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咏放在桌上的拳倏然紧握。
他绝对不能让落落受半点委屈……
三人各有所思,饭桌上一时沉寂,好半天,舒落才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浅笑吟吟的说道:“爹,女儿觉得白鹅不错。”
一听到白鹅两个字,舒咏顿时来了兴致,“哦?你最近好似经常与她走动,你跟爹说说她怎么个不错法?”
舒落轻瞟一眼舒咏,漫声道:“白鹅性子绵软,出身于农村,不会有太大的野心,由她教出来的孩子,想来更容易与我和平相处,而且以她的容貌,若能给我生个妹妹,定会很漂亮。”
舒落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都敲进了舒咏心里。
这些年,看着落落一天天长大,他早就盼着能有一个可人的闺女了!
若他跟白鹅的闺女,容貌能随了白鹅……
越想越心动,饭后,他匆匆离开,直接去了白鹅那边。
白鹅正因为白日里引兰告诉她避子汤药一事而伤心着,见舒咏进来,俏丽小脸上勉强有了笑意,但还是有些郁郁寡欢。
“爷,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看到爷来还不开心?”舒咏调笑着问。
白鹅低垂着头,良久才抬头道:“爷来我自然开心,只是……”
“怎么了这是?吞吞吐吐的。”
“我不明白爷为什么不想要孩子?”白鹅鼓起勇气问道。
“因为这个呀?看把你难过的!”
舒咏说着,把白鹅抱到了腿上,细细看着她的脸,道:“我以前没多留意,我的白鹅当真十分漂亮,不知愿不愿意给爷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白鹅呢?”
“爷……”白鹅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爷是说真的吗?”
“爷有必要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吗?”舒咏笑得宠溺。
“谢谢爷,谢谢爷!白鹅愿意,别说一个,生十个八个,白鹅都愿意!”白鹅大喜过望一把抱着舒咏的脖子,又哭又笑。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造小白鹅去。”
说着,一把抱起佳人,直向里面的内室走去。
这一夜,两人缠绵一宿,直至天明。
第二日,舒咏在白鹅那边过夜,却没有像往日一般让人给白鹅送避子汤之事,瞬间传遍了整个山寨。
舒家寨上下一直对舒咏的子嗣问题颇为关注,得知舒咏有了让后院女人帮他生孩子的想法,整个寨子里的人都很是高兴。
其中,尤以舒勋最为开心。
直接一路跑到了书房。
这舒勋还未进门,舒咏就在房中听到了他的大嗓门:“大哥,你怎么突然又想要孩子了?”
舒咏的心情也正春光明媚,闻声爽朗笑道:“这是落落的主意。”
随即,把那天吃饭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一脸莫可奈何的叹道:“她说要弟弟妹妹,我自然得依着她!”
舒勋抚了抚长须,感叹道:“这有了夫君就是不一样,都懂得关心大哥了,不枉大哥你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了!”
欣慰的笑了笑,舒咏的心思又飘到了凤鸣身上去,忙敛去脸上的笑,压低声音说:“我们替落落绑来的那个书生竟然叫凤鸣!”
“什么?”舒勋一脸震惊。
“他说他家住风秦国与邻国交界处,家中双亲皆已身故,你找人去确认一下!”
“是,我这就去安排人。”
话落,舒勋脸色格外凝重的快步而去。
与此同时,避子汤的事,也传到了严巧儿那边。
“你说真的,爷今天真的没有命人给白鹅送去避子汤?”严巧儿脸色铁青再三向紫灵确认。
“千真万确,紫灵也有些纳闷,所以反复确认了后才敢来告诉夫人。”
“那是什么原因让爷突然改变了心意?”严巧儿有些疑惑,她深知爷一直让她们服避子汤是因为舒落那个小贱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生出这般念头的。
“听说是大小姐亲手做了一桌菜叫大爷过去,说她想要弟弟妹妹,大爷一个高兴就答应了。”
“……”
闻言,严巧儿面露喜色。
身为女人,谁不想要有自己的孩子?
若非大爷不要子嗣的心意太过坚定,她又哪会对舒落下杀手!
只是没想到……
到头来,成全了她想给爷生儿育女这一愿望的人,竟是舒落!
若早知通过舒落能让爷改变心意,她又哪里需要去对舒落下毒!
想着想着,严巧儿突然对自己给舒落下毒这件事,生出了些许愧疚。
另一边。
正在房里喝茶的舒落突然听到小贝的提示:“宿主的仇敌心生悔意,对宿主好感度上升,仇恨降低,扣除三百仇恨值。”
“咳咳!”
舒落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一口茶就那么喷了出去。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仇恨值,又扣!
再说那又是心生悔意,又是好感度上升的……
严巧儿在闹哪样?
在她认真揣度严巧儿心思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过来,莹白手指捏着块锦绢,“娘子你怎么喝个茶都能呛到?”
闻声侧目,撞进凤鸣那双噙了关切的深眸中,舒落心跳不由快了一拍,一时间都忘了去接那锦绢。
凤鸣索性自己拿锦绢帮她擦去嘴角的水渍。
因他擦拭的动作太过温柔,舒落心下一乱,下意识夺了他手里的锦绢,别开脸道:“我自己来就好。”
这书呆子又撩她!
凤鸣淡淡一挑眉,慢慢收回手。
反复擦拭了几次嘴角后,舒落也冷静了下来。
严巧儿突然对她心生感激,定是以为她说服了爹给后院所有女人生孩子的机会。
这样一来……
在严巧儿发现爹不会给她机会的时候,就会加倍的恨她!
她只需拭目以待!
……
当晚。
舒咏忙完步出书房,瞧见聘聘婷婷站在书房外等他的严巧儿,脚步当下一顿。
今日他没让人给白鹅送避子汤去一事在寨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这个时候巧儿精心打扮等在这儿……
想到严巧儿的目的,他一双浓眉霎时拧得死紧。
可严巧儿今日一整天心情都很雀跃,以至于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面上的异色,只笑盈盈的上前挽上舒咏的手,娇滴滴的问:“爷,巧儿亲手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爷去尝尝可好?”
舒咏舔了一下嘴唇,硬着头皮点了头,“好。”
自巧儿跟他来到寨子里,他就没有对巧儿说过几次不好。
眼下他心里对她有了亏欠,就更加说不出那两个来了。
这一夜。
严巧儿不仅燃了催情熏香,还卖力的使出浑身解数,缠着舒咏与她彻夜缠绵。
然隔天舒咏前脚出她院子,随后就有一个粗使铺子送来了一碗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的汤药。
她瞬间变了脸色,但还是心存侥幸,“这是什么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