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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雨笼罩天心堡

樊家兄弟等了几天,仍不见冷夫人回来。樊榕年首先忍不道:“大哥,小弟看那个杀死爷爷的凶手不会再来了!咱若是要报仇,就不能老窝在家里。”

樊柏年眉头一皱,道:“依你说又该如何?”

“咱们各自到四处打探奶奶及凶手的下落吧,今年大年夜到大哥家集合。无论是否探到消息都得去,即使赶不回去,也得派人捎信报讯,否则便是发生了危险。”

樊柏年看了其他两位胞弟一眼,问道:“四弟,你打算如何调查?”

樊榕年道:“小弟托江湖上的朋友帮忙调查一下。”

“也好。你朋友众多,俗语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也许他们有什么好办法调查也未定。”

樊榕年随即长身道:“如此,小弟先走一步了。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多多保重了。嫂子们那里,请代小弟说声告辞。”

樊柏年挥手道:“愚兄们稍后亦会回家,你亦请保重!咳咳……四弟,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如今爷爷奶奶都不在,别怪愚兄托大多言。”

樊榕年忙道:“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如今爷爷大仇未报,还顾得上成亲吗?”

樊柏年急道:“好吧,爷爷之仇报后,你可不许再拖。否则愚兄便要替你做主了。”

“到时再说吧。”樊榕年向金顾城等点一点头,金顾城亦忙向樊柏年等告辞。

五人出了村,金顾城问道:“大哥,咱们去何处?”

樊榕年脚步一慢,淡淡地道:“愚兄当然要去查一查那个推我爷爷下水的人。你们若有事,便请先回家吧。”

“大哥说这话不嫌生份?咱们既然已结成异姓兄弟,你爷爷岂不就是小弟们的爷爷。你的仇,咱能袖手不管吗?”

廖子湘道:“问题是茫茫乾坤,咱们毫没头绪如何调查,该有个办法才行。”

樊榕年想了一会儿,苦笑道:“刚才愚兄在我大哥面前夸下海口,如今想起来倒十分困难。”

“双枪小霸王”曲志直道:“大哥,咱们何不到令祖父被杀的现场看一看?”

宗明道:“此话有理。”

于是一行五人到河边走了一转,可是却毫无所获。

樊榕年轻叹一声:“愚兄恨昨夜为何不问一下沈鹰的下脚地点。”

廖子湘道:“令祖父有什么仇家,大哥不知道吗?”

樊榕年道:“先祖父的为人,你们该有过耳闻。他绝少跟人结怨,说不上有什么仇人,即使有的也是小怨小仇,该不致惹来杀身之祸。而且他老人家的事,愚兄四兄弟也不甚了了。”

金顾城道:“如此,可就困难了。”

廖子湘笑道:“不必怕。大哥不知道,我爷爷也许知道。早些时候,他曾是令祖父的棋友。”

樊榕年大喜:“对,愚兄怎地忘记了这件事。”

宗明道:“咱们到天心堡走一趟吧,小弟也很久不曾尝过二嫂烧的菜了。”

金顾城、曲志直不由笑了起来。廖子湘也笑道:“只要五弟肯光临寒舍,愚兄便叫你二嫂每天烧几样小菜,让你吃个够。”

樊榕年心头也是一松,忙道:“事不宜迟,咱走吧。”

五人连忙迈开大步而行。

×××

廖子湘的父亲是名震中原的“天心大侠”廖承天,也是“天心堡”堡主。

天心堡创自廖子湘爷爷廖天高之手,不过他廿年前已把天心堡交给儿子打理,自己却躲在堡内纳清福。算起来他今年亦八九十岁了,是武林中有数的耆宿。

天心堡在固城东郊的一座小山上,整座城全由大麻石砌成,高大而宏伟。堡内除了廖家之人外,尚有两百余个护堡武士,由廖承天亲自训练调教。人和加上地利,是以天心堡素有铁堡之称。

樊榕年五人一路谈谈笑笑,颇不寂寞,次日黄昏便至天心堡山下。这五人年纪都已逾三十,但却似纨绔子弟般,终日无所事事,尚有一点可取的则是颇有侠义精神,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有游侠之风。

正在谈笑间,廖子湘突然道:“咦,小弟堡内似乎发生了事,快上去看看!”

樊榕年等人游目四顾,果不见山上有巡弋的武士。五人忙吸气提身,向上掠去。

刚走了几步,忽见一块岩石后有人喝道:“来人止步!”

廖子湘喝道:“是谁鬼叫?快给少爷滚出来!”

石后果然露出劲装青衣武士来。为首那人一见廖子湘,连忙拱手弯腰道:“小的不知是少堡主回来,请少堡主原谅!”

廖子湘认得他是堡内一个武士头目叫沈进,急问道:“今日有异以往,可是堡内发生了事?”

