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本想戳穿方行的身份,可万万没有想到非但没有戳穿方行的身份,反而派去的侄儿在赌桌上输掉了两个亿,其中的六千五百万还是自己的钱。
按照他对侄儿的了解,这六千五百万是很难讨回来的。
若是他知道这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赵蓉也绝对不会让赵凡去参加这场赌博。
“你明明知道刚才的赌局是方行和金家少爷设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蓉双眼幽怨的盯着周泊,情绪跌岩起伏,心中充满不满。
“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周泊目光平静的说道:“一开始,金价少爷就和方行怼上,两人就像是结仇了一样,谁能猜到这二人是一伙的?”
听到周泊的话,赵蓉无奈的叹了口气,诛心道:“第一天进门就给你侄儿设套,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女婿以后会霸占了你的家产?抛弃你的女儿?”
“是赵凡先找茬的。”
周泊双眼微眯,寒声说道:“如果我是方行的话,我也会这样做。”
“我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
周泊冷冷的望着赵蓉,意味深长的提醒道:“别让我发现你阻拦小雅和方行在一起。有些事情,过火了就不好了。”
说完,转身离去。
赵蓉闻言,气的浑身颤抖,眼中的毒意犹如春天的野火般疯长了起来。
……
倚靠在栏杆上,吹佛着江风,方行轻抿了一口红酒,点评道:“味道甘醇香甜,一定是84年的卡缇娅。”
周雅脸上闪过了一抹意外之色,“你怎么知道?”
一个破保安保安居然会品酒,她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说好的保安没知识没文化呢?
“很简单。”
方行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而后指了指旁边的酒瓶,笑道:“这上面写的有。”
噗嗤!
面对着方行猝不及防的答案,周雅口中的红酒猛地喷了出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方行的肩膀,撇嘴道:“你这个人还真的讨厌。”
“女人都这么说。”
方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品尝着杯中的红酒。
长时间没喝,方行多少有些贪恋。
“说的好像你交过很多的女朋友一样。”
周雅凑上前,低声道:“一个破保安,除了我看上你外,还有谁会看上你?”
“哥是靠人身魅力征服女人,你懂什么?”
方行姿势潇洒的点了支烟,说道:“但凡是哥出手,就没有女人能够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顿了顿,方行指了指兜里的银行卡,挑眉道:“更何况,现在我兜里揣着三亿多,就算是我一个破保安,那我也是一个有钱的破保安。”
“这钱就没有我一分嘛?”
周雅幽怨道:“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雇主,没我带你进来,你根本就没有赚钱的机会。”
“你?”
方行摇头道:“一分都没有。”
“为什么?”
周雅使劲晃着方行的胳膊,不甘心的说道:“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唉。”
方行轻叹了口气,说道:“说了你也不懂。我去洗手间一趟。”
话音落下,方行挣脱开周雅的手,转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外,早已经等待多时的胖子看着方行从门口走进来,走上前给了方行一个热情的拥抱,挤眉弄眼道:“行哥,怎么样?小弟我做的还可以吧?”
“金砖,你做事的手法越来越老练了呀。”
方行笑着挥拳锤了捶金砖的胸膛,“说,到底在京城忽悠了多少赌鬼?”
“诶,这种事情还不是愿者上钩?”
金砖笑道:“我又没有按着谁的脑袋让他玩,更何况,还是他主动找你晦气,活该被咱们杀杀。这样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方行动作轻缓的弹了弹烟灰,想到刚才金砖在赌桌上输给自己的一亿五千万,说道:“待会儿我将你的钱转给你。”
“别呀。”
金砖瞪眼道:“兄弟我来就是给你送钱的,既然你爸不允许我们这些玩伴借给你钱,那还不能允许我输给你钱嘛?”
撇了撇嘴,金砖豪气道:“一亿五千万而已,还不够我出趟国潇洒的,我家有多大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跟我客气。”
“行。”
方行闻言,也不矫情,拍了拍金砖的肩膀,说道:“这个情我记下了。”
“都说了别这么客气。”
金砖从方行兜里抢过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着,笑道:“咱们谁跟谁?要知道你可是我的亲表哥,别说是给你一亿五千万,就算是支援你十个亿都没有问题。”
“咳咳……”
方行轻咳了一声,提醒道:“这种事情以后别说出来,被家里长辈知道了麻烦,别忘了当年你喊我一声表哥差点被你老子打断腿的事儿。”
闻言,金砖浑身一颤,连忙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见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抱怨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定下这样的规矩,咱们两家明明是亲戚却装作是对手,多累呀。”
“你还小,不明白。”
方行一脸高深莫测道:“再大的家族总有要命的时候,往往这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在关键的时候能够起到最大的作用。”
“我不小。”
金砖撇嘴道:“就比你小了三个月而已 。”
“来人了,我得走了。你也赶快回京城。”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方行冲金砖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
酒会结束,假扮男友的方行任务圆满结束,在与周泊等人挥手告别之后独自一人离开了周家。
在离家不远的路边,方行挥手送走了临时雇佣的豪车和司机,之后拐进了一条巷道。
巷道幽深无人,城市的深夜更是透露着几分冷清。
丝丝。
奋力的抽完嘴上的香烟,方行将烟头丢在了地上,习惯性的碾了碾,面无表情的说道:“跟了一路了,也是时候出来了吧?”
他话音落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在月光下,黑色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甚至有些诡异。
身影未动,一股寒气却弥漫而出,本就空幽寂寥的巷道变得格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