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里,气氛一度紧张,空气中都是一股惶恐凝结的味道。
谈判桌前,杨院长神色凝重坐在办公桌后,医院门口被医闹人员围堵,他也知道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边,急诊科石主任与马立军家属代表各执一词,久久僵持不下。
马父马母居然请了一位气势十足的中年人做代表,那代表见与石主任久久争执不下,便转而看向杨院长。
“杨院长,我那个哥哥和嫂子没啥文化,办事粗俗直白,请多见谅,也请您体谅他俩的丧子之痛。我一再跟他们强调,有意见有矛盾可以找杨院长直接面谈,不要干扰到医院的正常工作,可他们心里难受无处发泄,不听我的劝告,请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哈。”
杨院长轻轻挑了挑眉,心底明镜似的,“你这话讲的可不地道,丧子之痛就可以随意在我们医务人员身上发泄吗?心里难受就可以肆意找人围堵我们医院吗?”
那代表脸色顿时一沉,“杨院长,我哥嫂他们唯一的儿子可是死在你们医院,他们心里难受,到医院悼念他们的儿子总行吧,这怎么就是闹事了?”
杨院长听后顿时气结,他声色俱厉道:“这里是医院,病人病重不治那是很正常的事吧,我们的医生是人又不是神仙,不敢保证能够医治好每一个病人,可我们也已经尽职尽责了。”
“好!杨院长,你要真这样认为,那我也劝不住我哥嫂他们哭闹了。实话跟您说吧,我那侄子是马家三代单传,一根独苗就这么夭折了,我那哥嫂实在是迈不过去这个坎儿唉。”
“嗯,理解!”杨院长略略抬头,面上似笑非笑,“说吧,你什么意思?”
“杨院长,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吧,那个啥,您就看着给个抚恤金或丧葬费吧,就算是安慰下他们老两口了。”
“不行,这又不是医疗事故,我们医院没责任。”石宇蒙忍不住插口拒绝道。
“是啊,”杨院长也拍案站起身来,“若人人都像你说的这么热心大度,我们医院估计就成了死人当铺了,死一个人就从医院当一笔钱,你既是代表就该想清楚,这算不算是敲诈勒索?”
“杨院长,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若真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劝阻他们闹事了。
你想想,就算是医院没有一丁点错,可毕竟人是死在你们医院,你看,现在死者家属硬是闹事,到底也会让医院鸡犬不宁啊,尤其是那个医生小同志的路可还长着呢!
就算是我哥哥、嫂子不会威胁她的人身安全,可天天到医院怀念儿子也够医院受的呀。
你看我们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杨院长,你好好想想,可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政绩,那就得不偿失咯!”
“你!”这简直奸诈小人,杨院长无语凝咽,只能在心里狠狠骂道。
“他们要的也不多,十万养老费就行!”那代表趁热打铁,狮子大开口道。
“十万?不可能!“
“呵呵,这个嘛...钱数我们可以再商量,杨院长您再想想吧!我这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那代表当真拍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