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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维特根斯坦曾经说过,哲学著作或许应由通篇的笑话写成。本书并不是那样一本书,本书也不是把哲学史看成一个玩笑。本书严肃地看待哲学,但并不那么郑重其事。正如副标题所示,本书的目的就是要减轻一点哲学的负荷。怎样达到这个目的而同时并不简单地像把货物扔进海里了事呢?首先,我将对公元前 6 世纪直至 21 世纪早期的西方哲学作一概述,用简明易懂的形式介绍西方哲学的中心思想及其演进而不让其显得琐碎,同时也不装作已然详尽无遗地探讨了它们或者探究了其深度。其次,遵循历史悠久的中世纪传统,我试图阐明文本的内涵。书中某些阐释试图将难解的思想进行图示化,我希望它们具有扎实的文本依据。但是,大部分的阐释只是试图用一种轻松的笔调,打破哲学家这种屈从于重大事物的引力的天然倾向。(尼采曾经说过,只有重大的事物处于那个方向。)但我希望,即便是这些哲学笑话,也能有教育作用。它们应该有助于读者记住这些受到微讽的思想。我教这门课已有三十年,我热爱这项工作,因为它在我的学生中,激起了远比阵阵笑声更多的东西。三十年的教学经验也使我确信这种做法行之有效。我并未宣称我获得了尼采的“快乐的智慧”,但我赞同他的观点,即“快乐的智慧”是存在的,并且我们应该去努力获取。

我接下来将向你们介绍泰勒斯和他的形而上学意义上的水(第一种真正沉重的水),但在此之前,我想稍微谈一下女性及其缺席。在这类书中为何女性如此稀少?有很多可能的解释,其中包括:

女性确实缺乏升华的能力,因而不能参与高级的文化活动(正如叔本华和弗洛伊德所认为的);

事实上,女性在哲学史上贡献极大,但是她们的贡献被沙文主义的男性哲学史作者们给否认或压制了;

女性被一个根深蒂固的、嫉妒而胆怯的父权制社会通过政治、社会、宗教和心理上对权力的操控而(有意或无意地)从哲学史中系统性地略去了。

我确信第一种观点不值得我们认真对待。我认为第二种观点有一定真实性,而在压制这一真实性上我也可能有部分过失。例如,仅在古典时代晚期就有至少 70 名女性哲学家的名字记录在案,其中最重要的有阿斯帕西亚(Aspasia)、狄奥提玛(Diotima)、阿莱特(Arete)和希帕提亚(Hypatia)。(近期一份以希帕提亚命名的女性主义哲学期刊给了她迟到的礼遇。)跳过二十多个世纪到我们自己的时代,可以发现在 20 世纪前半期有一批著名的女性为哲学史作出了贡献,包括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苏珊·朗格(Susanne Langer)和苏珊·斯泰宾(L.Susan Stebbing)。

然而不论上述这些女性哲学家的思想多么新颖、多么深邃、多么引人深思,我相信,有很多原因(其中相关性最大的大概就是前述第二和第三种观点中给出的理由)使得她们中几乎没有人受到思想史家给予她们的男性竞争者那样多的关注。所幸的是,在过去的几年里,情况已经开始发生变化。若要对当代哲学进行充分的说明,确实不能忽视伊丽丝·默多克(Iris Murdoch)、菲丽帕·福特(Philippa Foot)、安斯康柏(G.E.M.Anscombe)以及朱迪·雅维丝·汤普逊(Judith Jarvis Thompson)这些哲学家对分析传统所作出的贡献,也不能忽视加娅特丽·查克拉维特·斯皮瓦克(Gayatri Chakravorty Spivak)、莫尼克·维提格(Monique Wittig)、露西·伊利格瑞(Luce Irigaray)以及朱莉·克里斯提娃(Julia Kristeva)这些哲学家对大陆传统所作出的贡献。而且,新的一批女性哲学家已经开始对当代哲学的内容而不仅是风格产生相当大的影响。

