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丝不苟了。
她家首长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始终垂着眼帘。
似乎是有意避开楚文君的目光,他的手不带任何邪念的,安静的替她清洁着身子。
最后,实在是困极了。
夫妻两人经过擦洗一番之后,便相拥着睡觉了。
这一觉也没有人打扰。
两人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
其实,蔡正阳早已经醒了,但是他躺在楚文君的身边却没有起床。
等到楚文君睁开眼睛时,他则顺理成章般低下头吻吻她的额角:“醒了。”
楚文君垂下眼睛,避开男人炙热的注视。
转身背对着他的时候,楚文君嘴里却低低的应了一声。
随之,感觉到身后一暖,他拥了上来。
楚文君微微避开她家首长的碰触,无意扭头看向窗外。
这才发现透过紧闭的窗户缝隙,外面竟是阳光灿烂。
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雨后天晴,至于那暴雨说来就来。
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用细听,楚文君都能够听见屋子外面鼎沸的人声。
楚文君不由回头看着她家首长:“这是什么时候?”
“九号中午十一点。”
蔡正阳一脸的笑吟吟,楚文君一时不明。
见蔡正阳笑的诡异,瞬间才明白过来。
他们是七日夜里被围困的公馆,八日早上进的这村庄。
这么说……他们竟然睡了这么久?
蔡正阳动了动,随之坐起了身体。
他拉着楚文君也坐了起来,“肚子饿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睡眠,楚文君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一些。
更何况此时,丝丝缕缕的光线笼罩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幅光影组成的纹身。
蔡正阳环抱着她,顺着她的肩头亲吻:“今天你想吃什么?我来搞定。”
废话!
楚文君直翻白眼,她家首长简直太恶性子了。
明明知道她伤的脖子,她还能吃什么?
呵呵,楚文君看着屋子当中地灶上滚着的米粥,还是吞了吞口水。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做了。
只不过,据晖哥传来消息,银蛇公子竟然成了S国被通缉的毒枭。
看来,这个角色要得彻底的覆没了。
只是,据晖哥所说,他们的回家之路居然还屡遭阻挠。
不过,他们倒也经过旅游团已经顺利回归了故里。
晖哥问蔡正阳这老大,他们什么时候归队,弟兄们等着他们一起回来庆贺呢。
楚文君更想回家,可是她脖子上的伤未好。
她又不想让孩子和老人们看见了各种担忧。
望着她家首长,楚文君摸摸脖子。
她的生活啊,自从遇到这个男人开始,早就已经轮不到自己来选择。
回想以往……要不要这么惊心动魄啊!
她自跟了她家首长,简直是各种提心吊胆,各种心中不安!
夜沉如水。
楚文君出神的看着她家首长良久。
她家首长还在继续着熬制米粥,这事现在都成了他每天必须进行着的事了。
其实,楚文君已经可以咀嚼了。
吞咽粗食也没有问题。
伤口愈合的很好,只是条件有限,疤痕明显。
蔡正阳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扭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楚文君也并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两人就这么隔着火光,互相注视着。
明明相隔不远,楚文君却恍惚觉得。
渐渐的,他们之间的那些差异,隔阂,或者还有刻意的隐瞒与各种敷衍她。
好似都如同这道跳跃的火焰一般,从他们之间横生出来。
为了避免自己过多的胡思乱想,楚文君还是去洗澡了。
这里的人,将一个大铁水箱举到很高的地方固定。
洗澡的时候将兑好的热水掺进去,然后打开下面的水笼头就可以洗淋浴了。
楚文君看着她家首长兑好了热水,然后替她倒进那铁箱里面。
待得她家首长,做完这一切后转身拉门出去。
楚文君才在屋子中央呆呆的站半晌,随之脱下自己的衣服。
热水刺激着皮肤的感觉真好。
楚文君仰头,小心起见,她还是尽量避开伤口。
只让水流猛烈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身上的疲乏减淡些。
楚文君转身,看着仍然蹲在土灶旁的她家首长。
这卫生间的门是藤制的。
而淋浴间和门之间砌道人多高的水泥围墙,挡住的身体却不能阻挡的视线。
为了打发等待疤痕消逝的这些日子,三人开车各种游玩。
也是,他们来者里都已经三年有余了。
竟然都没有好好欣赏过,这异国他乡的美景。
一路往北,直进入景区城市,也就是靠近K国的边界了。
这是S国唯一一座有名的古城,拥有很多壮观的历史遗迹。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多也许只能称作为废墟了。
这座古城就坐落在勐腊河畔。
火鸡开车,直接将后车座上的夫妻两人,给拉到了勐腊河边的旅馆住下。
如同S国大多数地方的建筑物一样,这旅馆离河道并不远。
因为旅游业的兴起,有用木头搭着的栈道,直接将旅馆和河道连通。
勐腊河岸,甚至还有的房子直接临空将建筑物的部分伸到河道上方。
朱红色线条尖利的房顶,白色的墙壁,还有木头的走廊。
确实是拍照的绝美背景。
这S国即便是入了深秋,白天依然炎热。
不过,这夜里的温差就大了,气温常常会突然降低。
此时,有许多人在河边乘凉,还有小孩子光着屁股在河里快活的扑腾着。
楚文君才下车,就被先一步下车的她家首长拉着走上旅馆的楼梯。
旅馆因为修建在河边,所以下面架空,上去的时候会有排木梯。
见客人来了,旅馆的负责人立刻迎了出来,替他们安排住宿和食物。
蔡正阳在前台领了钥匙,就带着楚文君回房间了。
火鸡随后,他就住在他们隔壁。
蔡正阳选旅馆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两面都有窗。
一面临河,另一面可以看见河道边郁郁葱葱的树林。
关上了门,蔡正阳就沉默的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楚文君真猜不透她家首长,他这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