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刚出门就一脸苦恼的宋婉言,花落情不自禁的问:“婉婉,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上要将宋倾伊许配给八王爷。”宋婉言目光呆滞的回答着宋婉言这个问题。
花落一笑:“好事啊,小姐,宋倾伊要是嫁到了八王府也碍不了你喜欢六王爷了,何乐而不为?”
“不,我是怕六王爷伤心。”宋婉言含泪看着花落。
“婉婉,你怎么能在此事上心存善念呢?”花落看了一眼目无神的宋婉言,“在爱情这场博弈,若是一再忍让便会输得彻底。”
“花落,不可再无理,扶我回去。”宋婉言明显有些许生气。
“婉婉,你又为何因此生气,这件事是皇上下旨,即使事后有任何纠纷,都与你毫无关系。”花落忽然停住,对宋婉言道。
宋婉言把手从花落手上取下,“花落,你不知道,我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宋倾伊,说六王爷不久将要来娶她,可是如今娶她的是八王爷,一个和她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我又有何颜面回宋府,又何资格去见宋倾伊!”
宋婉言哭了,她从未如此放肆的哭,花落看到她如此,心里一抽,抱住了她,想给她安慰。
宋婉言紧紧抱住了花落,把她心里的苦诉了出来,“花落,你不懂,我不只是为六王爷感到伤心,我更为宋倾伊感到内疚。”
花落松开了宋婉言,“王妃娘娘你醒醒!”花落摇了摇宋婉言,“你记得,你是王妃,你要记得你该有的礼仪姿态,王妃娘娘。”
花落的语气到最后变成了恳求,宋婉言冷静下来拭干了眼泪,“对不起,花落,是我过于冲动了。”
花落得心一笑:“没关系,婉婉。”
“婉婉,你刚才真剽悍。”花落取笑着向前跑。
宋婉言急急忙忙追了过去,“你说谁剽悍,给本王妃站住。”
一身蓝色的百褶裙,一头青丝梳成了华髻,繁丽雍容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宋婉言孑然而立于宋府门外,不知该进不该进。
“婉婉,进去吧。”花落在身后催着。
宋婉言终是迈了步子向宋府内走去,宋翼看到宋婉言来自是高兴,毕竟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王爷,还都成了正妃,宋翼此时的表情在宋婉言的意料之内。
慕容月此时面上无任何表情,宋倾城在一旁哭哭啼啼,“娘,女儿我可怎么办?”
宋婉言自是对宋倾城的印象好许多,“倾城,你别哭了,你若是中意哪个男子,姐姐帮你看看。”
宋倾城抬头看向宋婉言,“我要嫁入六王府你也愿意!”
宋婉言先是一愣,后有恢复表情,“倾城,入了六王府,你最多就是妾,这样太委屈你了。”
宋翼看了看宋婉言,“这次的嫁妆就不劳烦你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虽说太妃今日让她来的本意是让她为宋倾伊筹办嫁妆,好献出六王府的一份力,但是宋婉言又未拿到六王府的掌事权,她没钱啊!
今日来自是不打算筹备嫁妆,她只想来看看宋倾伊。
“婚事是什么时候?”宋婉言忽然想起此问题。
宋翼摸了摸胡子,“与赏花大会日子一样,但月份不同。”
“哦,倾伊现在如何了?”宋婉言试探。
“她听到婚事后同意了,应该对婚事很满意。”宋翼又摸了摸胡子。
“我去看看倾伊。”宋婉言未留给宋翼任何脸色,径自离开。
宋婉言现在宋倾伊屋外,不知从何所言。
她敲了敲门,“宋倾伊。”
“你进来吧。”宋倾伊淡然。
宋婉言推门而入,她很有先见之明的让花落站在外面等候。
“姐姐。”宋倾伊开了口。
宋婉言低下了头,“抱歉。”
宋倾伊淡然一笑:“其实这件事不怨你,谁有会知晓皇上的意思,谁又敢揣摩圣心呢?”
宋婉言抬起了头,宋倾伊脸上是如此淡然,果真是一个经历了风霜的女子,如果她没记错,宋倾伊也有一个蝴蝶步摇。
“宋倾伊,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八王爷,我更希望你能和他好好在一起,不要让他发现凌轩阁的事情。”宋婉言语中半分试探。
宋倾伊莞尔一笑:“姐姐所说,正是妹妹所言,自从姐姐嫁给了六王爷,我已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之间多的是知己,并未有男女之情。”
“此话当真?”宋婉言有些惊讶。
“凌轩阁之事,你不必再来试探我,我是伊岚阁阁主。”宋倾伊避开回答那个问题,脸上依旧风轻云淡。
“你解开了疑惑,便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累了,想休息。”宋倾伊是摆明了让宋婉言出去。
“嗯,那便好。”宋婉言看了看宋倾伊,此女子果真非池中物。
看到宋婉言含笑出来,花落有无数问题开始涌出来。
“婉婉,她怎么说?”花落眼睛一眨一眨。
“她说,她放弃了,她要和八王爷处好夫妻,然后让我也不要有外心。”宋婉言眉目间皆是开心。
“那六王爷怎么办?”花落追问。
宋婉言看了看花落,“你问题真多。”
花落死缠烂打,“婉婉。”
“好啦好啦,我说。”宋婉言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只好妥协。
“宋倾伊说她和六王爷早已商量,两人只做知己。”宋婉言嘴角含笑。
“婉婉,你可真是的。”花落拉着宋婉言上了马车。
“我又怎么了?”宋婉言勾上花落的肩。
“你是含着悲痛而入,又含笑回来。”花落低下眉头道。
宋婉言似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顿时一愣,“你说,太妃会不会找人问我是否去了六王爷房里?我今早儿骗了太妃,说我今日请安来迟,是去打扫了六王爷的屋子。”
“那婉婉,怎么办?”花落问。
“回去再看吧,如果她没有问还好,要是问就糟糕了。”宋婉言答。
“她一般不都是不出来的吗?”花落再问。
“你是第一天认识那个太妃吗?她其实就是那种两面三刀之人,脸上一脸慈悲为怀,其实心底里把一切事情算计得行云流水。”宋婉言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