沈进脸上微露诧异之色:“少堡主不是得讯才赶回来的?”

“别废话,少爷的话你还未答!”

“启禀少堡主,近日山上出现不少陌生人,所以堡主下令咱们活捉几个准备拷问。是故小的等都是藏在石后树上。”

“那是些什么人?”

“堡主怀疑对方可能是‘幽冥来客’。”

廖子湘等五人全是一怔,脱口道:“‘幽冥来客’阎君雄还未死?他素来独来独往,几时有了手下?”

“这个,小的便不知道了。”沈进道:“堡主因大战即至,正四处派人去找少堡主呢。”

廖子湘忙回身道:“诸位兄弟,快跟我进堡。”

天心堡围墙甚高,大麻石因日久已变成深褐色,望之虽似铜墙铁壁,却也有点阴森的感觉。

一入堡门,廖子湘见堡内广场上武士们都刀在手、箭在腰,一片紧张的气氛。他脚步更急,穿过广场走向大殿。

一路上只听“少堡主回来啦”、“少堡主您好”之声不绝于耳,廖子湘都听而不闻,几个起落已掠上台阶,走入那座挂着“天下同道归一心”牌匾的大殿堂里。

堂内只有几个守值的武士,廖子湘问道:“堡主呢?”

武士们道:“堡主在内堂。”

廖子湘道:“兄弟们,跟我进去。”

殿堂有一条通往内堂的暗廊,暗廊之外是座院子,打扫十分干净。四棵柏树枝叶纵横,几乎把上空遮住,又似是四柄苍绿色的巨伞。

中堂是武士及丫头居住之所,内堂才是廖家家人的起居之地。最后还有一座厢房,亦为武士寝室。

廖子湘等人刚走至中堂,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生成一张国字脸,三绺长髯挂在胸前,脸如金漆,十分威武。

廖子湘忙道:“爹,孩儿回来了。”

廖承天鼻孔轻哼一声,瞪了爱子一眼,又看了樊榕年等人一眼。樊榕年等人忙上前拜见:“小侄们拜见廖叔叔。”

廖子湘忙替他爹引见:“爹,这四位是孩儿的结拜兄弟。”

廖承天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诸位光临寒舍,适值敝堡有事,请至老夫书房喝杯茶。”

“多谢叔叔不弃。”

廖承天在前,廖子湘次之,樊榕年走在最后。半路,廖承天问道:“樊侄子,听说令祖父仙游,廖某不胜唏嘘,本拟亲自去瞻仰一下遗容,只可惜俗务缠身,未能如愿。”

樊榕年被他撩动心事,心头微微一酸,忙道:“有叔叔此言,先祖父虽逝,亦能瞑目了。”

廖承天轻笑一声:“真是胡说。令祖父是老夫前辈,老夫在老寿星眼中,不过是黄毛小子,他岂能为老夫一句话而瞑目?不过,任何人能活到令祖父这般岁数,亦无憾了。”

樊榕年道:“听说叔叔的父亲是先祖父早年的棋友,不知可有此事?”

廖承天笑道:“那是老夫年幼之时的事。家父与令祖父亦已多年不曾来往了。”

说着已走到书房。廖承天的书房极大,看来此处亦是他平日会客之所,房内还放着不少高背交椅。

众人坐下后,廖子湘迫不及待问道:“爹,孩子刚才在堡外听说堡内好像有点麻烦,不知到底如何?”

廖承天眉头微微一皱,淡淡道:“也不算是什么麻烦。湘儿,你好好招呼一下你的兄弟,为父还要去向你祖父请安。”

众人都看出他话虽说得轻松,但眉宇间一片忧郁之色,都知道事非寻常。瘳子湘更急,忙拦在门口道:“爹,爷爷每日坐定,非至晚饭时不会出现,你必是有话瞒着孩儿……”

廖承天脸色一沉,喝道:“逆子,你几时连为父也管教起来!”

“孩儿不敢,爹……”

“湘儿说得对。”窗外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接着房门人影一闪,走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

廖承天忙道:“爹,你……”

廖子湘连忙叫道:“爷爷,你已出关啦?”

来者正是廖天高。他怜爱地抚了下廖子湘的肩膀,喃喃地道:“湘儿年纪已不小啦,有些事该告诉他。将来,这天心堡还不是要让他主持?”

廖承天忙道:“是,爹请坐下。”

廖天高看了樊榕年等人一眼,金顾城等亦忙上前跟他相见。廖天高乐得呵呵大笑:“湘儿眼光倒不错,这几个娃儿都是热血的汉子。”目光忽注在樊榕年脸上,半晌,问道:“娃儿,令尊是谁?”

