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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捕追凶

罗成忙把连日发生的事述了一遍,夏雷沉吟了一下道:“奈何在下身上另有案件要办!唔……好吧,在下先陪你把这案子了解一下!”

当下众人到死者的房间内调查。死者是个青年,看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是经营布匹生意的。夏雷问了邻房的住客,他们都称因为听到死者的叫声,所以才去通知掌柜的,后来掌柜着人撞开大门,才证实死者已死,但凶手却已鸿飞冥冥。

夏雷仔细观察一下死者的致命伤,觉得杀人凶器十分奇特,很可能不是薄剑!因为无论利剑如何薄,总有剑脊,刺入之后,伤口的中间总会比较宽!

再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发现一个疑点,伤口极浅,只刚好割破喉管,换而言之,利剑入肉不超过一寸,这个深度下,伤口的中间便可能不会比较宽(因为剑尖是没有脊梁的)。但死者伤口的中间却呈拱形,有点像眉月的形状。

夏雷看了一遍,便在房内仔细搜查起来,被褥有点凌乱,料死者临死前已有所警觉,所以才会发出声音。窗台上有一个淡淡的鞋印,凶手杀人之后,可能是由后窗逃逸的。

夏雷跃窗而出,外面是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长而窄,宽只二丈余。尽头之处是一堵围墙,围墙只丈余高,夏雷在地上找不到鞋印,心知凶手极可能是由窗台跃向围墙逃逸。

夏雷心念一动,也跳上围墙,墙顶果然有一个履印,但比窗台上那个又淡了许多。

夏雷跃回房间内,随即叫人点灯,在地上找寻脚印,结果发现凶手是撬开走向通廊的窗子进来的!这些线索对破案都毫无用处,夏雷忙去搜查死者的财物,其财物及身上所带的包袱一应俱在。那么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夏雷再一想,第一个死于同样手法的是如花夫人,第二个是袁初三,第三个是知县张大人,第四个便是如今这个青年布匹商了。

这些人虽然死在同一种杀人手法(凶器)下,也极有可能是死在同一个人之手,但四人之间除了如花与张知县之外,都没有什么关连。夏雷想至此,眉头不由深深锁起。

正在沉吟间,只见一个衙差带着一个身材瘦削、唇上留着一绺短髭的中年汉子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壮实的汉子。原来蔡忠暗中派人去通知丁主簿及唐吉,当下丁主簿及唐吉立即向夏雷跪下,请求留下协助破案。

夏雷心知这件案子既然牵涉到知县的性命,自己又恰好碰上,到头来必推辞不掉,可是自己却要赶往应天府处理另外一件案子,当真是分身乏术,而且管一见及端木盛目前正带了一批弟兄去江北调查案件,留下来的皇甫雪又远赴岭南办案,只剩高天翅一人留守大本营。

夏雷沉吟了一阵,便道:“两位请起,并非在下不肯为贵县出力,而是实在分身乏术,无暇兼顾。嗯,这样吧,待在下跟你们先回衙门,看看张大人的情况,把经过写一信,然后请派人送与敝上!”

丁主簿听说可以请到管一见,自然更加高兴。于是夏雷吩咐捕头等人留下来继续调查,自己跟丁主簿返回衙门。

路上夏雷又向丁主簿了解一些情况:附近地面是否有什么武艺高强之人?张知县是否与人结下深仇?

对于第一个问题,丁主簿一介文士也不清楚,第二个问题他却认为张知县不会有什么仇人,因为他虽然才能一般,但还算廉洁,而且手段圆滑,对上对下都能够谨慎应付。

夏雷想来想去,只得把张知县的结发妻子唐夫人列为嫌疑主谋人。

夏雷在张知县尸体上找不到重要的线索,便把经过写下一封密信,然后叫丁主簿派个亲信把信送至池州,他自己也来不及吃午饭便匆匆上途了。

×××

管一见刚在江北岳西城破了案子,便带着手下殷公志、风火轮等人渡江返回江南。

刚入池州便见城门外一个守城的兵卒上前行礼:“请问来的是否管大人?”

