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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笛论茶馆

最初读王笛的《街头文化:成都公共空间、下层民众与地方政治(1870—1930)》时,颇为作者的观察力所惊讶。他所观察到成都街头文化,大概是许多成都人都十分熟悉的场景,却没有人以此种方式来看待。于是,成都生活就显得更为立体化了。等到《茶馆: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观世界,1900—1950》(下称《茶馆》)出来,可以说是对成都茶馆的学术研究,上升到了新台阶。

不过,关于成都茶馆的研究,是不是从公共空间到公共政治的一个过程,在今天看来,或许并没有明显的区别。

在信息传递不发达的年代,茶馆的功能大致而言就像今天网络上的微博、微信,其所传递的信息量之大,是毋庸置疑的。在一些电影中,在茶馆里收集情报也是时常遇见的场景。但茶馆赋予成都人生活的又是什么?

在成都,虽然茶馆具备了茶竹两者(使用竹椅,很多茶馆即坐落在竹林中),但通常是顾客盈门。

人们去那里不仅是喝茶,也追求济济一堂、熙熙攘攘的那种公共生活之氛围,这或许反映了在日常生活中一般大众与精英文人的不同品味和情调。(王笛语)

在成都茶馆文化的探讨上,可能我们更关注的是其公共性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喝茶犹如家常便饭,朋友聚会时常在茶馆里进行,这种方式让生活场景与公共环境融合在一起,其所带来的场域是与生活细节相关的。或许我们由此可洞察成都人对茶馆生活的依赖性。

成都人爱坐茶馆的因由可能多种多样,但最根本的一点是,它满足了日常生活的需求(旧时),也还能提供形形色色的资讯,这里也许就可遇见新的机遇。这犹如生意场上,最容易能够和谈的是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而不是在紧张的环境中进行。这才是人们所需要茶馆的因由吧。

《茶馆》分为十一章,涵盖了成都茶馆的种种状况,从城市、茶馆与日常文化到悠闲与休闲,从娱乐——戏园与观众到茶馆与经济,等等,无不显示出作者对茶馆生活的熟稔,浸润在茶馆之中,又能出入茶馆之外,以此微观来反观茶馆的众生相,也就多了另外的涵义。

王笛在书中说,茶馆中还使用大家都理解的“行话”。例如,在一个茶馆开张的前一晚,要举行仪式,称“洗茶碗”,或叫“亮堂”,当晚提供免费茶给客人,他们大多是老板的亲戚朋友或地方的头面人物。这个仪式不仅是为了开张大吉,也是为了争取地方权势人物的保护。茶馆一天的生意也有闲忙之分,忙时称“打涌堂”,闲时称“吊堂”。穷人买不起茶,可以买白开水,茶馆允许顾客自己带茶叶到茶馆,只需要付开水钱便可,称“免底”,或叫“玻璃”。附近居民到茶馆买的开水和热水,称“出堂水”。

如今这样的“行话”早已不见。这是因今天的成都人对茶馆生活固然有依赖,但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比如坐茶馆变成了纯粹的喝茶,与旧时需在茶馆解决生活所需相区别开来。

王笛曾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历史的碎片让人温馨又迷茫。”这解说也不妨看作是对茶馆的意见吧。

2015年2月24日 iNaPoOqBubNuKrq9GGtAud3nbFvV2TbVIgBotebGmJ/jGroQCuqCJLwNI5k67e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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