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说春儿要留在家中待嫁的是一个老妇人,当时她说完就匆匆走了,我没来得及问她姓甚名谁,甚至连相貌都未曾看清。”
“……”
舒落抿着嘴多看了舒长平两眼。
这舒长平乃是舒家寨管家次子,跟原身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了。
是个耿直的硬汉子。
绝不会跟严巧儿同流合污。
因此,舒长平说的话,她没有丝毫怀疑,只在收回目光时问:“巧儿说近几日都是你在值守山门,可曾看到春儿跟阮义出山?”
“阮义昨日出山时,我倒是看到了……”说话间,舒长平想起昨日阮义出山门时有些慌慌张张的,忙问:“大小姐,是不是阮义做了什么?”
问完,他又兀自嘀咕道:“今天听那老妇人说春儿要留在家中待嫁时,我才得知春儿昨日出山了,可我问了昨日一同值守山门的几个兄弟,他们都不曾见到春儿走出山门!”
舒落眸色一沉。
舒家寨地形特殊,后山是一面万丈悬崖。
要想下山,山门是唯一的途经。
春儿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走出山门的!
为此,她又问:“阮义昨日出山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他带了一个大箱子,我当时查看过,里面都是一些琐碎之物。”
“是多大的一口箱子?”
“约莫能装下一两个人的大小。”
“你确定里面全是琐碎之物?”
“……”
舒长平被问的一愣,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道:“我只看了面上,底下并未检查。”
至此,事情已经十分明了。
春儿十有八九是被阮义装到箱子里面带出了山门的!
可阮义是个做事畏首畏尾的人。
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绑走春儿?
侧目看向严巧儿,她平铺直述的说道:“昨日阮义告诉我春儿要告假回家探亲时,我正与爹赌气,也就未多想,此时想了想,以春儿的性子,她就算有亲可探,也不会不来当面与我告假,而你们又没人看到春儿走出山门,我怀疑是素来对春儿多有垂涎的阮义将她藏在箱子里带出了山门。”
“什么!”舒长平大惊,“阮义那个怂包,他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绑走春儿?”
“对,阮义他就是个怂包,没人唆使,他哪敢绑走我的春儿啊……”
拖长尾音,舒落再次侧目看向严巧儿。
严巧儿直被她看得心跳加速,一双拢在水袖里的手都不安的攥紧了。
偏这时,舒落还冲舒长平道:“你带人去找到阮义,务必要弄清春儿是否真是被他带出山的。”
“是!”
舒长平领了命,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从前软言细语,格外好说话的大小姐,有了个压寨相公后,说话的语气,还有周身的气度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而一旁的严巧儿却是已经开始心慌了。
阮义若被抓回来,她就完了!
不行。
她得阻止阮义被舒长平找到!
定了定心神,她不紧不慢的开口,“落落,既然这几个丫鬟婆子你都不喜欢,那我便带她们回去了。”
舒落淡淡的回眸,看着严巧儿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由得勾唇一笑,“有劳巧儿了。”
总有一天,她会把严巧儿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这时,小贝的声音陡然响起,“恭喜宿主收获仇恨值两百。”
舒落听后下意识朝远去的严巧儿看了一眼。
看来先前的一百仇恨值也是来自严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