所以,尽管有风险,我也要捍卫第三种观点。我确实认为,如果女性没有被系统性地排除在哲学史的主要参与者之外的话 ,哲学史将比现在的这个样子更丰富、更深刻、更富有同情心,也更有趣(且不说更令人愉悦)。本书以讨论一位当代女性哲学家的工作作结,并针对哲学本身提出这样一个问题——“Quo Vadis”(汝当何往),这样做并非没有任何意义。

第六版继续从第二版就已经开始的修订工作和从第三版开始的添加新材料的工作。我在第三章中增加了关于怀疑主义的一小节,删除了书中一些过时的材料,替换了一些不那么成功的插图,并且为明晰准确起见重写了很多段落。本书尽量让学生学起来更容易些,为此我在每章的结尾对该章最重要的哲学思想进行了概述。此外,旧版的第七章现拆分为第七和第八章两章,这是另一个较大的更改。我将新的第七章题名为“现象学传统及其余续”,将第八章题名为“实用主义和分析传统”。哲学在 20 世纪的确经历过这两个极其不同的方向,但我并不真的喜欢我们赋予它们的名称,但我无法摆脱,姑且接受。哲学家斯坦利·卡维尔试图在他自己的著作中超越这个划分,他认为这些是肤浅而误导人的名称,但他接着说道:“这个思想划分没有令人满意的名称”。

我在写作本书的所有六个版本时都得到了帮助。我想感谢对第六版提出建议的诸位批评者。他们是艾维州立技术学院的马尔西亚·安德雷耶维奇、格雷斯港学院的阿里森·德波尔、怀俄明大学的苏珊娜·古丁、奥斯汀社区学院的马修·劳伦茨、特洛伊大学的约翰·哈尔丁,以及南内华达学院的马克·劳尔斯。在先前各版本的建议方面,我要感谢托泰尔学院的里夫·罗伯特·莫德、卡尤加社区学院的杰夫·德尔贝尔、华纳太平洋学院的帕梅拉·彭普顿、圣莫妮卡社区学院的安贝尔·凯瑟琳、托泰尔学院的蒂莫西·R.阿兰和罗伯特·加普提、河滨社区学院的达奚爱亚·加维尔斯·胡夫、代托纳海滩社区学院的乔布·克莱蒙特、梅菲尔德出版公司的朱莉安娜·斯科特·费恩、毛伊社区学院的威尔·格里弗斯、韦恩州立大学的汉斯·汉森、坎伯兰大学的小弗雷德·E.海夫纳、犹他大学的约瑟夫·哈斯特尔、格林斯博罗北卡罗来纳大学的杰宁·琼斯、梅菲尔德出版公司的肯·金、柯克尔学院的詹姆斯·莱姆克、梅菲尔德出版公司的罗宾·穆阿特、纽约州立大学新德里分校的基尔比·奥尔森、圣马特奥学院的唐·波尔特、锡耶纳学院的布莱恩·施罗德、蒙哥马利学院的马特·舒尔特、圣安东尼奥学院的白滨雪夫、奥罗大学的萨缪尔·托尔普、山麓学院的威廉·汀斯利、约翰·卡罗尔大学的詹姆斯·丢特尔、奥蒂斯艺术与设计学院的凯利·沃尔克、密歇根大学的斯蒂芬斯·F.万德马克、圣何塞州立大学的安德鲁·沃尔德、蒙哥马利学院的罗伯特·怀特、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的大卫·奥尔巴赫。梅菲尔德出版公司的吉姆·布尔是本书前两版的编辑,从这个项目伊始就对其充满信心。麦格劳-希尔公司的编辑马克·乔尔吉夫和策划编辑克雷格·莱奥纳德对新版的帮助极大。我还要对麦格劳-希尔公司的项目经理玛丽·简·兰普表示感谢。我的妻子蕾拉·梅一直是我最尖锐的批评者和最大的灵感源泉。她使我在创作手稿最沉闷的那些阶段里也能笑声不断,并经常能发现手稿中的一些笑话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位置。她还成功地看出书中大部分的不当之处。当然,书中有些笑话可能比我原先安排的更滑稽好笑。 mX59teemtuf4qi/O4AircD2yaeoUPnmEo6Q+U1fYDziW9V3fHjAkH3FK1MrZm07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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