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却这般落魄,竟流落到如此地步,就算被那尚家人这样欺负也不会反抗了吗。反抗自己倒是没有顾虑,占中原的心里暗暗不爽。
占中原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暗暗的叹了口气说:“原来你的骨气也就一般,还真是我高看了你呢。”
左西定神看着这个相识的男人,冷笑一声:“这位总裁,你管的未免太宽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来插手吧。”
占中原的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平静的语气里带了些不悦:“那就待日后看看了,我到底是不是不相干的人。”说完大步走到车前,回头给了左西一记邪魅的笑。
车里,眉头紧皱的占中原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报纸上的字眼:左氏集团总裁左震海因发现妻子与外人奸情,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妻子和女儿赶出左家……
正想出神的占中原被秘书的声音拉回:“占总,明天是回商学院给毕业生献礼的日子,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占中原点点头,心里想:“时间过得真快啊,那丫头都毕业了。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此时的左西结束一天的发传单工作回到家里,像空气一般存在的她,这三年也习惯了。
尚正天这时却叫住了她,一副假惺惺的嘴脸让人看了就厌恶。和蔼的对左西说:“毕业和你姐姐一样来公司帮我吧。”
左西心里明镜似的,暗暗的想:“想让我去公司,无非两个原因,第一,我的课业成绩和实践成绩都是全校第一,去了公司一定会是你的得力主手。第二,把我放在公司,也好看着我不做什么迫害你们利益的事。”想着左西的脸上不经意间出现了一抹苦笑。
左西轻轻应着,心里恶心至极:“没有我们左氏集团,能有你尚氏的今天,我们左家的我要让你一样样还回来。”
听见尚正天这话的尚娇娇眼神里有了愠色。斜着眼睛看着左西。冷笑道:“公司不是不招菜鸟的吗。”
听见尚娇娇这样说的艾佳在旁边迎合着说:“是啊,老尚,西西丫头才刚毕业,不适合去咱们家那样的大公司,让她随便找个小公司实习算了。”
左西看着艾佳这一副模样,心里简直骂她千万遍。尚娇娇却是一副甜蜜的样子,一边得意的看着左西,一边搂着艾佳,亲昵地说:“还是妈咪说得对。”
左西真的不知道到底谁是她亲生的孩子了。况且这样的妈,她也不稀罕,谁爱要就谁要吧。
左西并不想看到,他们一家和睦的样子,便匆匆上楼了。
左西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只有陈妈关切的问候着自己,左西有时候在想:“降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她也许会快乐好多吧,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奢望罢了”
只有是夜里,左西才能感受到这一点点的静寂和安心。
清晨的风轻轻吹在左西脸上,许久没有这般惬意。今天是她在安立亚商学院毕业的日子。
左西出生商人的家庭,深知自己身上的重任,所以毅然决然放弃自己喜欢的舞蹈和美术,选择了商业。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场变故,让她陷入这样的绝境,明明是左氏集团的继承人,却在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不过幸好选择的是商业,给了她从头开始的机会,现在的左西更深知自己肩上的重担有多重。
而今天也是父亲去世三周年的日子,左西的脑海中也深深的记得那一夜的肃穆。也清晰地记得自己竟然连葬送父亲的资格都没有。
安立亚商学院是专门培养富二代做生意的大学,没有点势力是不可能进来的。
左西看着这所装饰辉煌耀眼的学校,心里苦滋滋的,第一年来还是左爸爸送的,今年却自己离开。
站在台上讲话的自己多了丝沉重与苍桑。
这一切都看在占中原眼里,献礼的时候占中原对左西说:“四年你经历了什么。”
左西看着这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心里涌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听到占中原这样说,左西心里一惊,突然被人看穿的感觉竟如此的狼狈。
占中原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人儿,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怜惜,轻轻咳着嗓子低沉地说:“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讲话,不像三年前那般有精神了。”
占中原说的云淡风清,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左西点点头,强笑着说:“人坚强久了,总会累的。”说完便转头离去,占中原心里一紧,就这么不愿和自己站在一起吗?
但是,占中原知道,从今天开始,左西真正的进入了社会。而他终于可以站在她的身边了。
占中原望着左西离去的背影,眼神里说不出的异样,心里暗暗的决定:“有我在,这个女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占中原刚想驾车离去,一群各色各样的女人蜂拥而至,其间还夹杂着几个白嫩嫩的小伙子,顿时闪光灯亮成了一片。一个学妹嗲嗲的说:“占学长,你有女朋友吗?”忽闪闪的大眼睛惹人喜爱。
占中原看着左西离去的方向,笑着说:“当然没有,难道你喜欢我。”说完眨着他邪魅的眼睛。顿时整个世界都要癫狂了一般。
一群小学妹就像触了电一般四处乱窜,看着她们滑稽的样子,占中原不羁的大笑起来。
司机看着占中原魔性的笑,不禁也笑了起来,占中原看着司机立马恢复高冷的摸样,故作冷冽地说:“去墓园。”
司机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又看了看占中原,车子还是向墓园驶去。
跪在左震海墓地前的左西,卸下了故作坚强的面具,看着不知谁更早送来的花出神。
三年了,每年都有这样的花,这向日葵本不是祭奠的花,但向日葵的花语却是忠诚,左西一直觉得是父亲生前的好兄弟。
天空早已不是清晨那般清凉,染上了一片乌云,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应景而落,就像左爸爸走的那一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