樊榕年忙道:“爷爷,家祖父是樊千里,与爷爷曾是棋友。”

廖天高更喜,叫道:“原来是故人之后!湘儿跟你结交,那就是最好不过了。令祖父近来棋艺是否有进?老朽不弹此调久矣,若再与他相遇,只怕要他让三子才堪一战了。”

樊榕年目光一黯,悲声道:“家祖父已于上月仙逝。爷爷要找他弈棋,可没机会了。”

廖天高一怔,连忙拉了一张高背椅子坐下,问道:“你爷爷是如何身故的?”他未待樊榕年答话,便又续道:“啊,对啦,我怎地越活越糊涂,你爷爷今年已超过一百二十岁,难道天下间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吗?”

众人见他颇有返老还童之势,说话神态跟十多岁孩子相似,都暗暗好笑。

樊榕年正在整理头绪,希望能用最简短的话把祖父逝世的原因告诉他,不料廖天高又道:“娃儿,你刚才说老夫若要与令祖父下棋已没机会,此话大错特错了。”

樊榕年一怔,讶然问道:“晚辈何错之有?盼爷爷指教。”

廖天高摇头笑道:“你年纪不小,还不懂老人的心理?死,对咱们这些七老八十的人根本是个解脱。所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像老夫这样又有何乐趣?”他见樊榕年仍是满脸不解之色,便笑眯了双眼,道:“娃儿,你还不明白?说不定再过不久,老夫也要仙游了,那时岂不有机会跟令祖父再在棋盘上争个不亦乐乎。”

金顾城等见他胸襟坦荡,说话又风趣,都笑了起来。连樊榕年也忍不住莞尔一笑:“爷爷身子硬朗,岂可说这种话来?咳,我爷爷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廖天高笑容一敛,满头白发倏地一长,神态极为吓人:“你爷爷与世无争,是谁能硬起心肠把他害死?”

樊榕年叹了一口气,道:“晚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专程欲向爷爷请教。”说着便把樊千里的死因、尸体不见以及奶奶失踪之事说了一遍。

廖天高听罢唏嘘不已,叹息道:“真乃苍天无眼也!”

“爷爷,不知我祖父年轻时有否与人结下什么仇怨?爷爷若知道的,请告诉晚辈。”

廖天高想了一下,道:“你爷爷年轻时的情况,老夫倒不甚了了。他做七十大寿那年,老夫才认识他的……”他不禁低头想了起来。

众人都把眼睛望着他,只见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不一会儿,身子突然颤抖起来,良久才长叹一声:“娃儿,根据老夫所悉,杀死令祖只有一个人有嫌疑。”

樊榕年急问道:“是谁?”

“他便是‘幽冥来客’。”

“是阎君雄?请问我爷爷是如何跟他结下仇怨的?”

廖天高又是一声长叹:“承儿,你告诉他吧。”

廖承天轻咳一声,润一润喉才道:“此事说起来已四十多年。当时老夫尚年轻,仍未出道。那些年,江湖上闹得腥风血雨,正道中人,人人自危,很多有名气的人都纷纷躲避起来。因为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自号‘幽冥来客’的人,此人专向有名气的高手挑战,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是以人人畏惧,逃之唯恐不及……”

金顾城忍不住道:“叔叔,难道说偌大的江湖竟没一人可以克制他?”

廖天高脸上泛起一丝惊恐之色,接道:“娃儿,你们哪里知道,那阎君雄神出鬼没,武功高又加上一身毒技层出不穷,很多人刚跟他通了姓名便不明不白地中毒死掉!而且此人善化装,经常化身为死者的知己朋友,然后猝然出手。如此情景下,又怎能不使正道中人人人自危?”

廖承天道:“老夫虽然未曾亲身经历过,但当年虽是血气方刚,听到他的名头亦是惊恐万状。后来正道中人终于感到再逃避下去终非上策,于是家父便暗中组织了五六个知己朋友,发誓要把那个魔头杀掉。”

曲志直忍不住问道:“可曾成功?”

廖承天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时家父建议全部化装成乞丐,因为阎君雄出道以来,不曾动过丐帮弟子一根毫毛。有一天,家父六个人走至木庙岭附近,忽见山上奔下一人,原是大头水怪樊千里……”

樊榕年亦忍不住打岔问道:“我爷爷怎么会去那里?莫非爷爷跟他事先有约会?”