管一见微微一怔,道:“老夫正是管一见,你是谁?”

那守城官兵立即跪在地上,道:“敝县卓大人有急事要找大人您,嘱小的一定要请大人到衙门内一行。”那人怕管一见不肯去,忙又道:“听说是与芜湖知县张大人被杀有关!”

管一见没可奈何地道:“好吧,老夫现在便去见他!”

到了衙门,卓知县不敢怠慢,忙把夏雷的信拿出来交与管一见拆阅。管一见阅后便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去芜湖走一趟!

卓知县忙道:“日已近午,请大人在寒舍午膳,然后再上道未迟,下官早已着人准备了!”

管一见最怕这种官场的酬酢,忙道:“如今老夫心急如焚,下次如经过再打扰一顿吧!”

出了衙门,管一见把其他手下遣回杭州,只带风火轮一人上道。到了芜湖城县,两人策马直入衙门。

丁主簿闻讯连忙带着唐吉出门迎接,管一见只略事跟他们寒暄一下,便叫丁主簿带他到张知县的寝室查看。

按照当时的情况,除了张知县死于床上之外,便是后窗半掩,别无其他异处。

管一见心念一转,暗忖道:“莫非凶手本是衙门内的人,否则怎能在大白天下进出而不惊动别人?”

想到此,管一见立即吩咐丁主簿,把那个发现张知县死亡的丫头叫来。

那个丫头听见来了个大官,心头发慌,低着头不敢仰视。管一见仔细看了她几眼,觉得这个丫头虽小,但身材颇为丰满,似是妇人之相,心中暗暗动了怀疑,轻咳一声问道:“张知县临死之前可有什么预兆?”

“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怎会推门进去看他?难道不知尊卑有别?”

丫头声音更小:“老爷在临进房时,曾经交代奴婢,叫奴婢吃午饭时候去叫醒他……”

“夫人在何处?”

“夫人在她房内”

“他们不睡在一起?”

“老爷很少到大夫人处,都是在二夫人房内歇息……”

“你是二夫人买进来的?”

丫头道:“不是,护花妹才是二夫人买进来的,奴婢是大夫人买的。”

“张大人入寝时大夫人也在房内?”

“是的……”

管一见脸色一沉,喝道:“既然在房中,为何事后会不见了?”

丫头惊恐地道:“奴婢不知道,当时奴婢在灶房内帮张婆煮饭。”

管一见脸色微微一缓:“那天上午你们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丫头摇摇头。管一见又问:“二夫人那天离开家门时,可是三个人?她要去哪里?”

“二夫人经常在早上叫护花妹陪她去城郊踏青,那天还有个车把式同行!”

“事前有没有什么预兆或异常的举止?有话便说无妨,老夫不怪你!”

丫头想了一阵,又摇了几下头。管一见续问:“大夫人跟二夫人的感情平日表现如何?”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一般而已。”

“案子发生之前,大夫人跟二夫人是否有吵过架?”

“启禀大人,大夫人与二夫人感情虽不大融洽,但表面上还是有说有笑的,极少吵架,那几天也没有发生这种情况”

管一见眉头一皱,禁不住负手踱起步来,良久又问:“唐吉是大夫人的弟弟还是二夫人的?”

“是大夫人的!”丫头忽又低下头。

“他成亲了没有?”

丫头声如蚊蚋地道:“还未曾。”

管一见察言辨色,暗暗点头,忖道:“这丫头必是跟唐吉有染。”又问:“唐吉对二夫人态度又如何?”

“也没什么。”

管一见见她一问三不知,便挥手叫她退下,独个坐在椅上冥思。

不久,丁主簿便送上一席酒菜来,一张桌子只坐着四个人,管一见、风火轮、丁主簿及唐吉。

这一顿饭,四人都闷声不响,气氛十分沉闷。下人撤去酒席之后,管一见才道:“唐吉,这几天你查办得如何?”

