亭躲了起来。
那假山往西走五百多米便是一大片湖水,凉亭则在湖中央,亭中共有九根红柱,亭角起翘冲天,凉亭坐居湖心,与湖融为一体,亦是湖中风景,周围人烟稀少,半天也不见一个宫女往来儿。
我站在凉亭中,看着碧波荡漾的一春湖水,一开始还觉得清静有趣,直呆到了日暮,百般无聊起来,肚子又饿,只觉得身体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丫的,劳资还是回去吧,该用晚膳了。
我起身走出凉亭,又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只绕到一个宫殿旁了,只见这宫殿红墙红窗,殿前柱子上有龙形浮雕缠绕于上,屋顶上一层明晃晃的琉璃瓦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光彩夺目。
正看着,却冷不防衣袖一重,我低头看过去,只见云钰正拽着我的衣袖,笑得一脸灿烂道:"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看云钰?"
旁边那宫女忙行礼道:"奴婢不知皇上今日要来钰王殿,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我一看,这不就是上次被许江清匆匆打发走的那名宫女么?还是一水儿的水红宫衫,腰系一明绿色腰带,眼波流转,端庄典雅,啧啧,模样当真不错。
我笑道:"今日朕也是随兴所至,就来看看云钰。"又问道:"你在云钰身边呆了有几年了?唤作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那宫女只作揖道:"回皇上,奴婢名叫小柔儿,家住来衡一州,十四岁那年被选入宫,现如今已陪着钰王殿下有两年了。"
小柔儿,十六岁儿,啧,名字好,年纪好,模样儿也好,性子也柔顺,可惜啊可惜,在古代十五岁就算及笄了,但在现代十八岁才算成年啊!我总不能去挑逗一个未成年女孩子吧,唉,算了算了。
那小柔儿见我不说话,只当我是倦了,忙说道:"奴婢刚刚带着钰王殿下从太学殿回来,皇上若是不嫌弃,奴婢这就让宫人们去准备晚宴来招待皇上。"
我一听好啊,忙不动声色地点头道:"那便这样吧,你且先去吩咐,朕同云钰一起说说话。"
进了钰王殿,小柔儿只忙着去吩咐宫人们准备晚宴,云钰拽着我,小脑袋凑上来,声音软软糯糯道:"皇兄,今日那太学殿真是无聊极了,只听见那老夫子满口之乎者也,我倒是听着他说话,心里却只想念我那个大风筝。"
唉!这孩子说到我心坎里了啊!我在那御书房又何尝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看那些八卦六爻辞,我只想回去寝宫好好睡一觉啊!
眼下看着云钰苦闷的模样,我还真想抱抱这孩子,说一句:"同病相怜啊!"
正在心里感叹,又听见云钰这孩子道:"不过皇兄,七哥说我不该这么懒怠于学业,他说皇兄你七岁时就过目不忘,精通谋略了,钰儿如今十岁了,却连皇兄的一半儿也不及,钰儿以后会努力听老夫子的教导的,皇兄就是钰儿的榜样。"
七岁……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在御书房,那许江清不就是和我说:"在我们这儿,七岁小儿也能看懂一些,怎么你一窍不通"么?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敢情那七岁小儿就是易荆溪是吧?……天天拿他那旧情人来和我比,丫的,真是够过分的!
过了一会儿,只见小柔儿来了,作了个揖道:"皇上,钰王殿下,晚宴准备好了。"
我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呢,忙站起身道:"和那些宫人说,这次就当是朕和云钰的家宴了,兄弟之间不必再有外人在宴上伺候着。"
小柔儿只低头颔首道:"诺。"随后便领了我和云钰去了宴席之上,又领着一众宫人们退下了。
宴席上只我和云钰两个,那云钰只拽着我衣袖偷偷问道:"皇兄,如今那宫人们都不在,那柔儿姐姐给你备的葡萄果酒,你也给钰儿喝点嘛。"
我倒了杯酒,只是笑道:"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也好饮酒?我可给不得你,小孩子不能饮酒的。"
云钰不满道:"钰儿不能喝,那皇兄也不许喝!"
这孩子,还生气了,我只好把那果酒倒了一小杯给他,说道:"只许喝一点儿啊。"
云钰喜不自禁,忙端着酒杯急急忙忙地喝起来,却又立马皱起眉来道:"这酒真苦,一点儿也不好喝!"
我只把那一大盏的酒水一饮而尽,叹道:"也还好,不是很苦。"
云钰看着我,半信半疑地又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愈发皱眉道:"皇兄骗人!明明就很苦,一点儿也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