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改变,也只是改变自己身边的环境,身边的人。
自己,最好不要做任何的改变。
因为很有可能到了某一天,你就会成为全世界最陌生的那个人。
只是,他在后来的后来才明白了这一切。
那是,他在目睹了女友一些不堪的一面之后,他就彻底地醒悟了。
他想逃离这里,只是已经晚了。
他设计在女友的成品中搞手脚,结果真的出事了。
他那美丽的女友,终于被折磨而死。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这事。
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了女友的操控,他以为他可以逃离了。
却没想到,那帕克.拔达因为失去了一枚好棋子。
似乎是把这失去一名药剂师的怒气,全都迁怒到了他的身上。
结果,他很快就被带进了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那是在一个下着雨的晚上,他被一个男人给直接带来的这里
还好,帕克.拔达的好景不长。
K国这种地方,也向来都是一山压过一山。
弱肉强食。
那权势与权势之间的明争暗斗,更是从没有间断。
很快,帕克.拔达的势力就覆灭了。
那一刻,他以为他可以解脱了。
不过,他确实是得到了解脱,只是着实吃了一些苦头。
现在想来,他简直就是愚蠢!
为了痴迷着的一个女人,竟然连做人的底线都要抛弃!
如果可以活着回去,他真心希望政府。
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时,围墙的大门开了。
一辆改装过的巨型路虎开了进来,几个保卫跑了过去,把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配沙滩裤的男人,嘴里叼着雪茄从车上走了下来。
工厂里立马就有一个人,热情的迎向那男人。
两个男人攀谈了有一阵子,那男人开始四处张望。
紧接着,蔡正阳的手机震动起来了。
蔡正阳接了电话,便示意几人下去。
原来,那男人竟是威猜·沙旺素西本人。
他都亲自来接应银蛇公子了。
可想而知,这银蛇公子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
几人与威猜·沙旺素西才一照面,那银蛇公子似乎并不待见威猜·沙旺素西的热情洋溢。
威猜·沙旺素西收回被银蛇公子错过的怀抱,转而盯着楚文君直看。
楚文君反正冰冷着一张俏脸,好似毫无生命迹象的人似的。
对于威猜·沙旺素西的注目毫无感觉。
苏永年父子都已经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
但是,走进那工厂时,苏永年还是打心底里冒出了股股寒意。
直到安全的坐进了车座里,苏永年才舒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从这儿走出去后,要发生什么?
可他现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离开这地狱。
他就莫名对未来又有了期许。
但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所以心情有些忐忑,也有几分期待。
小车从围墙里,爬上盘山公路。
车子开的很快,感觉是在树林里飞驰。
然后咆哮着急转进险峻的盘山公路。
山路盘旋在密林山间,一侧是山,一侧是悬崖,下面是汹涌翻滚的江水。
道路崎岖难行且没有任何护栏,开车的人若不是老手或是稍微的走走神。
那可就很容易就会翻下悬崖,尸骨无存。
车内前排副驾位上,完全无视外面惊险山路的银蛇公子靠在椅子上。
他抱着手臂,两条长腿悠哉的搭在车子前方。
威猜·沙旺素西几次想要与他搭讪,都被他那一副毫无理会的模样给打击到了。
楚文君靠在车子后座闭着眼养神,长指不时下意识绞两下。
突然清醒, 一瞬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楚文君伸出手贴玻璃上,怔怔望着车窗外一眼望不到头连绵山峦。
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关于这块地方资料。
受交通和地域限制,这里许多地方依然是被大山阻断。
除了中心区这几年,因为开放博彩业经济迅速兴起以外。
被大山隔断大多数地方,人们依旧过着贫穷、落后、文教不兴生活。
再加上正慢慢推行替代种植计划,大大降低了当地人原本种植鸦片可获得收入。
这贫瘠土地上,开出了世界上美罂粟花,然而这美丽花朵,却让这片贫瘠土地经历了多艰辛与死亡。
这里医疗还很落后,疟疾、伤寒与痢疾是此区常见疾病。
一场又一场争夺利益战争,造就了这里一批又一批孤儿。
这里孩子几乎没有上过学。
这里人民因为曾经种植罂粟,被外界封锁、鄙夷,难以发展。
未来这片地区领导人要想改善这种现状,只怕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做到了。
远远望去,这条山路七拐八折盘旋上山,不过初云并不知道,这里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山上云雾缭绕、空气湿润,连扎公路边上碗口粗简易公路界桩,都从涂着油漆断面上生出了绿色嫩芽。
山下路口拐角处,已多了两间简易用圆木搭建木屋,木屋两端各建了一座哨岗。
这个哨岗布控位置非常巧妙,刚好是一个急转弯位置,若是有敌人来犯。
从山下进入这个拐弯前是被山体阻挡着看不到哨岗,而进入弯道后。
狭窄红色砂石路两边,布满着杂灌木混交林,山凹处是片片竹林和丛丛芭蕉树。
这处山寨可以说禁地中禁地,有着一个营兵力扼守了这里。
颠簸山路上行驶,修好后勉强能上路越野车被抖得像一艘大浪中船
这个地方,背靠山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火力攻击死角中死角。
炮击对他们山上营房根本不起作用,政府军哪怕来了一个团也不可能打得下来。
要上山就只有这条路,而山上寨子周围全是深山和老林。
一旦有情况,随时撤入森林里十天半个月不出来,敌人也根本毫无办法。
转出大山,车子渐渐进入比较平稳大路,下午时分,他们到了自己辖区内一个小镇上。
这是一个极普通小镇。
这里来往人大都皮肤很黑,男人们背着竹篓,佩着腰刀,女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筒裙,嚼着槟榔,有时也会见到肤色健康少女娉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