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如烛龙蔽日般的暗无天日,还要打理这里因为阴暗潮湿而生长的野荆棘,只要被血沾到一点,便会疯一般的长,长满整个屋子。
这几天,琉克勒西教我怎么打理这里的一切,这一晚,琉克勒西趁着卡密拉去密找伊纱的空闲时间,才到我的屋子里。
“楚离,来这个古堡,来这里,只是为了寻一个东西,它就是打开冥府之门的一半线索,现如今,另一半,在教皇手上,你跑吧,那个东西,你是找不到的呆在这里,快三百年了。”
她坐在我的床上一一的给我诉说,教廷与其它组织的利害关系,怪不得普通一个侍女,背后居然跟那些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琉克勒西讲到一个部分,突然停了一下,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里都是白发侍女吗?除你我以外,都已被卡密拉初拥变成了血族,不然,你认为,她们为何能容颜依旧。”
“那你?”既然如此,那为何琉克勒西没有变成血族?
“因为,我是被我哥哥换出去的,为了保证我能够回来,他,给我灌输了千百种毒药,就算是真祖该隐都无法把我变成血族,当然除了‘血咒’。”
这一晚,格外的宁静,当然除了卡密拉那烦人的呼噜声,与她可怕的没事就梦游,每天都说些初拥、圣器、血之殇……之类的话语。
“救我……救我……远方的人哪……来救我……我……给你用之不竭的寿数……给你神袛般的法力……给你……一切……你只需要……开门……打开那幅画……打开……打开!”
这,像是一首诗,诗?血语之言,凝血如诗,低音似狼嚎鬼叫般的禁曲、句句言之不尽的禁语。
轻轻地推开那扇门,到处都是门阀的嘎吱声,微弱的烛光到处摇曳,形成了难得一见的半弧形,脑中涌现着琉克勒茜说过的话。
“千万不要乱走,也不要碰这里任何的东西,记住,千万不能碰,否则的话,就连我也救不了你了!”
是这幅画吗?
好生诡异,昨天,这幅画的中心,还是一个女子,而现在,这幅画的中心空空荡荡,没有半点东西,只有些冰冷的原野与数不清的灌木丛。
它挂在走廊的尽头,画后是一片片的树,而这幅画,这幅画居然是镂空悬立的!不难发现,居然在上下摇晃,这时候,倒是有些想卡密拉和特使大人了。
我伸出手来去抚摸这幅画,抚摸的同时,黑影乍现,颤颤粟粟的从画中伸出一双怪异的树枝,不,是一双手!
这究竟是谁的手,好强大的撕扯力,我的身体与灵魂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应该说,这双巨手是活生生的把我硬拉进来的。
来不及思考的瞬间,耳边传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从我耳边哈了一口热气,弄得我,顿时,脸红耳赤,不知如何回应。
渐渐地,渐渐地,从原先的双手,再到全身上下都被拉扯进去。
“你,是来救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