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要达到什么条件?”
蔡正阳开口,一脸的冷静,冷肃,冷漠。
他的冷,贯穿了整个空间。
此时,蔡正阳反而不像是要救人,倒像是来旁观看热闹的。
“哈哈哈!银蛇公子,你真当我们是傻子?”
卡帕特里·雷蒙狂笑不止示意手下卸了几人的枪弹。
“你他妈的,居然一直窝藏着这个女人,原来我们雷蒙家养了一条狼狗啊!”
匕在脸上轻轻的摩挲,冰凉的金属滑过皮肤,如毒蛇爬行。
楚文君后背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扑簌簌往下掉。
蔡正阳却是站着纹丝不动,他的视线仿佛已经凝结。
可是在他的眸子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瞬间焚烧。
当即爆发了,蔡正阳低吼道:“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卡帕特里·雷蒙笑笑,“呵呵,挺嚣张嘛!
不过,如果你觉得这个还不够,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随着他的话,卡帕特里·雷蒙手中的匕首滑至楚文君胸前。
他微微一用力,衬衫随着布帛割裂的声音被敞开来。
瞬间吸引了男人们的视线。
蔡正阳突然向前一步。
四周围原本正盯着他的男人,尽数一惊,下意识的举起了枪对着他。
卡帕特里·雷蒙哈哈一笑,抬起头,“银蛇公子,你……想好了?”
“我放你们走,我的女人还给我。”
蔡正阳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卡帕特里·雷蒙的枪口,突然对准了蔡正阳的额头。
“你们两个都必须死!”
原来是要灭了他们两口子的!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蔡正阳岿然不动,“你放了她,我的命给你!“
说着,他坚定地看着卡帕特里·雷蒙。
卡帕特里·雷蒙呆了!
特么,这是什么情况!
单是气势,无人可赢她家首长。
心中的痛与眼中的热,逼仄的勒紧了蔡正阳的呼吸。
只差一个失控,他便会流出眼泪。
一向连死都不怕的首长大人,现在他却是不敢冒险。
顿时,他不敢在他家媳妇儿身上冒险。
卡帕特里·雷蒙却突然笑了,“呵呵,人人都说你银蛇公子没有任何弱点可寻。
我运气好,居然摸到了这个女人。”
蔡正阳只感觉身体肌肉,僵硬的仿佛石头。
他的胸口,心跳惊人,身上翻腾着滔天的,冷冷怒火。
可他却是不动声色,他腥红的眼底瞬间腾起了带着腥气的杀意。
“再往前,对你而言不是个明智的行为。”
卡帕特里·雷蒙身边的人举枪对准了蔡正阳。
蔡正阳坚持道:“好,你们走可以,我的女人必须留下。”
卡帕特里·雷蒙不由冷笑,“呵呵,还挺伉俪情深。
不过,你我可以暂时放过。
但是,这个女人我必须带走。”
蔡正阳出手霹雳般,放倒了持枪指着自己的杀手。
“现在你觉得,到底是谁更不明智?”
蔡正阳的声音森然的响起,眸光蛇一般冰冷的视线扫过全场。
巨大的杀意燎天而起,让他们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小步。
面前的这个男人,诡异的如同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生物。
逼迫人心的寒意,随着他的话沉沉的压来。
人人都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他那种无法言喻的,复杂的情绪。
卡帕特里·雷蒙却只眯着眼睛看着他:“呵呵,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应该庆幸。”
他偏了偏头:“这女人,看来你不在意?”
卡帕特里·雷蒙高深莫测的一笑,手上突然一动。
感觉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楚文君心乱如麻,她紧紧地咬着嘴唇。
一时间,竟连自己反绑的双手传来的僵麻也感受不到了。
蔡正阳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顿然紧张。
不过一刻,蔡正阳却突然说道:“好,我保证你的安全!”
卡帕特里·雷蒙的声音阴冷:“放走了这个女人,你摆我一道怎么办?”
“你可以将我绑起来做人质。”
“我不相信你!”
看着楚文君脖子间流出的鲜血,蔡正阳咬了咬牙,只能一再退让。
卡帕特里·雷蒙不易让人察觉的松了口气。
他拉起了楚文君,对着她咧嘴一笑:“抱歉,现在你是我的护身符,必须要留在我的身边。
放心。事成之后我会把你安然无恙的还给公子。”
这番话好像是说给旁边的蔡正阳听的。
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
只是挥手让卡帕特里·雷蒙夹持着楚文君上了车。
他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要下雨了。
正是典型的雨季,S国的阵雨气候。
雨水来的时候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过瞬息之间又云开雾散。
暗夜里,现在眼瞅着天边的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虽然是晚上,仿佛也能闻到空气中沉沉的气压。
湿气极重,吹过面颊的风仿佛都带着浓重的濡湿。
这样的低气压让人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透不过气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卡帕特里·雷蒙分外谨慎。
他将楚文君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挟持着坐在后座上。
车开的很快,迅速地就到了街上。
也迅速的穿街过巷,这个时间这个天气状况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
小车从围墙里,爬上盘山公路。
随之,车队从山脚下开车往上。
远远的能看见山路两旁的灯火,游人都避在了旅馆或者餐馆里享受他们的休闲时光。
偶尔过去一辆车,飞快的擦身而过,黑暗中看不清楚彼此的容貌。
突然,轰隆隆的雷鸣间隙传来了喀哒一声轻响。
楚文君也突然动作起来了。
她身子突然撞倒身旁那夹持着她的家伙。
才解开绳索的双手虽然还是很酸麻,可她也毫不犹豫抡起臂膀。
一个手刀砍向那家伙,随之迅速打开车门跃下了飞驰着的小车。
蔡正阳也与龙哥他们开车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见楚文君已经成功脱险,当即加快了车速。
追的车和逃的车差不多并成了一排,在公路上展开了比赛。
再无顾忌,双方都开始了开枪射击。
卡帕特里·雷蒙的车上,子弹擦着驾驶员的耳根子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