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是什么?"许江清面露不解道。
呵呵!我冷笑道:"管它是什么,横竖和这鸟不拉屎的古代皇宫没半毛钱关系!"
许江清:"……"
看着许江清无语的模样,我心情颇好,也不太犯困了,清醒过来,只睁着眼四下打量这御书房,不看不打紧,这一看,我在心里默默蛋疼道:"我擦!还真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这什么鬼!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么?怎么古代皇帝办公的地方这么简陋啊?虽说这御书房很大,可也太简陋了吧!除了这案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那后面架子上排着的密密麻麻的书籍,估计这整间御书房也就没啥别的文房宝贝了。
哦,还有那一大叠该死的奏折!
许江清看着我满是怨气的脸色,皱眉道:"这御书房本来就是帝王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自然要一切从简,免得帝王分心。"
我头疼道:"许丞相,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我一个半文盲来给易国批改奏折吧?你就不怕一个月以后易国被我摧残得山河凋零么?要我说,这儿就咱们两个人,你是真丞相,我是假皇帝,这肯定是得你这真丞相来批改奏折啊!"
许江清默默无语,转身从后面的书架上扔了几本书给我,"这一个月我帮你批改奏折,你就负责把这些书看完,一个月以后,我不管你看得怎么样,那些大臣的奏折都由你来批改,你要记住,既然你借了易荆溪的身体还魂,命灵链又因为你而被点亮,那么从此以后,你就是易国的君上,别总叫我帮你,有些事,臣子是不能擅自逾权替君主做的。"
我双手抱着那一大摞书,傻眼道:"不是!这都什么玩意儿?!"
许江清面无表情道:"古书兵法籍,八卦六爻辞,诗词格律赋。"
我倒抽了口凉气,随意翻了翻那些书页,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什么玩意儿你就叫我看?我是穿越人,穿越人你懂不懂!这古籍我看不懂,我相当于半文盲你懂不懂!这书上的字我有一大半看不懂!"
许江清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脸道:"那不还是有一半看得懂么?先把那一半看得懂的看完,剩下的来问我,我自然会教你。"
我深深地被许江清这断章取义的本领给折服了,抓狂道:"我说的是一大半的字看不懂!剩下的一小半我光看懂是什么字了,可那些字连在一起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意思!"
许江清沉下脸来:"那我看书,你批奏折?让那些大臣看看你批的什么样?"
我!算你狠!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咬牙切齿道:"别呀,我……我还是看吧!"
抓起一本古籍,翻开一页,什么"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什么"以彖、传合大象,以大象合爻,以爻合小象"、又是什么"象者,卦之上下两象及两象之六爻,周公所系之辞"……
靠!看个毛!这比我当初参加高考看数学试卷最后两大题还要懵逼啊!起码那最后两大题的第一小题我还能解出来,这什么大象小象的,什么周公的,我现在只想去睡一觉!和周公一起梦蝴蝶啊!
又翻了一本书,满页只见什么三绛、六鱼、十四寒,救命……我有罪,我选择死亡……
再翻了翻另一本,只见上面写着:"步兵与车、骑战者,必依丘陵、险阻,如无险阻,令我士卒为行马、蒺藜"
嗯……行马是什么?蒺藜又是什么?
我的神啊!我有罪!一定是我高考语文考得太差了,上天才如此惩罚我!我现在……我现在真的需要做两道数学题来清醒一下脑子啊!就把那高考数学试卷的最后两大题给我吧!我宁愿天天看着它们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看这些个鬼东西啊!救命……
我的表面很淡定,内心很苦逼,就像参加奥数补习班的时候,我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黑板,看似是在思考问题,实际上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我忍不住抬起头来,对着正在批改奏折的许江清发出了灵魂拷问:"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
许江清只是淡淡一笑,那笑中有着些许轻蔑,又带有几分无奈,还有一丝鼓励,就像是……就像是老师看着班上最笨的学生时的眼神,那样无奈,那样同情……
那一瞬间,我仿佛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大大的"你是学渣"两个字……许江清!劳资要掐死你丫的!
合着就是一君主文学素质提拔养成课是吧?劳资不干了!爱谁看谁看!劳资这颗学渣的心……经不起这么刺激!
许江清颇为无奈地摇摇头道:"哎,我们这边,七岁小儿也大概能看懂一些了,怎么你一窍不通。"
我擦!算你狠……可惜这招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郁闷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什么古书兵法籍,还有什么诗词典故赋,看这些我都能理解,可那八卦六爻辞,我看它做什么?我又不算卦。"
许江清只是淡淡道:"若有人来给你讲你住的屋子风水不好,你若是不懂一些风水之学,你又如何知道那人是骗你还是救你呢?"
我:"……"
"走吧,那太卜快要来了。"许江清起身道。
"啊?"我傻眼道:"太卜?"
"和那太师一样,也是两朝元老,所谓太卜,掌阴阳卜筮之法,即占卜之术,通过占卜,预测国家之吉凶,个人之祸福,也同时掌祭祀之礼。"许江清拢了拢衣袖道:"今朝太卜名唤卜良,他算卦一向很准,走吧,看看他能不能算出来你到底是谁。"
可惜这御书房倒是没柱子给我抱,没法子,我只好扯住许江清的衣袖,运足一口气嗷了一嗓子道:"我不去!"
许江清似笑非笑道:"你不去?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看看这太卜卜良,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一般卜算如神呢。"
不知是不是我太紧张的缘故,许江清说话间,神色异常冰冷,仿佛等会儿要去见的不是什么两朝元老,也不是什么同僚,而是什么仇人。
我讪讪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喜欢那太卜?还是你和他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