廖天高叹息一声,接道:“娃儿,老夫老实告诉你们,当时老夫等六人找了阎君雄半年,不但找不到他,而且一路上亲眼看见及听见的受害者的悲惨情况,使咱们心头越来越寒。到了最后,大家已经不想再去找那魔星了,可是却没人肯开口,怕吃同伴的讥嘲。所以一有人提议到木庙岭看看,便一致赞成。须知木庙岭既非名山大川,附近亦没有什么出名的武林高手,料阎君雄不会去那里。令祖父当时亦是如此。

“他是比咱还早几天上山的。他一见咱们,便说道:‘你们来得正好,阎君雄那魔头正在上面!’当时老夫等人都齐吃了一惊,连忙详问之。他才说他看见阎君雄在山上的一座庙内养病……”

廖天高轻咳两声,补充道:“老夫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当时千里兄亦是作乞丐打扮。他住在小庙内,一天忽有个乞丐走了进来,倒头便睡在地上。千里兄见他似是病了,忙上前探视,却被他喝止,叫千里兄替他找些清水来。

“千里兄本着慈悲为怀之心,便四处去找清水,找了好一阵,才发现一个山坑里面有水,便用竹管盛了一些回去。一至庙门,忽然听见里面有人嘶声大叫:‘素珍贼婊子,我阎君雄若医好病,誓要把你撕成八大块!’

“当时千里兄听后,大吃一惊,总算他胆子大,伸头自门缝中望了进去,只见那乞丐不断撕扯身上的衣物,状甚疯狂,连身子也抓出一条条血痕来!一会儿又缩起身子,不断地打颤,像是着了冷病似的。

“千里兄他见脸上的易容药被抓了下来,露出一对刀锋似的眼眉,知道他真的是阎君雄,于是急忙跑下山来。”

樊榕年道:“后来爷爷便跟我爷爷上山把他杀死了?”

廖天高老脸一热,讪讪地道:“他若死了,今日还会来报仇?”

金顾城道:“难道他生病后,爷爷等七个人仍不能把他杀死?”

廖天高长叹一声:“说来惭愧。当时老夫等人听见这个消息,真个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若能够把他杀死,不但免除了后患,而且可以在武林中大大扬名。惊的却是万一杀不死他,后果便更不堪设想了。”

廖子湘轻呼一声,道:“难道爷爷竟不敢上山杀他?”

廖承天瞪了儿子一眼,斥道:“湘儿,你给我闭嘴静听。”

廖天高苦笑一声:“假如爷爷没有上山杀他,今日他也不会来报仇,而当时武林亦不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了。”稍顿,续道:“当时老夫等人的确心意难决。千里兄却道:‘老夫以为一个人怕力有未逮不敢下手,想不到你们人多势众亦不敢去,岂非浪得虚名?’此话份量极重,当时年纪最轻的古老弟便忍不住道:‘谁说咱们不敢去杀他?只怕不敢的是你!’说罢连连冷笑。”

樊榕年道:“古老弟可是‘风云刀’古逸飘前辈?我爷爷又如何说?”

“正是古逸飘,算来他今年亦该过花甲了,当时才是二十余岁的毛头小子。”廖天高道:“你爷爷听了便道:‘如此甚佳,咱们一齐上去吧。’在这种情况之下,众人只得鼓起勇气上山。

“到了庙门外,咱们正想商议如何进去,不料咱的步履声已让阎君雄那魔头听见。他喝问一声谁,千里兄便当先推门进去,叫道:‘杀人魔头,人人得而诛之!进者便是朋友,退者便是叛徒!’老朽当时在他背后,急忙抽剑跟他进去。

“那阎君雄好生厉害,此刻早已自地上蹿起,往窗子射去。千里兄反应极快,挥刀拦腰斩去。”

廖天高刚说到这里,忽见一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廖承天瞿然一惊,喝道:“什么事?”

“启禀堡主,外面有人送来一副巨大的白木棺材!”那家丁喘着气道。

廖承天勃然大怒,骂道:“还不将其赶走!”

“且慢。”廖天高急问:“送棺材的是些什么人?”

那家丁道:“是许昌城内万寿长生店的伙计。他们说今早有一个人来店内订购棺材,指明今夜要送到天心堡,还说要送,送给……”

廖子湘忙问:“要送给谁?

廖天高忽然大笑起来,道:“料是阎君雄要送与老夫的。”

家丁低下弯腰,不再吱一声。众人都料到事情必如廖天高所言般。

廖天高笑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你们不必惊恐,凡事有老夫在。阎君雄要的只是老夫的命而已,大不了老夫把命送给他便是。”

廖承天忙道:“爹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纵使阎君雄有三头六臂之能,孩儿不信凭我天心堡之力,不能把他制服!”

廖天高脸色一沉,喝道:“天儿,由现在起,一切事情均由为父决定,你不得乱作主张。”

廖承天作难了一阵,才恭恭敬敬地道:“是,孩儿知道。”

廖天高脸色稍霁,道:“你们随老夫出去看看。那故事,等下吃饭时再说。”

于是众人随着廖天高出堡。 sgCShAePfj3jKwVqGNQCNumZce80gfP6n0mxZ2JHzy14TOb4ph9Iql7XYL/4e4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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