唐吉低头道:“属下无能,至今犹未有寸进。”

“近日有否新案子发生?”

丁主簿截口道:“这几天倒是十分平静。”

管一见道:“老夫有个直觉,认为那凶手必仍匿在城中,所以你们要小心防范,最好派几个精灵的人,扮作客旅住进高升客栈。”

“是,属下立即去办。”唐吉说道,“不过大人是否认为家姐跟护花等尚在人间?”

管一见沉吟了一下,道:“这个老夫倒不敢断定。此案十分复杂,有异寻常,凶手不但没有留下线索,而且连杀人的目的也不易忖测,看来老夫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你们行动一切照旧,有关老夫来此的消息,不可泄漏出去。如今你们出去吧,让老夫好好地想一下。”

×××

夜虽已深,管一见犹没睡意,风火轮因连日疲劳,早已作元龙高卧。管一见望了他一眼,推门出去。

夜凉如水,四处寂静,管一见越墙而出。长街黑暗死寂,管一见信步而行。

以前同样的案子总有几个共同之处可供参考,但这一起怪案,不但令人找寻不到其相互之间的关连,而且连杀人的目的都不能忖测,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死者被杀的原因不明,又如何在人海茫茫中找寻凶手?管一见边走边想,不觉已穿过几条街道。近来他已开始厌倦这种毫无休止的工作,反正自己养老金已赚够,手下也都有了足够的安家费,他已有意在短期内退隐江湖,找个清静的地方,享享晚福。他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在最后阶段打破自己的金漆招牌。”

正在沉思之际,忽闻前头传来一道尖叫声。管一见霍然而醒,抬头望去,忽见远处屋顶冲出一道娇小的身形,快疾如风,他轻啸一声,猛吸一口气,展尽身形向前追去。

管一见连换几口气,已追近了几丈,就在这刹那,脚下屋内有人大叫:“救命呀,大盗要杀人啊!”

管一见一怔,忖道:“莫非对方尚有同党?”心念一动,立时跃落一座院子里,向声音的来源蹿去!

屋内的灯火忽然熄去,管一见一掌击飞窗子,身子投射进去,同时问道:“人在哪里?”

屋内只有他的回音,却没有人应他,管一见鼻端嗅到一丝血腥味,心知不妙,连忙摸出火折子把其点燃。

火光一起,目光一掠,随即发现床上蜷缩着一个人,他走前一望,那人年纪已颇大,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喉间染着一抹血花。他心头立即狂跳起来,这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功夫了,只是那凶手可能已经逃逸!

正想转身再追出去,蓦地门声一响,拥进七八个大汉来,手上都提着火把长棒,也不打话,举棒望管一见便打。管一见惊怒地道:“你们干什么?”

一个大汉喝道:“杀人偿命,弟兄们不必多说,把他打死了才报官。”

另一个道:“不错,他已杀了不少人,打死他也不怕吃官司!”也举棒扫去。

管一见急忙举手格开,喝道:“你们怎地如此鲁莽,老夫是衙门内的人,听见他的叫声,所以才追来这里调查的,快放老夫出去,老夫要去追贼。”

那个大汉喝道:“不要听他胡说!”长棒横扫过去。

管一见不觉有气,但又怕伤了无辜,出手不敢太重,饶得如此,三五个回合,便把那几个大汉打得东歪西倒。

那些大汉都张口大叫起来:“来人啊,血花贼在这里啊!”

管一见怕再耽下去可能更加脱不了身,稍一用力,把一个大汉推开,脚跟一顿,身子倒飞,自窗子射了出去,双脚落地,轻吸一口气,重行跃上屋顶,抬眼望去,哪里还有人影?但他仍不死心,在城内走了一遍,却找不到那道身材娇小的黑影。

走了一阵,忽见一队官兵提着火把快步向一栋屋子走去。管一见略一辨认,便认出那是刚才自己因进去一探究竟而与人冲突的地方,他不由也怀着几分好奇心走了过去。

屋子内那具尸体仍在,那些大汉却已不知去向。一个官兵道:“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吆喝,怎地现在不见一人?”

