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玥儿妹妹,我,敬你们。”玄机举起了一壶九盏白玉杯,“请。”
我含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玉杯,一饮而尽,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绿翘,今儿,她穿了一身翡绿,墨绿色的羽裳,浅绿色的髻带,暗绿色的玉钗。
她在――
敬酒,手举着一把青玉壶,款款落下同色的酒,递给一人,谈得有声有色,对谈诗赋,高歌一曲。
“玄机姐姐,温哥哥呢?”长孙彩裳一笑,仿佛早就知道了一些东西,不,应该是说,这一切,都只是长孙彩裳设的一个局,一场博弈。
对呀,我是看过红尘簿的,温庭筠与鱼玄机确实是天生一对。
但――中间多了一个白莲花――长孙彩裳,而绿翘也只是被利用,只是因为长孙彩裳能够保她们全家的性命。
绿翘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自己帮了长孙彩裳,他们全家,至多是慢点死罢了,而保命,完全就是一个嚎头,如此以来,她和鱼玄机,便都死了,可谓是恐怖。
“你温哥哥呀,他在家里,作画呢。”鱼玄机漫不经心地说道,掌心执着一支黑笔,写着诗句,右手拿着一盏玉壶冰。
“是吗?那――”长孙彩裳故意一顿,接着指偏了一点,指向了绿翘,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温庭筠的脸,“这个人是谁呢?”
“噗通。”
那盏玉壶春摔得粉碎,在光的沐浴下,蒸发成了雾水,冉冉升起,袅袅寒光涌现,黑檀木制的笔杆被折成了两半,喃喃地道:“温郎!你怎可欺我……”
“我看姐姐呀,这温哥哥,怕是绿……”长孙彩裳一脸嗔骂,话没说完,即迎来了鱼玄机的第一个巴掌。
“我让你,闭嘴!没听见么!”鱼玄机右手一抬,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左红,右紫,倒也是匀称,“难道,吾说得话,不明白么!”
“你……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长孙彩裳乱手拔出了几根细长的金器,刺去,“你看,我不戳死你!”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扬手身念咒,九道灵符肉眼间化为了灰烬,成了金纹,直朝鱼玄机护去,挡在她的要害之处。
“徒劳。”长孙彩裳嫣然一笑百媚生,手中捻起了那九道金纹,放手一挡,黑从指尖之处蔓延,绣袍所覆盖之处,灵烟四飞,眸中黑涩,杀伐之色。
怎么可能?那些符咒,可都是四象巅峰级,足够与五行初期媲美,对付小小的恶灵更是绰绰有余,甚至有自信碾压五行之境中期的修士,而这长孙,看样子,已是五行之境巅峰期。
有可能,是六合级。
“禁卫!禁卫统领何在?”坐在首位上的一人大喝一声,不由得眉头一皱没有解开,那跪在赤红梯上的钦监兢兢战战,抖个不停,颤音未止,“将军,禁卫十万大军只剩千数不到了。”
台上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都表示了一个意思,有人要反,且是明目张胆地反,现在战乱不断。
大唐有整整五十万大军,二十万镇守四方边疆,二十万抗击远方的匈奴与西域三十六国等地,剩下十万,还只有几百人,大唐要亡,长安要陷,未央要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