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忧的脸一下子就红的差不多,她转过身老向蓝翊,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冷凝住了。
蓝翊伸出手轻轻抚摸上公孙忧的脸颊,轻声道:“忧忧,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你更喜欢哪个?”
“啊?”公孙忧双颊通红的低下了头。
蓝翊或许是看出了公孙忧的尴尬,忽然把手放了下来,然后死皮赖脸笑道:“忧忧,开玩笑的啦。”
公孙忧低下头不语,径自跑了。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当宋婉言终于平静下来,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风逸轩一双红了的双眸看的宋婉言心痛。
你在南方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动得心碎。
宋婉言冷静下来真的很害怕,她把事情的一切都想通了,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宋婉言是,风逸轩亦是。
宋婉言看着风逸轩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有些柔嫩:“王爷。”过了一会,宋婉言又笑着低下了头,“哦不,应该是太子殿下了吧。”
风逸轩以为宋婉言在生他的气,一只手和宋婉言紧紧相握些,另外一只手把宋婉言眼前的头发拨去,轻轻道:“婉婉,对不起。”
宋婉言心里其实是想笑的,但是她表面上并笑不出来,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捂住风逸轩的嘴,“王爷,莫要再说了。”
风逸轩看着宋婉言含有微笑的眉目,知道宋婉言一定是把气给消了,便从前面抱住了宋婉言,“婉婉,莫言再叫我王爷了,风逸轩。”
“哦?”宋婉言依偎在他怀里,把玩着鬓前的发,露出疑问之姿。
“婉婉,若你不愿,大可不必。”风逸轩闻声,又补充道。
“不,那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宋婉言摇了摇头,连忙制止。
风逸轩乐了,他双手捧起宋婉言的头,笑道:“我觉得我家娘子长大了。”
宋婉言抿了抿嘴唇,甜甜的笑道:“我感受到了我家夫君开心的危机感。”
此句一出,风逸轩就有些疑问了,“危机感?娘子何出此言?”
宋婉言神色有些恍惚,眼睛撇向一旁:“你莫不是要要改嫁到这边来,然后换一个身份于你相处?”
风逸轩摸了摸宋婉言的头,“放心,婉婉,一切都交给我。”
宋婉言不说话,点了点头。
虽然此刻宋婉言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是还是不能就此问出来,这样,会给两人带来矛盾,而且宋婉言也怕,怕猜中了什么雷区,她总觉得风逸轩的身世有什么秘密,但是说不上来。
风逸轩看着宋婉言有些愁绪的眉头,他自然是知道宋婉言心中所想的,他的手抚上宋婉言的脸颊,笑靥如挑花,轻缓道:“婉婉,你想知道吗?”
宋婉言心里自然是想知道得,她把头从风逸轩的怀中探出,双目对视:“王爷,你若不想说那就不说了。”
风逸轩干净的脸上露出浅浅一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婉婉,我说于你听。”
宋婉言有些惊奇,却还是点了点头。
风逸轩摸了摸宋婉言的头,欲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给宋婉言听。
宋婉言就静静躺在风逸轩怀里,她感受到了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忽然宋婉言就有些后悔了。
真正的爱情,是不存在怀疑的,可是宋婉言现在心里真的有好多问题,在真理下,宋婉言不得不选择屈服。
她抬了抬头,看着风逸轩解愁千绪的脸色,还是说出了口:“我不想听了。”
这五个字当宋婉言脱口而出时,就立刻后悔了,风逸轩的神情变得有些软弱,像是被人欺负一样,宋婉言看着心痛。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的心情不是特别好,想着这件事情会对你有太多影响,你也不必为了哄我而让你不开心。”
宋婉言直接的话挑明了,风逸轩忽然就觉得宋婉言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好像长大了,他有些欣慰的抱着宋婉言,嘴角的笑中透露着幸福,透露着爱情。
风筝厌倦了天空,并不是会沉沦海底,它只是去寻找其他的归属,就像宋婉言一样,她不会一直做风逸轩的累赘,她也要努力,努力的跟上风逸轩的步伐,努力的和他并肩而立,孑然一身。
觉得风逸轩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宋婉言想结束这个话题,她及其不愿意的挣脱风逸轩的怀抱,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太子殿下,你在我这里呆的已经够久了,你快去忙吧,我知道,你一定很忙。”
风逸轩看着强作欢颜的宋婉言,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什么话,他静静的看着双眸含泪的宋婉言,“婉婉,等我。”
宋婉言乖巧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留恋于美人榻的男人,是不会有远大前程的,我知道你志向远大,快去吧。”
看着风逸轩慢慢离去的背影,宋婉言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无声的流泪。
当年的李隆基,可以做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当年的班婕妤,可以做到以身劝告帝王,当年的虞姬,亦可以做到四面楚歌,拔剑自刎。
宋婉言承认,自己并不是那么伟大,她有私心,她质疑过这份感情,她也怀疑过风逸轩,刚才提醒风逸轩该离开了,不仅是因为时间,而是宋婉言觉得内疚。
但是,风逸轩又何尝不是呢,他把事情的一切都没有告知宋婉言,他把宋婉言埋在了鼓里,让宋婉言一步一步一错再错。
爱情,往往是很简单的,也是很复杂的,有些人一生,柴米油盐,一家三口和睦相处,人的一辈子也就这样完了。
总有这样一个人,反正你知道,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
待风逸轩走了很久后,宋婉言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是一个长的很俊俏的男子,男子看着宋婉言笑着道:“姑娘,这封信是有一个公子让我送给你的。”
宋婉言又给了这个俊俏的男人许多银两支走了他,自己慢慢的拆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