管一见心头一跳,暗中想了一下,觉得此事大有蹊跷:“莫非那些大汉是血花贼的同党?咦,那个身材娇小的黑影出现之后,屋内才有人叫救命,他跟这案子是否有关?”再一想,又发觉其中又有个疑点:“死者是个老人,但刚才叫救命的声音,听来却不像是发自一个老人的口中。”

想到这里,他疑云更盛,走前向官兵表露身份,随即带人在屋内搜查起来。

屋内不但空无一人,而且也没线索留下来,管一见大为沮丧,迈着沉重的双腿,走了出去,脑子中不断地盘算着凶手杀人的目的。

这一夜便这样过去了,次日一早管一见便叫唐吉去调查死者的身世。

午时刚过,唐吉便回来了。“启禀大人,死者叫何柏,今年已七十岁,两年前他老伴过世,便一直独居在上址,根据邻居说,他有个儿子在外地谋生,经常托人带钱回来,所以何柏的生活还过得去。”

管一见心头一跳,忙截口问道:“他的孙儿是否跟他同住?”

唐吉道:“没有!听说何柏为人十分和蔼,从不与人吵架,虽然生活无忧,但身边也没什么余钱,而且家内的财物家私都没有失去,邻居听到死讯,都感到十分诧异!”

“他的死状跟以前那四起的案子是否一样?”

“根据仵作的检验,认为一样!”

管一见忖道:“何柏既然是独居,那么昨夜那些大汉又是来自何方?”心念一动,忙道:“快带老夫去看看!”

唐吉应了一声,连忙在前引路,风火轮也跟了出去。

三人在何柏屋舍附近走了一圈,然后逐间拍门查询,却查不出什么线索,而且那些大汉也不复见。管一见心头更是奇怪,估计那几个人必与杀人凶手有关。他忽然有个预感,认为凶手今夜还会再出现,便与唐吉作了一个安排。

晚饭之后,芜湖县城内表面上跟昨夜一样,其实那些衙差捕快早已换了便服,匿伏在四处,等待凶手出现,管一见和风火轮自然也不会闲着。

又是三更,夜内有云,星月暗淡,管一见和风火轮不停地在城中巡视。

刚走近东门附近,忽然远处又传来一道惊叫,管一见一转头,便见到一道娇小的黑影在墙上一闪即没,他心头狂跳,喝道:“你去发出叫声的地方看看,老夫去追那黑影!”话音未落,人已蹿起,几个起落,己跃上墙头,四处眺望都不见人影,管一见心有不甘,跃落城墙,向东追去。驰了十余丈,忽闻东北角有道马嘶声传来,听声音似在二里之外,管一见当下猛吸一口气,走势更疾!

城郊树木成丛,加上天黑,视野模糊,三四丈之外的景物已难以分清,但这些都无碍于管一见的前进,眨眼之间,已驰出了五六里,奇怪的是不但不见前头有人,而且再也听不到声音!

管一见心念一动:“莫非老夫追错了方向?”脚步一慢,正想改个方向,就在此刻,那道马嘶声又再传来,仍似在二里之外,管一见怒忖道:“老夫便不信追不上你!”提起真气,循着声响之处,急驰过去。

他一口气驰了十余里,月亮才自云层中露出一角来,大地景物立时一亮。管一见低头一望,见附近泥地上有一道车辙一路向东北而去,心知自己没有走错,便再度追前。

四更已过,五更又将届,管一见一路急驰之下,仍不见前头有任何马匹或马车,不由又有点气馁:“莫非这车辙是一早留下来的?”便放缓脚步,略喘一口气。

再走一阵,耳边忽闻一阵波涛拍岸之声,原来竟已驰至石臼湖畔,饶得管一见内力深厚,此刻也已是汗流浃背,疲不能兴。

湖风一吹,令人精神一振,管一见找了块大石坐在其上,调息起来。转了三个周天,体力已恢复大半,天色亦逐渐明亮,忽见远处有座茅屋,茅屋木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个鬓发半白的老头来。

管一见心头一动,便信步走了过去。那老头见来了个陌生人,神情微微一怔,问道:“老乡,你要来找人么?可惜这里只住着三四户渔民!”

