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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的人

雅各,讲述印第安人故事的老者,身材矮小,脸黑得像灰胡桃的壳,身子像一根扭曲的木棍,眼睛比别人大一倍,所以一有鸟飞过,他就会看到比别人多好几倍的羽毛,还有羽毛下所有不起眼的颜色。他的耳朵也是别人的两倍大,因此别人听起来好像很小的声音,对他来说却像是雷鸣一般。他的双腿非常灵活,双臂也很健壮,所以他可以跑得更快、更远,能举起和搬动的东西也是别人的两倍重。

没有人相信他,但每个人又都渴望听他讲故事。他所说的东西谁都没见过,但故事又很好听,而且雅各说它们都是真实的。每当河流和湖泊被冻住,印第安人无法捕鱼时,每当大雪堆积了好几英尺厚,印第安人无法捕猎时,人们就会走进他的小屋,蜷在沉甸甸的熊皮外罩下,或者蹲坐在火炉旁,盼望着雅各的出现。当小丑似的风暴围着小屋起舞,并在门口抛下又干又硬像是沙子般的雪粒,雅各便很有可能要现身了。

他经常会消失好几个月,然后又带着新奇的故事回来。他遇到过眼睛喷火、长着钢爪的熊,遇到过翅膀大得能当船帆的蚊子,还有像马一样长着鬃毛的巨蛇。

一次,他发现了一枝带叶的睡莲,叶片很宽,于是他用它给妻子做了一条裙子;还有一次,他看到一株巨大的灌木,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绕了灌木一圈。

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坐在门口的他漫无目标地放箭,结果那支箭杀死了正在河里游的天鹅和二十只鸭子,然后一路前行,重伤了岸上的两个人,接着又弹回去,撞到水面时又杀死了一条巨大的鱼。

从最古老的橡树还是一颗橡树果时,他就有了记忆。他说,他会活到人类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之后很久、很久。

这些是他为小朋友留下的故事,这里的精灵、巨人、小矮人、女巫和魔法师,都来自我们自己的土地——美洲。 Z00K2FslVosuv4ZjAjDf38+RUBxB1hZt3rd9SoEPwHnjESuv+UZd6n4X4fUnmG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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