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抽离,一下子少了他掌心的温度,陆晨曦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看着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那孩子气的反应在季修丞看来不失可爱,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将车钥匙给她递过去,然后直接开了车门下车,绕到车后面伸手将后备箱打开,将自己早上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行李从里面拿下来,然后这才重新拖着行李走道副驾驶旁边,伸手轻敲了敲车窗示意她将窗户摇下。
陆晨曦忙不迭的将车窗摇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还有些慌乱。
季修丞隔着车窗说道,“等下自己开车回去,到家的后给我发个短信。”
陆晨曦不住的点头,因为刚才的吻,这会儿看着他眼神还带着躲闪。
半勾着嘴角,季修丞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行李箱直接朝机场过去。
坐在车里面,看着他那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夜色里,陆晨曦这才整个人有些像泄了气的皮球瘫靠在椅背上。
自语说道,“我刚刚是在干嘛啦……”
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直到自己包里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陆晨曦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包包打开,将闪烁的手机从里面拿出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备注,轻叹了一声,划过屏幕将电话接起,“喂。”
“回去了吗?”季修丞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过来。
陆晨曦楞了一下才意识到打电话的人是他,低着脑袋说道,“要,要回去了。”
电话那边传来季修丞的低笑声,隔着手机问道,“舍不得我吗?”
他的话让陆晨曦的脸一下腾的红了起来,拿着手机忙解释说道,“没有,我,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说话声音很小,那语气也略略带着害羞。
季修丞没有在逗她,隔着手机叮嘱说道,“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一点,还有,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情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
“哦……”
“婚礼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安排下去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安心的等我回来。”季修丞这样说话,语气异常的温柔。
陆晨曦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手机只能无声的点着头。
“关于注资到陆氏集团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这几天应该就能收到款。”
听着他在电话那边交代的事情,陆晨曦低着头,握着手机始终不说话。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见她始终不说话,电话那边季修丞也沉默了会。
就当陆晨曦以为他准备要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季修丞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以凉。”
“嗯?”陆晨曦应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隔着手机季修丞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陆晨曦忍不住开口说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又等了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开口,陆晨曦拿下耳边的手机准备挂断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我要的不仅仅只是婚姻。”
盯着头顶的天花板,陆晨曦就这样躺在床上,甚至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包包也只是随便的扔在一旁。
“我要的不仅仅是婚姻。”季修丞的话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然而她却始终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哎……”长长的叹气,闭上眼,陆晨曦转身将自己埋进那柔软的被子里,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奇怪季修丞对自己的态度,谈不上有多热情,但是却意外的温柔,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总会有种让她以为他们之前是不是就认识的错觉。
正当陆晨曦这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原本那放在自己包里面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任由着手机响了好一会儿,陆晨曦这才翻过身去伸手将包包拉过来,闭着眼睛胡乱从里面将手机拿出来。
举着手机睁开眼,是倪皖皖那丫头来的电话,没有多想,直接用手划过屏幕将电话接起,放到耳边有气无力的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喂。”
“干嘛呢,声音听起来半死不活的。”倪皖皖拿爽朗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过来。
“躺着呢,盯着天花板发呆。”陆晨曦据实交代,隔着手机问道,“你没加班吗?你魔鬼老板大发慈悲了?”
“今天刚忙完一个项目,等下总算是能回去安心睡个好觉了。”倪皖皖的语气里无不带着疲惫。
“这么变态老板也就你能伺候。”陆晨曦一语双关倒也并未点破。
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倪皖皖忙转开话题说道,“哎呀,不说我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你怎么样?真打算跟季修丞结婚?”
陆晨曦盯着天花板,想起这两天跟季修丞的相处点滴,好一会儿才说道,“或许跟他结婚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吧。”至少他们相处的还不错,而且他看起来意外的会照顾人。
“可是你们没感情啊。”倪皖皖忍不住提醒她,“晨曦,你要想清楚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那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
陆晨曦苦笑,盯着天花板那眼神看起来并有些空洞,同电话那边的倪皖皖说道,“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而且季修丞看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买主,这样算起来的话其实我还挺幸运。”
她的话让倪皖皖的情绪一下有些激动起来,“可是你不是商品啊。”
陆晨曦轻笑着,因为她的话而感觉到暖心,隔着手机说道,“皖皖,有你这样的朋友其实我也挺幸运的对吧。”
不理会她的煽情,没好气的说道,“你幸运个屁啊,我要是有个几千万几个亿,那还说不定能帮帮你。”
陆晨曦笑着,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倪皖皖这才说道,“晨曦,那个……”
听她犹豫不决的样子,陆晨曦直接问道,“什么呀?”
犹豫了再三,倪皖皖还是硬着头皮讲了出来,“那个牧,牧长歌回来了,他说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