管一见温声问道:“老兄一向住在这里?”

“是的,老朽住在石臼湖畔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

“不知老兄昨夜是否有听见马匹或马车在这附近经过的声音?”

老头想了一下,道:“好像听见有马车自附近经过。”

“此地平时多不多途人经过?”

老头说道:“甚少有人自老朽门前经过,因为前头有一条官道,来此的多数是问路及讨水喝的路人。”

管一见心头又是一动,再问道:“假如马车自官道经过,你平日是否能听到声音?”

老头摇摇头,脸上忽然也现出诧异之色,道:“咦,那么,昨夜那辆马车岂不是不走官道而走小路?”

管一见吸一口气,道:“你可曾听出马车是沿何方前进的?”

老头指向东北方,道:“好像是经那边去的。”

管一见心知昨夜自己见到的车辙必是与此有关,谢了一声,走去找寻车辙,果然在离此不远处发现,便依着车辙再度追下去。

车辙沿着茅山山脉延伸,管一见由晨追到午时,仍未见到马车,此地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泥土松软,是以车辙一直十分清晰,但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只见车辙,不见有马蹄印。

他估计自己的速度绝对不比马车慢,因此又忖道:“这马儿一定是匹神骏的健马。”

过了午,已到苏西,但车辙仍未断,管一见虽然又渴又饥,仍不甘放弃。

黄昏,满天彩霞映得树木一片红光,管一见也在这个时候到了溧水。

溧水县城虽小,但街道上都铺着青石板,车辙至此便不见了。

管一见跑进一家饭馆,叫了酒菜,又把店小二拉到一旁轻声问话:“请问你是否有见过一辆马车从此处经过?”

小二一愣,反问道:“小店地处街口,每日有各式各样的马车经过,不知你指的是哪一种?”

“载人的马车,马儿十分神骏。”管一见忽然想起,车辙之间的距离十分宽阔,是以又道,“是辆双套的大马车,也许是由三匹马拉动的。”

小二道:“三匹马拉的车,确有一辆从小店面前经过。那马车十分华丽,咱活了二十五岁都未见过这般华丽的马车!”说至此,小二目光登时露出一片神往的光彩来。

管一见也是目闪异彩地问:“什么时候经过的?”

店小二抓抓头皮,道:“大概在两盏热茶前经过的!”

管一见精神一振,忙催小二快把酒菜送上来。他预料对方也需停下来吃喝,是以估计今夜便可追上对方。

他狼吞虎咽把酒菜吃了个碗底朝天,又叫小二包了点干粮,然后结账出店。

出了饭铺,管一见便沿着大街向东门走去。走了一阵,耳畔忽听到马匹的轻嘶声,那马嘶声入耳有点熟悉,他一颗心立时怦怦狂跳起来,连忙拐向另一条较小的街道,果见前面停着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

马匹虽已卸下辕,但仍站在马车旁边,再一看,车旁有一家饭馆,布置颇为清雅,料马车的主人正在里面吃晚饭。

管一见快步走前,但只走了几步便止脚了,忖道:“老夫就算进去也不知道马车主人是谁。”想至此,四顾没人,便跃上一座平房屋顶,伏在上面暗中监视。 eaGEUaKEFb32O7E8fnbT4C+5iCH+JjTXsE6OCpUu3aCpwIL5QrST1r1m4kMAzM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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